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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都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直让他感觉到自己愧对曾经的数学老师,所以最终他自暴自弃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就和姜玄凑合过吧,还能离怎么的?虽然他们两个说离有点过了,但是陈林想着姜玄曾经的撒娇打滚、无理取闹、争吵脸红、情话连绵,想着他拿出戒指的时候脸上那点红晕和紧张到冒细汗的额头,当时他的眼神中有令人难以逼视的灼热、兴奋与忐忑,更别提他胯下甩着的那一大条肉棍子。陈林想着想着,忍不住捂着自己烧红的脸,偷偷拍了两下。他想,真他妈傻,色令智昏、果不其然,古人诚不我欺。

于是就这样糊里糊涂地,陈林想,好吧,尽管他又懒又馋又又猾、有时候跳起舞来同手同脚、小心眼又思虑重、忙起工作来能加班一个月,但他还是很舍不得他的。这感觉像是心上长了颗小痣,明晃晃立在中央,从皮肉扎根进脑海深处,在他的每一次犹豫徘徊中给予压倒性的力量,让这简陋的拔河次次以失败告终。当时陈林望着咖啡厅雕花的铁制座椅,看见上面那朵朵盛放的玫瑰沾着太阳雨的残痕,像是姜玄在他生日那天送他的玫瑰花束,绽放的花瓣上留着点点圆润的水珠,每一朵花里都洒着浅色的金粉,但他从没有告诉过姜玄,令他开心的并不不只是一束漂亮的花、也不只是上面盒子里装着的领带夹、更不只是姜玄那天特地给他布置的一屋子藤编球灯,还有姜玄笨拙的把一只手藏在身后、试图掩盖手心里擦不掉的金粉时,脸上那种青涩而鲜明的期待。认识这么多年,他们都成了事业上、人际上的成年人,但唯有面对彼此的时候,姜玄脸上会浮现出一种活泼的温情,一如当年他把钥匙交给姜玄的时候那时陈林有种感觉,仿佛那张脸上的冲动和欣喜仿佛永远不会流失、永远不会被抹平,尽管他一直都知道永远永远不会永远,但他想要试一试在曾经、在此刻,如果他们都能够如他所愿,那么,必然也在将来。

事实证明,陈林回来之后,姜玄的表现令他分外满意。他不禁洋洋自得,仿佛一切正如他掌握、仿佛在某一场豪赌中他并没有失去他的决断力,这感觉中包含着某种自信的重启和甜蜜的快慰,说不清是前者带来了后者亦或是相反,总而言之,他和姜玄顺利的和好了。他们相携出行、奔赴聚会、夜夜笙歌、浓情蜜意,用傅子坤的话说:看你们这满面的红光、这连体的姿态,真是壮年的身子老年的心,老骥伏枥日在千里啊。他着中表达了一个“日”字,并换来了仇振微妙且颇有深意的一眼。

不过陈林对这话还是很受用的,他一面盯着几个老头下棋,一面想着自己和姜玄都应该吃点好的补补,等到老了也可以搬到沿海三线城市,过过拌嘴打闹的日子,为了那一天能够杜绝高血压和心脏病,他已经开始思考今晚的红枣茶里要不要再加一点点花旗参。正在他天马行空、思绪飘飞之际,手机响起来,陈林看了一眼,手机上闪烁着三个大字:小玄子。他心中猛然闪过一丝微妙的遭殃之感,但这感觉很快转换成了一种恶作剧般的快慰,他喜滋滋地接起电话,问姜玄:“你到家了?”

电话里,姜玄说:“我在凉亭里看你十分钟了,你这买菜都买到大爷身边去了是吗?”陈林猛地一回头,看见姜玄、傅子坤和仇振正被一群大妈围着,每一位阿姨脸上都洋溢着心照不宣的欣赏与眉飞色舞的激动,只差人手一张照片了。

五十六(中2)

傅子坤他们来的突然,陈林完全没预料到,他们在假山边上的转弯处碰面,陈林从人造的窄小溪水边上小马过河,一抬头就看见他们三个站成一排,个个人高马大、盘靓条顺,站在一起像手机信号似的,个顶个得扎眼。

傅子坤似乎是刚刚下班,身上还套着西裤,手上提着个购物袋,满脸的洋溢着热情,冲着陈林挥了挥手,罢了又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他长相分外英俊,眉眼深邃、剑眉入鬓,一双眼睛里光亮很甚,看人的时候十足凝神,盯着人常常能盯出朵朵桃花来,姜玄站在他身边,尽管身高高一些,但看上去立刻少了不少外貌的优势。可姜玄自然有自己的好处,他身材很好,穿了件干净贴身的t恤,牛仔裤着腰线,肩宽腰窄,俨然是男版的活体肉弹,哪怕此刻手上拎着个鼓囊囊的购物袋,也不减损他身上的肉欲。他们三人中仇振年龄最轻,比起傅子坤小了足有十岁,他外婆是瑞典人,所以身上颇遗传了一些欧罗巴人的基因,面色白净、轮廓深邃,身材瘦但身形显得颇为高大,即使傅子坤挡在他和姜玄中间,陈林也明显的发现其实仇振的腿长几乎都要赶上姜玄了。与他们相比较起来,陈林的穿着简直随意且放纵,天气很热,他踩着一双人字拖,套着t恤短裤就出门在外,衣服还是捡姜玄白天晾在阳台的那件,套在他身上并不合身,大了许多,雾霾蓝的颜色和他米色的短裤也并不很适合。

基佬心中对待同类总隐隐有些攀比之心,陈林看见他们三个光鲜靓丽、油光水滑,心中泛起一些难言的忐忑和尴尬,想着姜玄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有客人来家里还不通知他一声。不过这年头转瞬即逝,人都到了眼前了,他一个主人哪好忸忸怩怩,便大方迎上去。

他们提着几个购物袋,傅子坤手上还拎着一个硬纸板做的食盒,陈林眼睛尖,看着里面的东西,大约是些肉、奶、酒,可见今晚是要在家里聚餐,不过有仇振在,这顿饭多半要改改口味吃西餐,陈林只会做中餐,他想着自己今晚或许可以卸下主厨的重任。想到这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提着葱姜蒜,他今晚买了些茄子、油麦菜和山药,想起来自己刚才还在菜市场和小贩商量着多给俩青椒,他一瞬间在脑袋里冒出个颇有点矫情的词

“下堂妻”。

他不在心中调侃自己,可见君子远庖厨,实乃大智慧。他这样想着,面色上只有一瞬的变幻,但很快整理好心情,向着仇振打招呼说:“哟,小仇你回国啦!”他脸上的笑容真诚到了十分,大大方方、自在顺畅,傅子坤和仇振没看出半点异样,但姜玄同他会心知底,眼神又尖又辣,一看就知道他心中有些异常,快走两步迎了上去,攥着他的手接过他手上的袋子,柔声道:“刚才电话里说你,不高兴了?”

陈林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黏糊,但心中立刻像被蜜泡了一般,让他面色稍霁,语气中些微的紧张缓和下来,对他说:“神经啊你,肉麻兮兮的……”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不自觉地摸了摸姜玄手臂,他指尖留的长了些,轻轻挠在姜玄皮肉上,姜玄福至心灵,像是心尖上被羽毛拂过,酥酥麻麻、又痒又粘。

傅子坤见他们粘粘糊糊,忍不住嗷嗷怪叫道:“哎哟,我瞎了我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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