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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柏断然抬肘遮住,替他拧开杯盖,一边嘱咐着他慢点喝,一边分神瞄了一眼。

是导师詹沛发来的开会通知。

第23章这个学霸我罩了

陆灯讲了五十分钟的大课,喉间都已开始冒烟,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喝得急了,果然呛得咳嗽起来。

过分年轻的教授没有让男生们生出太多距离感,从讲台上下来,最后一点隔阂也被抹去,胆子大的几个已经蠢蠢欲动,生出了和教授拉近关系蹭学分的念头。

“陆老师累了吧?慢点喝”

江历离得近,寻到机会,笑嘻嘻抬手要去替他拍背,被梁孟从后面扯了一把,意味深长地瞪了一眼。

还当老大是没胆子和教授套近乎,江历撇撇嘴去拍他手,正要说话,闫刚已经眼疾手快地把人抄嘴捂住,拖离了坐着的位置。

陆灯尚且不习惯和人群打交道,微讶地睁大双眼,好奇望着几人间迭起的变故。不及回神,手里的水杯已经被接了过去。

熟悉的手臂探在背后,揽着他在空出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我这个杯子容易呛,不着急,慢一点。”

没理会那几个人的小动作,顾川柏拢着陆京墨坐下,替他轻拍着后背,等他不咳了才又把水杯递过去:“楼里有贩卖机,我一会儿就去买一瓶,够不够喝?”

“够喝了。”

陆京墨被他领着坐在座位上,捧了水杯慢慢喝着,弯着眉眼点点头,目光转向他压在桌上的手机。

偷偷存对方的照片是一回事,被当场发现就是另一回事了。顾川柏耳根微烫,正要把手机彻底藏住,陆京墨却已按上他的手臂:“你的导师叫你去吗?”

刚刚顾川柏的手机震响,虽然只亮了一瞬,他却已经扫见了消息提示的备注。

詹沛有随时叫研究生开会的习惯,一旦迟到就要被百般挑刺。带研究生需要有课题,转导师又要双方同意,自己把人挖过来之前,还要尽量保证顾川柏不会被对方蓄意为难才行。

消息才亮起就被按灭,顾川柏自己都没来得及细看,闻言微怔,低头翻了翻,不由蹙起眉:“课还没上完……”

“去吧,我今天不点名。”

陆京墨笑了笑,温声开口,一本正经地保证了一句。

对方的第一堂课,自己居然都上不完整。顾川柏攥了攥拳,心头生出浓浓歉疚,压低声音:“京墨,我”

“但是今天回去,要多交一份作业。”

不紧不慢地续上了后一句,迎上顾川柏微讶的目光,陆京墨的唇角止不住翘起来,含笑扬眉:“能完成吗?”

年轻的教授眉眼绷不住笑意,微偏了头望着他,目光晶晶亮亮,透出极罕见的一点慧黠得意,倒像是占了什么极大的便宜。

陆京墨向来温润沉静,那点难得的黠色藏在唇角细小的弧度里,同他稍生疏一点的人,只怕都难以分辨得出。

这样的特权让顾川柏的胸口蕴上满登登的温软甜意,笑影转眼溢满眉梢。几乎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抱抱他,却终归还记得是在教室里,只是倾倾身体含笑温声:“能,写多少作业都行。”

他答得实在太痛快,反倒叫陆京墨有些措手不及,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多少都行?”

“多少都行。”

顾川柏眼中仍带笑意,手已经探过去,借着桌膛的掩饰,飞快地望他掌心塞了块巧克力,不着痕迹地握着他的手捏了捏。

他的小教授似乎有低血糖的毛病,自己去开会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要是饿晕在课堂上就麻烦了。

陆灯怔了怔,摸出了巧克力的糖纸和形状,眉间忽然飞快掠过明亮暖色。

系统说过,送巧克力,就是要以被屏蔽为目标发展进一步关系的前兆了。

对方没有上个世界的记忆,他们才认识没多久,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显得太过主动,没想到今天就到了顾川柏送的巧克力。

真好。

新学期的头几堂课,学生们都有说不完的话。该偷拍的都已经拍得差不多,后面那几个男生又拉拉扯扯地出了门,暂时还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一块。

视线飞快地扫过周身,确认了四周安全,刚挥洒自如讲了五十分钟植物学导论的年轻教授悄悄红了耳根,抿起唇角,也偷偷握了握他的手,起身给他让开条路。

……

他的小教授实在太好拐了,在其他人发现这条规律之前,自己必需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给对方投喂一遍才行。

看着因为一块巧克力明显高兴起来的陆京墨,顾川柏心头喜忧参半。暗自下定了决心,同他道了别,匆匆往实验室赶了过去。

*

剩下半堂课上完,留了两次课堂作业,顾川柏都没有再回来。

讲完最后一段章节,时间刚好卡准在105分钟。陆灯合上课本,留下了课后的任务,示意同学们可以自由出入。

顾川柏还没回来,江历几个人想要帮忙,被他浅笑着谢绝,又低头望了望始终没有动静的手机。

只要来得及,顾川柏一定会赶回来接他,即使确实抽不开身,也会记得给他发个消息。

现在都没有消息发过来,只能说明对方到现在,连拿出手机的机会都没有。

陆灯有些放不下心,拾好电脑和植物标本,在人已走净的教室里等了一阵。见顾川柏依然没有消息,索性拎起东西,往冷冻电镜中心实验室找了过去。

学问从来都不能和人品划上等号,詹沛为人品行极差,却毕竟不缺真才实学,手上拿着四五个前沿热点课题,以上的论文,经一直都是整个生物系最宽裕的。

詹沛对手下研究生看管得极严,又鼓励学生之间互相举报,抓了几个背后说他坏话的狠狠惩戒过,剩下的人就都被吓得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毕业和前程都被导师攥在手里,谁也不敢对他稍有非议。是以就连本校的学生,也大都只知道他的实验室成绩好、经足,每年高分投报的研究生依然一批接一批全无所知地投入火坑。

走到实验室门口,里面清晰传出詹沛暴怒的喝骂声。

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居然还没有结束。陆灯立在门口听了几句,就已大致猜出端倪,把电脑和标本箱换在一只手里,抬手敲了两下门,不等回应就推门进去。

“什么都做不好!冷冻电镜一组几百万美金,卖了你们都赔不起我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弄坏的,一个人出问题,所有人都得给我均摊赔偿!一个个整天昏头昏脑,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们……”

詹沛的喝骂被开门声打断,错愕回身,隐约觉得来人似乎有些眼熟,只当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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