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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怀抱着希望,每个人都是,这是人不能俗地将欲望做了最高级别的转化,这是本能。只是陈林难过的是,这希望就像是姜玄手上的领带一样,其实不过是另一道枷锁,将他困在这颠沛的生活里,日复一日地找到那个出口他们两个人的出口,重归于好的那片绿洲,流淌着蜜糖和粉红色的泡泡,那么绚丽,一如往昔。

这才令他真正难过。他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能到来,若是到不来呢?那他们的努力是否就是白的?他从不恼恨姜玄使了一些心思来分析他,也不恼恨姜玄分析了之后做了些决定来挽回他,在他看来这是一样的,走心的同时走不走脑子而已,走了只是简单些、快速些,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他依然爱他,狡黠而又愚蠢的、聪明而又胆小的、努力而又苛责自己的姜玄,他依然爱他,这不会有任何改变。而他难过的只是他不知道姜玄这样的努力会不会其实是白的,因为他靠在姜玄身上的时候,他知道他是那么的开心,那心跳扑通扑通扑通,几乎要将他震得跳起来了。那么热烈、那么激动、那么执着,但陈林仍旧是彷徨的,明明一切都对、一切都对、一切都对啊!为什么那一刻,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兴奋,他只觉得很平静,好像他被隔绝在了那个自怨自艾的世界里,竟然走不出来了。

这感觉真烂,他想,神啊,让我不那么自私一些好不好?让我更爱他一点好不好?就只要一点就好了,这样我们都能解脱,我们会重归于好,我们会好好生活,我们会快快乐乐地过下去。就只要一点点、一点点,这样他就可以更加有所期待,期待那个可能的未来。这是一个莫比乌斯环,他爱他,所以这事情会成功,所以他会期待。他期待,所以这事情会成功,所以他会更加爱他。这事情会成功,所以他才敢去爱她,所以他才能期待。

他知道牵住他的从不是姜玄,而是自己自以为是的希望和裹足不前的惧怕,命运的反复像是绳子扼住他的咽喉,叫他窒息,却又挣扎着四肢想要逃离。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像是在悬崖上走钢丝。他既跃跃欲试,又不得不害怕粉身碎骨。

这是没有根据的恐惧,但陈林知道他自己并不能克服这个。

在这一片渺茫中,唯一能使他开心的,或许只有姜玄刚才那个笑容。陈林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包容、关怀、保护。那是一切好的词语,一切他期望的能够在爱里保留的东西,而姜玄的确再一次带给他了。

这是他唯一庆幸的了。他那么害怕,但是姜玄陪着他一起,还紧紧地搂住了他。

尽管他并不像曾经那么激动,但他仍旧为此而快乐。

真是万幸。

三十七(下2)

他们回家之后陈林先去洗了把脸,天虽然不冷不热,但总归还是有点脏。姜玄一脱了鞋就往屋里冲,陈林以为他是进里屋拿居家服来换,就也没管他,自己先洗了把脸。小区物业是二十四小时供热的,陈林洗了脸又洗手,暖和了不少。

等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却吃了一惊。

姜玄抱着一箱子的碟片坐在茶几边上,看他过来还转身从沙发上取了个抱枕扔在地上,拍了拍,对他说:“你过来。”陈林顺着他的脚尖看过去,姜玄把他们俩当年特地去买的马兰士pm6005带着下面的滚轴架子一起扯出来,摆近了一点,然后又趴下去弄摆在地上的歌剧一音箱。陈林看着他像个大狗似的趴在地上,抬脚踹了踹姜玄屁股,问他:“你干什么呢?”姜玄头也不回,声音因为趴着显得有点闷,飞快地回他:“你坐那,坐那。”陈林只好一屁股坐下,盘着腿坐在靠垫上。那靠垫有点结实,陈林往后滑了一下,他挑了挑眉,把姜玄腿边上的软垫拽过来,偷偷把自己那个坐垫换过去。

姜玄本来低着头调6005,头也不回地说:“诶你抢我屁股垫!”陈林没理他,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高度,然后趴到姜玄背上,问他:“你到底要干嘛?”姜玄说:“你不是要挑cd么,我给你搬出来,慢慢挑。”

陈林翻了个白眼,伸着指尖在姜玄耳朵边上划,问他:“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总趁着白天听cd?”姜玄头也不回,说:“怕吵着邻居。”陈林一巴掌拍到姜玄背上,然后又慢慢摸了摸,说:“那你现在放?”姜玄说:“没事儿,他们出去旅游了,年前跟我说过。”陈林搂住姜玄的腰,问他:“我怎么不知道?”姜玄歪过头来,撅着嘴巴。陈林凑过去盖了个章,俩人“吧唧”亲了一口,姜玄说:“你上班啊。”

陈林“哦”了一声,趴在姜玄背上,伸手过去碰了一下遥控器,姜玄转头问他:“今天你弄?”陈林想了想,又把遥控器塞姜玄手里,说:“你来。”姜玄笑了一下,把东西摆好,然后从那一箱子cd里掏了一张出来,递给陈林,问他:“这张行吗?”陈林低头看了一眼,苦着脸问姜玄:“又是富特文格勒?你每次都从这个开始!”姜玄想了想,又低头掏了一张出来,放在陈林眼前问他:“这张总行了吧?”陈林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姜玄于是把那张cd塞进去,直接调到第七轨,陈林靠在姜玄身上,小声说:“马塔就是最可爱的。”姜玄笑了一下,凑到他耳边说:“所以查韦斯最适合他。”陈林轻轻捏了捏姜玄的手,说:“不,是他最适合查韦斯。”然后《印第安交响曲》的旋律跳跃着出来,陈林和姜玄坐在地上,陈林用小臂敲点着节拍,姜玄点着头看他,陈林推了他一把。

其实他们俩最开始听这个并不是陈林带起来的,是姜玄。姜玄一向认为他是他们两个人中比较浪漫的那个。对此陈林表示难以相信,一个魔羯座,浪漫,这是天底下第二大的谎言。陈林和姜玄说起这个的时候俩人刚刚完成他们的第八次上床,陈林对姜玄的技术非常满意,趴在床上捶腰,一边捶一边翻姜玄的背包,看他有没有带多余的避孕套。姜玄坐在床边,一边伸手摸陈林屁股,一边叼着薯条往嘴巴里塞,还特别得瑟地问陈林:“吃吗?”陈林反手过去把姜玄在他屁股尖上流连不去的猪手拍掉,跟他说:“给我拿来。”姜玄笑嘻嘻地叼着薯条凑过去,陈林转头,张嘴咬住了。姜玄问他:“第一大谎言是什么?”陈林把薯条咽下去,说:“有人说和水瓶座谈恋爱,就和水瓶座谈恋爱。”姜玄笑了,转身又拎了一根薯条喂给陈林,说:“你还信星座啊?”陈林说:“刚从学生那没的杂志。”

俩人粘粘糊糊地吃了一会儿薯条和番茄酱,姜玄蹭了一手油渣,跑到洗手间洗了把手,出来就看见陈林坐在床上举着他包里的cd和避孕套,一脸震惊地问他:“你把这俩玩意放一起?”姜玄说:“今天刚取了快递,就塞这里了。”陈林低下头认了一会儿,问他:“vi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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