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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以外,没有别的东西。姜玄感觉到失望。他试着坐起来,挣扎了两下。或许成功了,又或许没有。胡乱中,他碰到一个人。姜玄抓着那双手摸了摸,被人推开了。他觉得很委屈,心头涌上一股气,冲到眼睛里,竟然眼眶发红、鼻子泛酸。他问:“林林,我哪里不好了?我哪里不够好了?”

而他身边的人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姜玄甩着头蹭了蹭。这人问他:“是啊,哪里不好了?”

姜玄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抱着这人的手,又攀上他的胳膊、他的腰、他的胸膛、他的肩膀。姜玄把头靠在这人胸口,紧紧攥着他。他低声问:“我真的不好吗?”

这人摸了摸他的头,吸了下鼻子,才说:“我不是林林,我不知道。”

但姜玄没有松开。他闭着眼睛,靠在这个温热的胸膛上。他小声说:“就一会儿。”

但这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拍了拍姜玄的侧脸,小声说:“我真的不是。”

姜玄把他攥得死紧。

这人推了推姜玄,但姜玄的力气好大,他抓着他的衣服,竟然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陷进自己的手掌中去。这人终于不动了。他们靠在沙发上,这人轻轻拍了拍姜玄的肩膀。

姜玄闭着眼睛,小声说:“他没来过。”

这人“嗯”了一声。在这一个单音中,姜玄竟然听到了痛苦。那是来自求而不得,又或者是无奈的相思。姜玄沉默。他隐约知道这人是谁,他甚至预感到这是危险的、放肆的。但他此刻没有理智,暗淡的光线凸显了他的孤独,而他只是想要有个人和他一样,坐在被乌云覆盖着的月色下。

姜玄抱着怀里的人,他靠在他身上,感觉到了温柔和支撑。他半闭着眼睛,眼前光线昏暗,幽蓝的闪光时不时掠过。姜玄呢喃道:“陈林,你是怎么想的?”怀里的人摸了摸姜玄的头发。姜玄又说:“我不想赢他。但他还在你心里,是吗?”

他这样说着,好像陈林真的在听。又好像他只是说说,趁着自己还未清醒,趁着陈林还不在。

怀里的人低下头,把额头抵在姜玄的额角。姜玄闭起眼睛,他想回忆起陈林的样子,但他失败了。他睁开眼,好像能看到陈林,但闭上眼,什么都没有。

黑暗,喧嚣,迷离。声色犬马、五光十色。但都没有陈林,没有那一个陈林。只有他。和他身边这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姜玄攥紧冯美的衣服,把头埋在他怀里,低声吼道:“什么时候才够!什么时候才结束!我他妈受够了!”姜玄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湿热的液体流下来,但很快就变凉了。他抬手摸了一下,才发现是眼泪。

姜玄想,我哭了?我会为了这个哭吗?但他坐起来,才发现冯美在哭。

姜玄愣了一下,问他:“你哭什么?”冯美捂着嘴巴不说话。

姜玄说:“你也觉得够了,是不是?”冯美没有动。

姜玄伸手过去,掌心胡乱擦着冯美的脸,他的力气很大,冯美的脸被他搓红了。姜玄仍旧冒着酒气,他看着冯美,问他:“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啊?”

冯美抽了一下鼻子,低下头去。姜玄拍拍他的后脑,然后一手按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姜玄盯着冯美耳后的一点细碎的头发,他数了数,一三四五九……数不清啊。他苦笑了一下,侧过头去,低声问:“我只爱他,但他好像最爱我。我是不是傻?”冯美抱住了他。

姜玄也抱紧他,他们紧紧拥抱着,像是拥抱对方,又像是搂住自己。力道之大,几乎像是极力把自己的影子进怀里。

随即他们又分开,姜玄在桌上随意抓了个酒瓶,仰着头就往嘴里灌,冯美去抓那瓶子,姜玄却笑起来,带着醉意、带着怒气、带着悲哀、带着惆怅、带着放纵、带着嘲笑,他轻轻发出笑声,从喉咙里、从胸膛里,然后他转过头去,压着冯美,猛地吻上去,嘴里的酒都灌在冯美嘴里,冯美咽了两口,推着他的手渐渐松开了。

他们接吻、啃咬,从舌头到嘴角,从舌头到下巴。姜玄几乎疯了一样地吻他,冯美抓着姜玄的衬衫,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直到分开。

姜玄看着冯美,而冯美也看着他。姜玄看到冯美的脸上有劫后余生的惊恐。他看到冯美眼里的自己,脸上带着崩溃和疯狂。姜玄说:“我亲你了?”

冯美没说话。姜玄看着他,又说:“我亲你了。”

他突然笑起来,一下、一下地从胸口挤出来。他笑得那么勉强,像是跌倒在了水坑里,再也不想起来。他轻轻摸着冯美的耳朵,笑着说:“他不会再想看见我了。”他看到冯美眼里的自己像是在哭,可惜没有眼泪。

说完,他松开冯美,而冯美也松开他。他们靠在沙发上,姜玄拎着酒瓶,递给冯美。冯美接过来,仰着头灌了一大口进去。姜玄闭着眼睛,靠在沙发垫上,喃喃自语:“他不会想我了……”

他们又喝了很多很多,在失去意识之前,姜玄只记得有人把冯美从自己身边扯开,然后他看到陈林坐在对面看着自己,脸上挂着霜。姜玄冲陈林笑了笑,问他:“林林,我还能吻你吗?”

他觉得自己真可笑。

不知道他爱不爱他,但却奢求他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求得起,却一副什么都给的起的样子。

到头来,居然是他自己先松手。

四十二(下)

姜玄醒过来的时候陈林正睡在他身边。

他有些头痛,但是宿醉的表现并没有很严重。可他仍旧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昨晚什么时候回到家的。实际上他的记忆仍旧停留在傅子坤偷偷摸摸扯着仇振往洗手间走,而仇振的手还放在他被牛仔裤包裹得恰到好处得屁股上的画面。酒吧的灯光很暗,然后他被小唯一直灌酒,小唯醉的像个小企鹅似的一会儿往他身上倒一会儿往沙发上倒。

然后呢?

姜玄完全记不得了。

他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半边脑袋重的像灌了铅。他身上的衣服仍旧是出门时候的那一身。陈林穿着睡衣躺在他身边,姜玄揉了揉脑袋,低头嗅了嗅自己,浑身的烟酒味儿,熏得他想吐。

他从床上爬起来,尽力想不要吵醒陈林,但仍旧失败了。他一动,陈林就醒了。他站在床边脱裤子的时候,陈林已经在床上翻了个身,曲起一条腿,看着他,问他:“头疼吗?”姜玄觉得自己身上太臭,不敢过去。但陈林丝毫没有感觉,揉着眼睛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接着跪着行进了几步,过去帮姜玄解开了上衣扣子。

他们很沉默。陈林的手划过姜玄胸口的时候带着被子里的温热,指尖从姜玄喉结上一路滑到胸膛。姜玄仰着头脱内裤,陈林的手指滑到他胸口。他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好像昨晚也有人这样摸着他的胸口。这感觉一闪而过,他甚至不能抓住。

姜玄微微晃了晃头。

陈林见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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