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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气得剑都未曾拔,直接套着剑鞘就往宋雪桥脖子上横去,“你不是东西!”

司空月瑶虽然是个三脚猫,但毕竟是武当的弟子,这一剑极快,杂着劲风,迎面扑过来,虽然略有势,常人必定还是躲闪不及,宋雪桥却轻轻一绕,身法极快地从裴无念身前移到身侧,那剑就对着裴无念的侧脸呼啸过去。

裴无念没有武器,也并未闪躲,只轻轻抬起一只手,像弹一只小虫般随意,在那把剑的身上弹了一下。

那只剑鞘便突然扭转剑势,往另一侧偏去,卷起的风带起裴无念肩侧一簇黑亮的长发,随着那把剑从司空月瑶手中脱离出去,“哐当”一声落地。

小孩叼着糖葫芦也忘了嚼,眼睛瞪成了一只青蛙。

“好了,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们来不是找他算风流账的。”裴无念无奈将手负到身后,“月瑶,别意气用事,忘了师父的交代。”

“你师兄这点说的对,意气用事往往坏了大事。”宋雪桥坏笑着煽风点火。

那把上好的青光剑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司空月瑶默默地捡起来,她可以跟宋雪桥这个无赖叫嚣,但绝对不敢违逆裴无念的意思,所以她咬牙切齿地甩了宋雪桥一个眼刀,转身往外走去。

“对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裴无念淡淡看向那个小孩,“十根糖葫芦,不能作废。”

小孩方才被那一剑惊道,原本已经呆了,听闻有糖葫芦吃,脑袋又活络起来,忙不迭的点头,一脸期待的看向司空月瑶。

司空月瑶回头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宋雪桥,宋雪桥一怔,旋即又颇感委屈,明明下命令的是裴无念,这眼刀也能往他身上飞?

等司空月瑶终于牵着小孩走了,裴无念才转头看他。

“大师兄,你看我干什么?”宋雪桥被他看得一阵发抖,裴无念人送外号笑春风,可谁都知道他是个笑面虎,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他道,“我最近应该没惹你吧?”

“你当然没惹我。”裴无念缓缓摇头,“但我想知道,你惹到谁了?”

“我怎么知道,我一不干涉江湖中事,二不勾搭良家妇女,三不烧伤抢掠,世界上还能找到比我更安分守己的浪荡子么?”宋雪桥摊摊手,神色很无奈,“但有时候,麻烦并不会因为你安分守己就放过你。”

“不过你消息还算灵通。”裴无念挑眉,“所以七天前你就躲在了天香楼。”

“是。”宋雪桥很老实的点头,“郢阳武林大会出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傻子也会第一个想到我身上来。”

“这种事情”说起来源,也是傻子都听说过。

宋雪桥是玲珑山庄庄主宋定涯的儿子,不多不少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暗器怪才,名丁墨白,自号燕山道人,自古怪才多邪佞,他终日窝在燕山,不仅武功高强,且于暗器,他做出来的暗器,狠辣且毒,尤以燕山墨冰针和梨花溅最为出名,发动者可无武功无内力,就算是个黄发小儿也能瞬间杀死一个武林高手,所以诸家对其百般忌惮。

终于在一个中秋,在燕山别离山庄发动了对他的一场围剿。

一个武林高手再高手,也无法在众人围困下想逃命,所以必然需要抓住一个冤大头的人质,很不幸,当时并不知道那些大人在干什么,窝在草堆里捉蚂蚱的宋雪桥成了那个冤大头,被燕山道人当场掐晕了拎小鸡一样带走。

宋定涯大怒,拔剑去追,后两人于燕山道人生前为自己建造的机关墓前生死一战,宋定涯取回了燕山道人的头颅,而燕山道人则在最后关头携着宋雪桥彻底关闭了墓门。

宋定涯举着一只头颅在墓周仓皇寻找了半天,也再无别的入口,三天后,他只能神智萎靡地回到了别离山庄,所有人自然而然地认为宋雪桥给燕山道人陪葬去了。

于是,为了答谢宋定涯这位英雄,他们拿那颗头颅祭祀上天,甚至为宋雪桥举办了盛大的葬礼,玲珑山庄里里外外的鬼哭狼嚎足足响了七七四十九天......就在葬礼结束的最后一日,所有人在门口发现了面色红润,身强体壮的宋雪桥。

他一脸惊愕,“谁死了?哭着么大声?”

宋夫人抱着他,哭得更加厉害。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宋雪桥平安而归,玲珑山庄却也不得安宁,燕山道人墓的所在,燕山道人墓的机关,燕山道人墓的秘籍......无一不在困扰着武林中人。

甚至有人猜测没头的燕山道人在最后关头,把全部身家教给了宋雪桥。

玲珑山庄哭笑不得,没头的人连话都说不了,如何教得?可偏偏就有人信了,明里暗里旁敲侧击,打听者众多,惹得人头疼不已。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宋定涯积劳导致旧疾复发突然猝死在玲珑山庄,而宋雪桥被送进了当时最不问世事的武当休养,随着时日流转,本以为这事会被人淡忘,想不到今年郢阳武林大会,燕山墨冰针居然重现人间。

还杀人了。

杀的还不是什么小喽,而是衡山的阮十二娘,当时的阮十二正赢了峨嵋一局,一长鞭,意气风发的时候,突然面色一青,直挺挺地倒在了台上。

所以,等验尸结果一出,消息传遍武林,所有人大惊失色的同时,也重新将目光放到了宋雪桥的身上,流言蜚语再起,有人说,宋家小子就是燕山道人的唯一传人,也有人说,宋家小子掘了燕山道人墓,挖出了墓里的传世秘籍。

如此这般,接踵而来,故宋雪桥不得不躲,偏他听那马蹄声,以为武当只来了司空月瑶一个不讲理的疯丫头支援他,没想到武当那帮老头子待他甚好,居然派来了个很讲理的裴无念。

“挺有自知之明。”裴无念仍旧在看他,瞳仁幽暗,“还有呢?”

宋雪桥道,“你们武当作为地头蛇肯定肩负了不小的责任,所以你们必须来找我,问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跟我有关......”

“跟你无关。”裴无念打断了宋雪桥的话,又补充道,“你没有那个胆子。”

“也对,你了解我。”宋雪桥往巷子外走去,边走边悻悻道,“我要是有那个胆子,还用窝囊在紫琅郡?”

巷子口的砖石上拴着两匹马,一匹乌漆漆,一匹皮毛似雪,马脖子上铃铛响叮当,宋雪桥自觉地牵了一匹,探头看看四周,奇道,“你们没带别的人?”

“没有,就我一个,月瑶是硬要跟来的。”裴无念负着手走上来,翻身而上其中一匹,笑如春风,“你知道我那个‘还有’问的不是这些。”

闹市上人潮济济,宋雪桥虽然确实不知道裴无念这个“还有”指什么,所以他很诚实地朝马上的裴无念笑道,“宋某人愚钝,裴兄大可直言。”

“你大可以躲回玲珑山庄,去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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