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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深处，比死亡更为可怖。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罢了，那声没有喊出来的悲鸣最终也只以一个单薄的无意义音节尾。

“啊。”

听起来还有点可笑。

“呼呼，虽然听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挺喜欢听这一声，惨兮兮的但是很好笑……呼呼呼……”

卜辛的眼睛还没彻底睁开，吐槽的炮火先跟上了：“你这‘呼呼’的奇怪笑声才更好笑吧？！啊……哎？”卜辛的眼底恢复清明，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由得发出声音，但很快他又捂住了嘴。

卜辛不认识眼前这人，但又有着奇怪的记忆涌现出来：就在这个无限延伸的空间之中，他已经和眼前的这个人对视了几万年。

就像是有读心术一般，对方柔和地笑了笑：“具体来说，那也不算是错误记忆，不过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我们没有对视那么久。”

卜辛吃惊地看着眼前一袭白衣的家伙，不愧是穿着都充满了未来感的雌雄莫辩的来历不明的萝太，连读心术都会啊，真希望这人可以贴心地讲解一下时间地点人物等等重要问题。

“啊，不准对我的着装有奇怪的意见，还有，这不是读心术，具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一遍了，希望你能冷静一点。”

闻言，卜辛老实了一些，勉强牵住自己思维的缰绳，在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冒出来之前，他决定要先用嘴先说出自己的疑问：“你真的…向我解释过吗？”卜辛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解释过了呦，不过是你还没想起来而已。”

“那……”卜辛尽可能想问出有价值的问题，但是脑子似乎没有跟上运转的速度，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该问什么，最后只问出了一个看起来最没用的问题，“那你是谁？”

白衣人露出了有点困扰的表情，歪了歪头，看起来有些可爱：“这个问题你倒是没问过我，不过这个问题我很难给你答案啊……”白衣人皱皱眉头，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明明看起来年纪很小的样子，笑容却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总的来说，我的事情真的是鲜为人知，不过也有数十个世界已经得知了我的存在，根据各个对我有所了解的世界的信息，可以得到一个重复率最高的称呼，空间魔女。”

卜辛：“……啊。”原来是个小姑娘啊，不过单凭肉眼真的是无法分辨。

“魔女是个称呼而已，不是只限女性哦。”

卜辛：“……嗯。”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是个少年了吧。

“当然我也可能就是女性？”

听到这里，卜辛果断放弃了不必要的猜测，这个白衣人的性别什么的无所谓了！再猜下去也只会带来窝火的感觉，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对了，他究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失去了意识……啊，是卫知阑那个混蛋，不知道这家伙又打算干什么啊！必须要抓紧回去……但是，这么说的话，他现在应该还是在梦里？

卜辛有些烦恼地抓了抓脖子，看向白衣人，白衣人也微笑着进行对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不过卜辛也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是无法得到答案了，刚才算是已经用心灵之声问过一次，即使真的开口问对方这个问题，白衣人应该只会用“解释过的事情不会解释第二次”来回答，问了也白问啊……

对方像是同意一般地点点头；“你明白这点真是太好了。”

看吧，就说不能得到回答，不过……如果他直接要求这位空间魔女把自己送回去，魔女会不会答应呢？

“可以呦。”

出乎意料的顺利啊！卜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对面的白衣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结果对方又重复了一遍：“可以把你送回去。”

“啊，那……谢谢你？”

“不客气。”白衣人展开双臂，霎时间所有的雪粉都跟着旋转飞舞起来，卜辛的视野逐渐变得朦胧，在一片雪白之中，卜辛最后看到的是空间魔女越发柔和的笑容，就好像……在看一个老朋友那样。

“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得偿所愿了。”

卜辛愣住了。

“什么……”这句话似乎让他要想起来什么了，有些东西马上就要浮现于眼前，以前发生过什么？差一点就能想起来了……

“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啊！”卜辛大喊着醒了过来，惊醒了一旁眯着眼小憩的卫知阑，毕竟是歇息而非真正入睡，卫知阑清醒得很快，他立刻反应过来，三步并两步走到卜辛身边：“你醒了啊。”

尚未回神的卜辛呆呆地看着他，很快，卫知阑就看到了卜辛由怔忪到露出杀意的整个过程，不得不说，很有意思，如果卜辛是只猫的话，这会儿应该连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

不过这份杀意是冲着自己来的……思及此，卫知阑只能苦笑了。

苦中作乐，倒也不错。

第71章补肾六

鲜血满地，腥气冲天，周吾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突然发生，而眼下他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现状。对方来势汹汹，就算周吾自己有能力护住周围的人，可是他独自一人能做到的事毕竟有限，而且战况惨烈，视线也受阻，即使他再拼命，也只能不停地顾此失彼。

看着眼前这幅血气弥散的景象，周吾只觉得眼睛都被熏红了，那些已经很久没有侵扰他的过去开始解冻，瞬息之间就在他脑海中苏醒过来，排山倒海的毁灭性情绪沸腾着烧煮他的理智，这一切都使得“变得疯狂”看起来像是一种绝好的选项。

“不行……”周吾没有轻易就选择那个选项，他不能变成那个样子，至少现在不能。

情况不能更糟糕，己方完全不敌对方的攻势，再加上对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所有暴露在空气里的伤口不断扩大并恶化，如果任其这样下去，全军覆灭也只是时间问题，周吾咬牙，只能试试最没有效率但是最保险的办法了把队伍中的人一个个拉入自己所在的空间之中。割裂开来的空间可以对敌方恶化伤口的能力起到阻碍作用，周吾这么做，至少可以阻止大家丧命于不断扩大的伤口。

不过这也是周吾眼中最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凡有更好的选择他都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样实在太慢了，而且很难保证不伤到人，毕竟是以命相搏的时刻，出现什么情况都是可能的，把一个人拖进自己的空间的同时，也可能切开另一个人。

他明明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异能，熟悉到已经可以不再误伤同伴了，现在却还是……他真的有所改变吗？

对于周吾而言，最不容乐观的是，这样的自我质问并不能得到有力的肯定答案，即使他明知道自己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