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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咳嗽。

陆京墨的身体止不住伏下来,被顾川柏抬手拥住,触及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心口却忽然狠狠一缩:“京墨!”

陆京墨没有应声,伏在他臂间咳得说不出话,脸颊透出潮红。往日温润的黑眸紧闭着,眉间蹙起细微纹路。

顾川柏将人揽紧,在他额间一探,被烘人的高热灼得喉间闷窒,目色终于彻底沉下来。

趁着他无力松手,顾川柏终于拿回了那几张纸,想要干脆丢弃,视线却不由落在上面极端详尽的批复上。

清秀的蓝色字迹密密落在缝隙间,不仅有修改增补,也列出了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代替方案,可以参考的现有资料。

在他写得好的地方,还特意换了颜色细细地圈起来,给他画了朵小小的红花。

顾川柏忽然有些站不住,抱着他慢慢坐下来。

缓过一阵咳嗽,等着眼前的白芒散去,陆京墨抬头想要开口,却被温暖的怀抱牢牢裹住。

头昏得厉害,身上也发冷。

眼皮坠得发沉,陆京墨力地眨眨眼睛,依旧抬手去找那几页纸,却被另一只手握住,掌心透出不易觉察的细微轻栗。

“老师……”

听到他的声音,陆京墨从昏沉中艰难地找回些许意识,却实在给不出清晰的回应,只能尽力握了握那只手。

指尖牵动,落到实处的力气却微乎其微。

握着他的手立即回拢上来,温凉柔软的触感珍而重之地贴上滚烫额头,细细碰过脸颊,也在灼热的煎烤中落下一丝难得的润凉。

在不知来处的抚慰下,原本的执念也渐渐松懈,陆京墨低咳两声,终于渐渐阖上眼睛,溢出满足的轻叹。

一只手覆在他的额间,耳畔声音低柔微哑:“老师,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陆京墨想要问他的作业,却已再睁不开眼,喉间滚烫,身上又冷,蹙了蹙眉,就又往他怀里靠进去。

“就不难受了,看医生就好了,没事的……”

顾川柏贴了帖他愈烫的额头,抱着陆京墨站起身,利落地拾了要带的东西,用衣服把人仔细裹严,抱着出了门。

*

陆京墨再醒来时,已躺在了校医室的单独隔间里。

天色已经大亮,今天的天气似乎尤为晴朗,阳光透过半拢的窗帘落下来,跳跃在几乎全白的墙壁上,亮得晃眼。

烧已经退了,除了喉间仍有些疼,也再了没什么别的不适,只是身上疲乏得一味犯懒。

陆京墨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想要再睡,却已经被温暖的手掌轻覆上额头。

忽然想起了昏睡过去之前的情形,陆京墨立即清醒了大半,顺着那只手望上去,迎上黑沉双瞳里的分明血丝,忍不住开口:“川柏……”

嗓子似乎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声音虽然仍发哑,却已至少不再说上两句话就咳嗽个不停。

见他彻底清醒过来,顾川柏才终于松了口气,眉梢也释开柔和弧度,小心地抱着人坐起来,扶着他靠稳:“不要动,小心滚针。”

覆着的温度轻轻松开,陆京墨才意识到他一直攥着自己的手腕,低头看向自己打着吊针的手,仍难迷茫:“我睡了很久吗?”

“不算很久,一天两夜。”

顾川柏无奈一笑,在杯子里兑了些温水,小心地喂在他唇畔,语气却有意拉得微长。

“我听医生说,陆大教授可也有很多天都没好好休息了……”

这些天忙着把课题近一步充实完善,又不习惯顾川柏不在身边,确实没怎么好好睡觉。

陆京墨心虚地抿了抿唇,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强行转移话题:“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等着教授批复呢。”

见他忽然摆出了教授的架势,顾川柏瞳色微讶,随即恍然,笑意就显得愈浓。

自觉这样实在不够威严,陆京墨撑着手臂想要坐直,却已被顾川柏展臂拢在他腋下,抱着他坐起来些,又在他背后添了个枕头:“第四十九题出错了,教授知道吗?”

陆京墨眉稍轻挑,眼中透出锐芒,唇角弯起明亮弧度,答得稳稳当当:“知道。”

他交给顾川柏的,不是这一学期植物学课程的试题,是自己研究生招考的面试题目总汇。

在倒数第二道题上,他有意留出了漏洞。但如果不是对整体内容都已有了详尽的宏观掌握,或是因为实在答题答得麻木,闷头一味写下去,一样发现不了纰漏。

能发现第四十九题的题目有错漏,只这一条,不必再看其他的答案,就足够通过他的考试了。

顾川柏的成绩向来好,天赋也拔群,即使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向来走得近,只凭实力也一样能做他的研究生。

他必须要清楚地传达给对方这一点。

顾川柏胸口微动,坐在床边,静静望着他。

他的小教授仍然笑着,眸光却舒朗开阔,温秀的眉宇间,分明透出极笃定的从容亮芒。

顾川柏忍不住挑起唇角,握紧他的手,倾身拢上去,低头抵上对方温凉的前额。

“那也要每道题都批完,我可是做了一天一夜的……”

第28章这个学霸我罩了

在顾助教的严格监督下,自觉已经康复的陆教授依然在病床上坚守到了最后一刻,直到保证了一定亲自把那五十道题批完,才终于被允许自己下床走动。

烧才刚退,又睡了这么久,身体难疲乏。陆京墨膝弯一晃,被顾川柏眼疾手快揽进怀里,担忧地按上脊背:“吃点饭就有力气了,我回去熬点粥带来,好不好?”

怀里的身体发凉,贴在胸口的心跳也偏快。顾川柏忍不住紧了紧手臂,摘下一旁挂着的外套,替他披在身上。

暖意覆在肩头,陆京墨仰起头,轻轻摇了摇:“我没事。”

实验室要组建调控,课题要完善修改,还要备课出题。早晚要陪着顾川柏一起做实验,与其让系统代劳,自己再学一遍,还不如上来就由自己亲自着手。

植物相关原本就是他的专长,这个世界的科研水平比他出身的位面落后了大约百年,亲自做这些事并不力。陆京墨也就执意亲自负责,只把批改作业这种不具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交给了勤勤恳恳的系统。

原本是一到两年的工作量,被他压缩到半年,自然是不可能不忙碌的。

忙起来的时候很容易忘记时间,一个人生不出睡意,又不觉得有多累,索性就一直没有停下休息。

他自己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工作了多久,这样对于身体造成的隐患只要不造成实质性影响,就不会被系统数据监测到。没想到被冷风吹了一宿,就真倒了下去。

望着他仍有些发眩的目光,顾川柏的手臂紧了紧,小心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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