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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你掌门又看不到,这可是上好地花雕,你回了峨嵋,再喝可就难了!”

“叫我阿临就行......”白衣少年一听“春临”二字,面上有些挂不住,额上伤疤还未痊愈,呲牙道,“我也不太能喝酒......”

裴无念淡淡道,“他身上有伤,不宜饮酒。”

佟春临立马跟腔,手摆成了风车,“裴公子说得对,喝了酒伤口会裂的。”

“这样啊。”宋雪桥略有些失望,又突然把两杯酒都送到了裴无念面前,“那你喝呗。”

裴无念一脸心事重重,皱着眉头看着送过来的酒杯。

宋雪桥眼角红影尚且未消,“怎么别跟我说武当禁酒,还是大师兄今年未满十八一枝花?”

佟春临正喝茶,“噗”地一声喷了一半。

宋雪桥猛然想起裴无念手上那道伤口,悻悻然去拿酒杯,“不对,我倒忘了你也受了伤。”

裴无念斜他一眼,在他之前将酒尽数灌下,闷声道,“已大好了,不过你能不能先把眼角胭脂擦了。”

宋雪桥笑嘻嘻,伸手在自己眼角抹了一把,落下一手掌红晕。

也不知道他是天赋异禀还是流连花丛拼酒多了,自打十七岁学会喝酒以来,久而久之,再烈的酒

下肚也是一派如常神色,想一醉方休换来的却是头脑愈发清明。

花雕醇厚,入喉却清冽异常。

今晨早起便是一坛下肚,第二坛刚开,便听伙计来报,说隔壁的公子醒了,二人赶来时,佟春临

正傻愣愣拿着面镜子,照着自己头上那一方纱布。

宋雪桥过去拍拍他,才如梦初醒,浑浑噩噩地抬起一双眼,“这儿是哪里?”

还没来得及答话,佟春临膝盖又是一软,差点趴下去,微弱的挤出一句,“饿......”

都说年轻人身体好,习武之人更是恢复力惊人。

佟春临却着实是个例外,满桌点心热粥一扫而空后,说话竟还是虚弱无比带着丝警惕,山门子弟都不太认识宋雪桥,但基本都认识裴无念,裴无念出面说明了缘由,他这才磕磕绊绊地讲了他这些天的遭遇。

同武当一样,在峨嵋,有些人生如杜涟邱漪,天生万众瞩目,要么是武学奇才,要么是脸蛋上佳,而佟春临则是这些星光底下的黯淡陪衬,貌不惊人,才不卓绝,身子也孱弱,还天生有个女孩儿一样的名字。

故在门中,被欺负成了家常便饭。

江湖塔一别,镜坤师太遣了一众人前往洛阳,目的却和宋雪桥一行大相径庭,不是冲莫云简而来,而是冲着隐谷。

镜坤师太于此事比起他们更没有头绪,又没法找到色方丈,便同当初裴无念一样,把眼光放到了行踪诡秘的隐谷上。

祁垣啸和成定武林大会之后便离开了郢阳,镜坤师太了很大力气,才探听得知祁垣啸携着一双流星锤出现在了洛阳城,于是,七八个弟子便轰轰烈烈地跟踪而来。

为首者正是武林大会的女榜眼易风谣,易风谣为人冷淡,极少过问别人的事,一帮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定然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闹,谁也看不惯谁,佟春临在被一个同门师姐嘲笑过后,赌气一个人探查去了。

佟春临脑袋一根筋,天生将事情想得简单,离了队伍,一路问一路探,居然真叫他问出几个隐蔽且怪奇之地,等他一一排查到安王府时,顺其自然地发现了那个井下暗洞,然后又顺其自然地被佛龛后的尸体吓得七荤八素。

跌跌撞撞想冲出井口报官,却被人偷袭昏迷,自此一概不知。

宋雪桥叹气,“年轻人,沉不住气。”

裴无念总结,“殊途同归,先帮你找你的师姐。”

佟春临愁眉苦脸,“我不回去。”

宋雪桥提高了声音,“你不回去怎么办?本公子可没有兴趣亡命天涯的路上照顾小屁孩儿。”

佟春临又以求救地眼神去看裴无念,裴无念为人温吞,平日里给他们的印象基本都是温和好说话,不会有脾气云云,故佟春临抓住髓,两手往裴无念袖子上一攀,连声音都带了哭腔。

“裴大侠,我不想回去,这时候回去,师姐不会放过我的,万一门规伺候......武林大会上,你也见到她那套拈花枪法了不是.....”

裴无念这回倒是无动于衷,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杯子里的茶水。

见裴大侠不理他,佟春临又毫无尊严地扑向宋雪桥,“宋大哥,你好人做到底吧,别送我回去,我做牛做马报答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宋雪桥一个激灵后退两步,“别别别,我还不老。”

佟春临满怀期待。

宋雪桥咳嗽两声,动了恻隐之心,“易风谣真那么可怕?”

这个问题,裴无念和佟春临倒是不约而同地点了头。

裴无念淡淡道,“她脾气比月瑶好不到哪儿去。”

司空月瑶已是爆炸的巅峰,比司空月瑶好不到哪儿去,那足够可怕。

宋雪桥想了想司空大师妹的青光,又是一个哆嗦,突然对佟春临无限同情起来,同情完了又嘿嘿一笑,牛头不对马嘴问道,“她漂亮吗?”

裴无念茶杯一顿,横他一眼,佟春临倒无所谓实话实说,“一般般,中人之姿,所以她最忌恨琼茉儿。”

“这一点上月瑶倒是强些。”宋雪桥将佟春临扶起,笑嘻嘻道,“我不用你当牛,也不用你做马,带着你也行,不过你得帮我一件事。”

佟春临只听不用把他送回去,眼睛都亮了,“但凭宋大侠吩咐!”

自己叫了别人多年大侠大哥,故这句宋大侠他听得颇为受用,摆摆手道,“也没什么,陪我钓场鱼!”

佟春临挠着头不明所以。

宋雪桥的算盘却打得“啪啪”响,有些市井泼皮的对话,裴无念定然说不出口,正好送上门儿一个,甚好,甚好。

于是,为了营造一个完美地醉汉形象,两人甚至去老板娘那儿讨要了一盒胭脂,在眼角搽了两块丑角一样地红晕,如同牡丹芍药盛放,污糟糟一坨,唯独里头两只泛着水的桃花眼还算醉人。

宋雪桥搽完了还不忘朝那俩人眨眨眼,“像不像个无赖泼皮浪荡风流客?”

佟春临盯着他傻笑了半天,才道,“像。”

裴无念哼道,“你本来就是。”

午时,一出钓鱼大戏唱得如火如荼,只等鱼儿咬钩。

两坨胭脂洗净之后,又是一张白白净净的笑脸,再灌两口花雕,身心舒畅无比,小扇子摇得更欢,照遁地鼠所言,但凡侮辱十郡主者必遭报应,那这报应最快今晚,最晚拖不过几天。

而照宋雪桥的计划,佟春临是个十乘十的半吊子,万一贪欢楼余孽杀上门,他根本撑不过一招,故裴无念得看着他,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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