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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一路青云直上的基础。

梁少家主心狠手辣却输不起,在比斗结束后含恨以灵符伺机报复,令顾在水不得不出手阻止,最终彻底引动伤势,支撑回去便吐血昏迷,被送回了未央宗中。

那灵符不是凡物,据说有引动天地规则之力,能降下天雷伤人根基。虽说这一回顾在水的伤势早已痊愈,实力甚至比先前还不损反升,应付起来也未必会有多轻松。

陆灯多少放心不下,将袍袖化成利落短打,轻巧跃出住处,往演武场找了过去。

擂台边上,人头涌动。

梁牧才拼死击败了那个始终压在心头的强悍阴影,咳着血沫靠在场边,气喘吁吁地朝他咧着嘴回以冷笑。

顾在水没少锤炼这个徒弟,对眼前这一幕并不意外,抱着手臂靠在坐席里,忽然神有所动抬头张望,目光落在檐角那一片一闪而过的白影上,不由微愕直身。

察觉到有人看过来,陆灯立刻缩回檐后,想起那道气息确实熟悉,又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往下张望着。

正迎上天水真人直落过来的目光。

没和爱人交代就自己跑出来玩,陆灯多少有些心虚,乖乖往檐后缩回去,却见那张人前始终清冷的面庞上迅速闪过夹杂着惊喜亲近的光芒,视线定定凝落在他身上。

陆灯心头轻跳,动作也不由缓下来。

他总是无法抵挡爱人这样的目光仿佛任何东西也不能阻隔的,直白而坦荡的,纵隔山海也要汹涌而至的磅礴热切,每一次都足以将他整个吞没。

仿佛每一面都是初见倾心。

陆灯扳着屋檐,身形往前探了探,眉间漾开清亮笑影。顾在水禁不住一动手臂,险些便要去接,身旁大徒弟连忙开口:“师尊,小师弟他还站得住,等宣布他赢了就成了,您不必担心……”

新生心魔的动作比他想象中更灵巧,潇洒一掠就坐在屋顶上,也在打着手势示意他将注意力放回场中。

顾在水轻吸口气,望着那道的确坐得稳稳当当的清轩身影,忍不住摇头一笑,却也勉强按着心中翻腾热意,将目光转回眼前场中。

宣判已定了梁牧的胜局,任谁都想不到一个分家的小子竟能击败主家少家主,场边一片唏嘘嘲讽。不少人都朝台上指指点点,直说梁家有眼无珠,竟然埋没交恶了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少年天才。

看来这个徒弟在高压之下确实颇有前途,等回了宗门,就可以再行压迫激发出更多潜力了。

顾在水挑挑眉峰,正要叫大徒弟去把人接下来,心头忽地一跳,目光瞬间锋锐如剑,警惕投落在场中。

梁少天半跪在地上,臊的脸色涨红,目露阴狠,正抬手往怀间摸进去。

他早就知道梁牧这小子天资无限,才会叫人下手暗算,在他丹田经脉设下封印,又一路往死里打压。却没想到这小子竟撞了天运,叫未央宗捡了回去。

……若是他得不到的,别人也都别想得到!

灵符染血,在他手里一抖,灼成淡蓝火焰,无数灵力仿佛到召唤,朝那一处飞速汇聚。

顾在水霍然起身,御剑直扑向擂台。梁少天却已得意大笑起来,将手中灵符狠狠抛掷过去,狂暴灵力迅速汇聚,天上雷云涌动,布开浓浓雨色。

“星河,接着!”

顾在水一把拎起尚在愕然的梁牧,朝房顶径直扔了过去。

两人分明从不曾试过搭手,陆灯却已应声自屋檐飘落,稳稳当当将梁牧拎着领子接在手中,随手放在了屋檐上,嘱了声莫动便纵身跃下。

顾在水将纯钧剑刺穿灵符,尽力引导着灵力自行纾解散开,无奈那灵符本是梁家拿来压箱底的传家至宝,一时气息狂暴奔涌,眼看便有翻腾爆开之势。

梁少天本是输红了眼,却也没料到竟会有这般恢弘气势,吓得拼命后错,却又如何能躲得开。眼看那狂暴灵力竟要将整个擂台都彻底摧毁,他宗长老也纷纷纵身帮手,顾在水身处灵力漩涡中心,只觉整个人尤为吃力,正勉力支撑时,一道清秀身影已自飞沙走石间现出,纵身朝他直越过来。

“星河,快躲开!”

灵力汹涌滚荡,顾在水自知压制不久。眼看新生的心魔竟直奔过来,一颗心提到喉间,高声开口:“去安全的地方!这里太危险,听话”

“这灵符能引来天雷,我是不容世之物,大半都会朝我这里劈。”

雷云滚滚,豆大的雨点已砸落下来。陆灯贴近他身畔,压低声音轻声开口,攥着他手腕便往外拉:“我们先走,这里压力便会小出不少……”

若是依着他原本处事,这种危险便不与顾在水多说,只管自己将雷劫引走就是了。只是这些个世界下来,每次这样做的时候都要引得爱人担惊受怕,又被重重“罚”了几次,陆灯却也长了记性,无论有什么事,都习惯了跑来找对方商量一声。

顾在水听得“不容世之物”几个字,眉峰便骤然蹙紧,周身戾气一闪即逝。听他说到后面,神色却反而渐缓,只凝注着他,连纯钧剑也已放开在一旁。

眼看就要打雷了,陆灯心头发急,加了力气拉他:“快走,劈在这里灵气太多,太危险了”

“星河。”

顾在水度了几次雷劫,对时间算的比他准得多。自知尚且还有些闲余时间,掌心施力拉住他手腕,将人拉回自己面前:“雷劫会朝你这里劈,你为什么下来找我?”

陆灯一怔,心跳忽然缓下来。

因为不想再挨罚倒也不是的。

顾渊向来心疼他,连屁股也舍不得打,那些惩罚无不是雷声大雨点小,更多的倒是两人间独有的情-趣,彼此心里都仍是甜的。

他只是不想再看到爱人眼睁睁看着他涉险无能为力时,那样绝望到死寂的目光了。

他不通人事,从小真正接触的人也少,学东西慢,得教好几次才能长记性。他现在记住了,知道将心比心了,知道为了对方以身犯险并不会让爱人觉得高兴欣慰,反而会让爱人难过了,所以他在努力地改。

可顾在水这样问他,他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爱人毕竟每个世界都是要封存记忆的,或许这一条约定被藏起来了,或许爱人这一次的性情与往日不同,确实于公而言,他一个人引走雷劫是最好的办法……

年轻的心魔呼吸微微急促,用力攥住袖口,抿紧唇角低下头:“对不起……我这就”

话音未落,他已被有力地手臂拥在怀里,熟悉的温柔气息倾落下来,密不透风的吻压得他喘不过气。

冰冷触感打在颊侧,陆灯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全然猜错了方向,错愕抬头,水色正从那张清冷俊朗的面庞上滑落下来,滴在他的唇畔。

“星河。”

那双往日便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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