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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地润滑了之后,姜玄插了进去。他的性器很粗,冯美被他插得直向上躲避,却又在下一个瞬间掐着自己的手心坐下来,他们不拥抱、不叫喊、不纠缠,沉默着做爱,空气里只有彼此的喘息。冯美的额头抵着姜玄的肩膀,他的嘴唇寻着姜玄的耳朵,在上面不住的吻着,姜玄按着他的屁股操他,冯美在他的撞击下发出闷哼。头顶的射灯冷冰冰地照在冯美的肩头,姜玄看到他肩上那个结了痂的牙印。

这男人一定很爱他,姜玄想,只有爱才会带来愤怒,而支配只会伴随着欲望。这感觉令他无所适从,却又燃烧着他心底里的某种兴奋,他翻了个身把冯美按在床上,他看着他涨红的脸上那双烟雨凄迷的眼睛,那里面有深深地迷乱,一半是性欲、一半是痛苦,一半是本能、一半是破碎的梦。

他操着他,把他的腿按到胸口,看着他露出一种自虐般的痛快,又把他翻过来,压在床上操他,这性爱干燥而暴烈,姜玄的汗水滴在冯美额头的时候,他胯下早已经湿了两次。他的性器并不大,射的时候像是失禁似的喷发着,姜玄在他的腰下垫了两个枕头,叫他自己看到这一幕。但冯美只怔了一小会儿,就又被他带上了性的巅峰,姜玄掐着他的腰狠撞了几下,抽出性器扯开套子,射在了他胸口。

房间里安静下来。

姜玄翻身下床,掏了根烟出来点上,塞进嘴里。他坐在床边,茶几上的牛排酱汁都已经凉透了,糊在一起,看着有些恶心。过了一会儿,冯美坐起身来,他的t恤已经皱的不成样子,被他们压在身下,还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湿润液体,但冯美并没有在意,直接套在了身上。他抽了一根烟出来,咬在舌尖,凑过去姜玄嘴边。姜玄歪着头,两根烟头碰在一起,冯美的那根很快点燃了。

他吸了一口,才终于说:“我们以后也这么做吧。”姜玄扯了烟灰缸放在床上,把烟头掐灭在里面。他看到那烟头被他完全碾碎了,成了焦黑的一团,这才终于抬起头来。他看着冯美的眼睛,那里面有很深很重的期待,他的脸上有种狂热的奢望,眼睛里闪烁着回光返照的芒。但姜玄知道这卑微的恳求不是给他的。

姜玄说:“你回去吧。”

冯美的表情破碎了。在这一瞬间他失去了所有。他甚至没有勇气发问,他的嘴唇颤抖着,姜玄看到他的舌尖在颤动,他于是伸手抽走了他指尖夹着的那只烟。冯美抓起他的手,低声问:“为什么?”

姜玄把那根烟捏在指尖,在这一个瞬间他看到烟头上猩红色的火光就照在冯美的腮上,原来那里有颗很浅、很小的痣。那是一颗泪痣。他们认识了这么久、他们接吻了很多次,但姜玄是头一回看到这颗痣。如此新奇、如此恍然。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认清彼此。姜玄想,怪不得呢,怪不得他这么爱哭啊。

姜玄伸开手掌,轻轻擦掉了他眼角留下的一些水渍,他说:“你刚刚在想‘他’。你不应该在这儿,你应该回去。”

冯美的左眼突然落下泪来。挂在姜玄虎口,还是热的。他问姜玄:“那刚才是什么?”

姜玄说:“性,就是性。没有别的。”

冯美问:“你刚才没有想‘他’吗?”姜玄看着他的眼睛,只说:“我不知道。”

接着,他穿好了衣服离开酒店。直到姜玄放假,他们都没再见过面。

五十七

八月烈日最盛的时候,姜玄拉着陈林从凤凰机场里走出来,热浪袭来,差点把他们俩拍在机场大门前。傅子坤下巴上带着一个不大明显的牙印走在他们前面,一转头发现他们俩居然躲在冷气机下面吹风,气的跳脚,把墨镜摘下来,却偏偏不蹬他们,反而一扭头看着仇振,小声骂他:“你把他们俩给我揪过来!”

仇振小媳妇似的点了点头,一路小跑到门口,看着姜玄小声说:“他站不动了,咱们上车吧。”姜玄憋着笑拉着因为晕机而有些昏昏欲睡的陈林走上前去,戏谑地看着傅子坤说:“哟,撑不住啦?”傅子坤努力不着痕迹地扶了一把腰,把墨镜架回脸上,对仇振说:“车呢?”仇振转头指了指前面一辆黑色的奔驰说:“王爷您有情。”傅子坤隔着墨镜翻了个白眼往前走过去了,站在他身边的姜玄由于身高优势全程目睹了这一场喜剧,憋笑憋得肩膀一颤一颤地,陈林在旁边推了他一把,姜玄转头看到他脸上也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凑过去问他:“想什么呢你?”陈林睨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变都没变,只说:“贱是吧?贱死你算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冲着马路边上的两个花裙美女笑了笑,那双眼睛里露出点漫不经心的惬意,让两个美女冲他招了招手。姜玄一把把陈林揽回怀里,俩人肉贴着肉,发出“啪”的一声,陈林正要说什么,车上的司机终于看到了他们,下车过来请他们上去,陈林轻轻把姜玄推开,指尖蹭了蹭姜玄脖子上的湿滑,头也不回地走上了车。姜玄跟在他身后,眼见着他坐到车里,转向门口冲着他眨了眨眼,支起手肘靠在车窗边上,把左手的中指尖放到嘴边虚虚咬了一下。姜玄一脚迈进车里,小腿贴着陈林的膝盖坐了下去。

这趟行程来得匆忙,仇振的小公司做了新的研发项目,赚了不少,他老爸一高兴从国外飞过去看他,用指纹开了锁却看见傅子坤正压着仇振在餐桌边上脱衣服。老人家登时把行李箱扔到了脚边,“哐”的一声把几乎全裸的傅子坤吓得撞到了桌角,险些血肿。老爹一回来,仇振和傅子坤清心寡欲地分开了几日,陪了小半个月之后才终于送走这尊大佛,傅子坤憋得像半年没吃上肉的野狼,主动提议去海边近距离实时观赏仇振冲浪的英姿。正巧姜玄刚被大主管放了长假,于是四个人就订了酒店一同出行。

陈林前一天刚刚结束补习班就上了飞机,此时还有些困倦,一上车便着姜玄睡了过去。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挂在姜玄胳膊上进了酒店别墅。这酒店建筑七拐八拐,傅子坤订的别墅又在密林之中,陈林走的晕头转向,刚一到酒店就脱了t恤和短裤跳进浴缸,放满了水把自己嵌了进去。

此时阳光正好,透过挑高的落地窗照进来,陈林把鼻子从水面上露出来,那些水温柔的抚摸着他的眼角和唇线,这屋里不闷不热,陈林仰起头来把头发揽到脑后去,这才趴在浴缸边上长输了一口气,高声说:“舒服多了。”

姜玄正打开行李挂些衣服出来,陈林见他背对着自己,屁股把沙滩裤都撑出一个弧度,忍不住说:“小玄子,过来伺候我。”姜玄转过头去,陈林对上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上了钩,他有些得意,像条湿滑的鱼似的又滑进了水里,平摊着双臂等着姜玄把他捞出来。

他这样像个在肉体上变换了形态的彼得潘,姜玄喜欢他这样,看起来快乐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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