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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里有点响,好在车库亮堂,晚间也开着灯,他走到自家库位上,按了开锁。陈林打开副驾驶座位的储物盒,随手翻了翻,除了文件、发票、档案袋以外,就是两包烟,还有一个打火机和一个避孕套。陈林拿出那个打火机看了一下,是他送姜玄的周年纪念礼物,眼熟的很,还是他偷偷摸摸骗姜玄说自己要加班然后开车去城南那家商场的都彭专柜预定之后又去取走的。避孕套他还记得是上次他和姜玄去临市泡温泉然后在路边便利店买的杜蕾斯超薄,开了3个,还剩下7只,他倒出来数了数,一个没少。然后他轻轻把东西放回储物柜里,伸手到驾驶座按了按钮打开后备箱。

他从副驾驶爬出来,绕到车屁股后面,姜玄买这辆q5的时候两个人是一起去看的车,当时除了考虑排量之外还考虑到后座空间确实比较实惠,尤其是对他们两个大男人来说也伸展的开,后座的挡板后面有一个格可以放东西,他和姜玄喜欢自驾游,每次出去几乎都要在车里做,所以他放了一点备用的内裤和袜子在后备箱的网格里。不过这半年他们俩都挺忙,也没时间出去。陈林扒开姜玄放在后座的外套、急救包和小型灭火器这玩意还是他强迫姜玄放进去的,结果现在碍事的不行,然后推开姜玄那个大工具箱,看了下那格放的东西,还是自己上次塞进去的一次性内裤包,一包内裤一个没少。

陈林直起腰,手扶着后备箱的门,看着车内的摆设,然后他一把把后备箱门关上,打开后座,举着手机的手电照着座位底下,伸手进去摸,他摸了半天,除了喝了半瓶剩下的水以外,没有别的东西。他把那瓶水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屈臣氏的水,他和姜玄都不喝这种水,也从来不会把这种东西落在车座底下,而且这种水在他们市只有三个地方有卖,一个是距离姜玄公司两条街的商场里的屈臣氏,另外两个一个在城南那家商场的屈臣氏,另一个在城东那边的沃尔玛,后两个地方他和姜玄都少去。陈林用手机的手电照了照那瓶水的标签,撇着嘴笑了笑,又把它扔回驾驶座底下了。

然后陈林把后座门关上,又坐进副驾驶,掏出里面的三个档案袋他打开第一个,里面是一个几个文件;打开第二个,里面是一堆发票和单子。他举起第三个,放在耳边晃了晃,里面有东西摇晃的声音,陈林笑了一下,解开这个档案袋的绳子,把东西倒出来里面除了两个姜玄公司发的狗屁手册之外就是几个杰士邦的避孕套。

但他和姜玄根本就不用这个牌子的避孕套。

陈林把那堆套子倒在手上数了数,有9个,一盒杰士邦有10只。他回忆了一下之前他去姜玄公司找他的时候提前在那个沃尔玛买了一堆东西,日用品那块确实有卖杰士邦。陈林沉着脸把这几片套子扔回袋子里,又把袋子口封好,然后塞回储物盒里。他关上车门、锁好车,转身回家了。

陈林打开家门,屋里供暖好,暖气烧的热乎乎的,他把车钥匙轻放进琉璃碗里,然后脱了鞋挂好衣服,坐到沙发上。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很冷静的,但是他把手按在自己胸口的时候心脏跳得厉害。他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吸了吸鼻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他脸上都冻得有点僵了,手也冰凉冰凉的。他想想点什么,但又什么都思考不来。

过了有一会儿,陈林站起来,换上自己的衣服,套了外套拿了钱包。他站在玄关准备穿鞋,然后他转头看着卧室门缝里透出来那点光洒在廊厅里,屋里那么安静,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他什么也听不见,他想起刚才姜玄睡着的样子,又想起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的姜玄的脊背、想起姜玄干自己的时候蹙起的眉头、想起姜玄开车的时候利落的换挡、想起姜玄去他学校接他的时候车子没熄火冒出来的尾气、想起姜玄跟他抢书房架着眼镜冲他撒娇的眼神、想起姜玄打扰他在家备课硬要凑上来蹭他然后被他一个肘击顶到肋骨之后嗷嗷叫的蠢样。

陈林转头看着房门,又把自己的钥匙扔回琉璃碗里,他无比冷静地脱了衣服换回睡衣,然后走进浴室洗了把脸,就又推开卧室的门,关上电视、关上灯,躺了回去。

姜玄被他弄醒,支吾了两声,陈林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说:

“没事,你睡吧。”

周六是个大晴天,寒潮退散、阳光普照、气温回升,有鸟语没有花香。

太阳光顺着纱状的窗帘透进来的时候陈林还趴在床上。他晚上睡不着,睁着眼睛又不敢辗转,转过头看了几眼姜玄长着嘴巴流口水的怂样又觉得心烦,只能瞪着眼睛看天花板上的吊灯数灯罩上的格纹线条,后来实在睡不着,又开了电视按了静音,无聊到看电视台重播《惊艳一枪》,或许是因为午夜档,这电视剧中间没怎么插播广告,陈林一口气看了好几集。这电视剧久得很,他记得上一次看还是多年前,没想到此时也还记得些微剧情,里面男女主角之间的情爱纠葛他倒是没什么兴趣,但年轻时看挺喜欢织女和天一居士这一对,文颂娴演的织女感情丰富、敢爱敢恨,一颦一笑有种小女孩情态,他是很喜欢的。他边看边回忆剧情,发现自己倒也还算记得清楚,除了细节有所遗忘外,主线倒是清晰明了。他看着诸葛正我和小镜欲语还休依然看得十分不耐,倒是最后演到十几集看见梦蝶恋慕蔡京至深,却被深深吸引,连着看了几集,直到梦蝶死了,他看着电视里蔡京抱着梦蝶尸身哭泣痛吼,看到片尾曲出来了,他才关上电视。他躺在床上想了想剧情,想唏嘘又没什么好唏嘘的,最后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才觉得,这片子里总说梦蝶和诸葛正我互相理解,两人都是“多情却似总无情”,他倒不这么看,只觉得诸葛正我是强装情圣,梦蝶却是“离恨损朱颜、展鸳鸯锦、同过西楼此夜寒”了。这么想着他心里又好受些,到了天色微亮的时候稍有困意,合上眼睛就睡了。他睡着了倒是好过些,一晚上虽然浑浑噩噩,但睡着了就眼前一黑、大脑闭锁,安安稳稳地沉入睡眠了。

陈林是因为感觉有人把自己胳膊抬起来所以才醒的,他被太阳照得后背热乎乎的,忍不住弯着右胳膊挠了挠背,结果就听见姜玄在他身边说:“诶诶诶林林你别动!别剪着你肉!”他转头一看,姜玄正拿着把指甲刀给他修指甲,床上铺了个烟灰缸,接着他剪下来的指甲。姜玄脑袋上别着一个小西瓜的发夹,脸上贴着面膜,因为刚才大喊大叫都皱起来几块。陈林看着他这样,挑了挑眉,问他:“一大早的你又作什么妖?”姜玄嘿嘿一笑,把手伸进被子里捏了一把陈林屁股,说:“早什么早啊,这都九点了!陈老师你再不起床咱俩这周末就别想出去采购了!不采购这周末就没东西吃,没东西吃就要饿死了!”陈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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