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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他接受了一个惨无人道的事实,这里头人参鹿茸都有,唯独没有跌打损伤膏。

在地上愣了一会,他裹了裹衣服,打了两个喷嚏,认命般默默地往门口挪去。

手中火折子忽明忽暗,厅内两张矮桌已经有一张糟了毒手,被司空月瑶一个横踢断成了两截,另一张也被敲了一条腿,上面放着裴无念晚上放下的那个瓶子。

宋雪桥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拿起来看了看,闻一闻,有一股呛鼻的薄荷味,稍沾了点往手背上抹了抹,片刻之后,钝痛居然消下去不少,原先的乌青也淡了。

他大为惊喜,认为着实是个好物,四下无人,将瓶子往袖中一,好了伤疤忘了痛,自窗户溜之大吉也。

逍遥谷安静,除了他们三个就只有偶然过来溜达的张仲逑和偶然过来偷东西的猕猴,因此也是绝佳的习武圣地。

裴无念敬遵师命,一招一式,心法剑法,教得毫不含糊,宋雪桥人虽顽劣,但在修习上从不偷懒,每天布置下来的任务也不拖拉,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大厅一战过后,裴无念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安抚了一通司空月瑶,她再见到宋雪桥时冷静了许多,只是一张俏脸摆明的嫌弃,练剑时,招式也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飘。

宋雪桥自然识趣,她一出来,便默默地抱着剑躲去后山斩枫叶玩。

漫山遍野的红枫,风自枝叶间划过,撺掇下来一大片,像是早冬下了一场红艳艳的雪,绮丽美绝,《闻霜诀》是张仲逑呕心沥血为他所谱的剑诀,与他的佩剑同名。

剑诀配合玲珑山庄《无双剑谱》而习,可将无双剑谱中的用剑技巧和力道达到最大的契合,红叶落下速度飞快,无双剑谱一招之内能斩断的叶片越多,则说明他的速度越快。

谷中四季交替也和他的剑一样飞快,眨眼间,宋雪桥半吊子的剑术已经可与裴无念一较高下,只是力量上还是稍逊一筹,且裴无念触类旁通,点穴和拳法也有所涉及,故取胜不易。

这一比,就是第二年,秋冬交接,谷中难得出现薄雪覆红叶的奇景,庭院里剑声阵阵,时不时震落满地雪粒,又很快没入遍地青石。

过了七八招,闻霜了极大的力气终于瞅准空隙,挑开了另一把剑,云山“哐当”一声落了地。

宋雪桥正得意之时,却见裴无念迎面飞来一拳,他一惊,正待举掌迎上,那一拳却又鹤展翅一样张开,绕到他的脖子后,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一臂横于脖子前,手指抵在了颈间动脉要害处,另一只手已经轻而易举地扼住了他的两只腕子。

出手飞快,指尖却没有施力,连他的脖子也没有扣紧。

宋雪桥被人制住,后背整个抵在裴无念胸前,第一反应居然是惊异地大喊,“这又是什么新的招式!!”

裴无念不动声色地将他放开,默默捡起地上可怜兮兮地云山,擦了两把上面的泥,正待回答,司空月瑶却提着青光自屋中冲了出来,依旧不变的大嗓门儿,“师兄!云山怎么啦?!”

司空月瑶虽莽撞,天分却极高,长时间跟着他二人习剑,已经能靠耳朵分辨落地的是哪一把剑.

若是闻霜,定然自二楼探头对宋雪桥大肆嘲弄一番,若鲜有几次落地的是云山,她一定会提着青光剑出来,帮裴无念复仇。

而宋雪桥按惯例,定然三步并两步,逃去后山。

第18章第18章

司空月瑶吼道,“人呢?!”

“走了。”裴无念将云山起,枫树下只剩两行清风。

“走了?!”司空月瑶怒气冲冲地重复一句。

裴无念挑眉看向池边一块碎裂出无数道纹路的岩石,“不然留在这儿,把你打哭?或者是被你打不还手?”

司空月瑶循着他目光看去,突然怔住了,“这......他干的?”

裴无念笑道,“反正不是我。”

司空月瑶无言,裴无念揉揉她额前的碎发,“以后你还是少去招惹他。”

司空月瑶仍旧傻子一般,呢喃道,“他......虚极剑几重了?”

“快到九重了吧。”裴无念若有所思,“不是鹤拳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他。”

宋雪桥轻轻跃上一块青石,摘了两个红透的野果,挑了个结实的树杈坐下,晃着两条腿看风景,司空月瑶一来他也难得闲暇,是去后山打野鸡还是下山溜达,是他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咬了半口果子,皱眉思量,半月前已经偷了裴无念弟子玉牌下山,一睹美人面,不料被甄云竹吓了个半死,他九牛二虎之力逃出生天,回来躲了许久,本以为忍一时风平浪静。

仅仅三天,让他更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位甄云竹竹姑娘着实非池中之物,刚烈非常,居然能上武当找他,现如今闹得满城风雨,此时下山,万一撞上,先不说张仲逑会作何反应,光他偷裴无念玉佩这一项就足够被司空月瑶追着打很久......

树杈上略略湿冷,宋雪桥皱眉掸去肩头薄雪,叹出一口寒气,迅速地否决了第一个想法,眼下刚入冬,连果子都有点酸涩,如果去打野鸡,搞不好打到野鸡之前自己先被冻成冰柱子,不妥。

“无聊啊无聊。”宋雪桥将果核往底下一丢,砸在了结着薄冰地池面上。

眼睛往下一扫,却猛然发现树下有一个圆形发亮地物件,果核没入池水,圆形物件身下姜黄僧袍迎风飞舞,脑袋轻轻一转,露出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来。

“小友在做什么?”和尚笑着朝他招招手。

“是你啊。”宋雪桥奇道。

他迅速自树上跳下,被送到武当时,此人正是山门前两人之一,那位面善的和尚慧窗大师。

“大师,你怎么在这里?”

“阿弥陀佛,贫僧丢了样东西。”慧窗仍旧笑嘻嘻地,毫无着急的样子,“现在在等有缘人替我找到。”

少林人士说话向来拐弯抹角,满口佛经论典,多年后他认识色方丈时才对此有了更深地觉悟,以至于色方丈一开口他就捂耳朵,大喊佛祖饶命,可彼时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嫩苗子,非常乐意与这些江湖人口中的大师交谈。

宋雪桥热心道,“丢了什么?”

“阿弥陀佛,我从山上下来,不料休息时包裹被水冲走,好像顺流到你这逍遥谷来了。”慧窗低下头,突然面露难色。

宋雪桥当即明了这话的意思,大师是个旱鸭子,他忍俊不禁道,“我帮你!我帮你!”

慧窗睁大了眼,“池水颇深,你......”

“那算什么。”宋雪桥三两下已经除了外袍,“比这深的我可见多了,是个什么样子的包裹?”

慧窗面露感激之色,“张老道那种事不关己的淡泊性子能教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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