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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虽然他不明白自家老板对于齐悦又爱又恨的样子是源于何。

医院的事物,宁语渐渐地上手,而且齐悦显然是有所准备留下了两个人帮助他,所以宁语倒不至于焦头烂额,之前他是作为院长助理跟着齐悦,却在一个星期前被突然提升为院长代理,不要说宁语震惊,全医院都是哗然。

宁语升官的速度就像是做了火箭,大家都知道他是新院长带回来的人,后台硬,却没想到,宁语在院长面前是这样的红人。

麻醉科多数人自然是开心的,麻醉科作为一个神秘的科室,说白了就是埋头苦干的科室,不光是仁安医院,纵观国内的大医院,几乎,没有麻醉出身的医务人员担任院内高位领导人,行政职位的都是凤毛麟角。

内科与外科基本持平,隐隐的高于外科,所以用句行话,干活的都外科在苦干,闲着的内科争着内斗,做官的也比外科多。

但是没有领导人就没有说话权利,除非科室主任是大拿,院长也得买面子比如宗檐那种。

但是奖金福利宗檐是说不上话的,就像前些日子内科主任做了副院长,那肾内科的奖金刷刷涨那也是有目共睹,所以宁语做了代理院长,那也是自家人,倍儿亲,还怕不会向着麻醉科吗?

一时间,麻醉科整个都扬眉吐气了一回。

【晋江,树上有鱼】

☆、第67章

办公区又辟出了宁语的办公室,但是他经常需要齐悦那里的资料,宁语又是个守规矩的人,并没有趁齐悦不在占了他的办公桌,只是让人给在旁边办了一张小桌子能放的下电脑写得了字。

他正在找着资料,突然看到了一个档案袋,心道自己要找的资料会不会在这里,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里面有照片还有死亡报告,宁语突然睁大眼睛,一眨不眨,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份报告。

看着那张照片宁语只是有些眼熟,但是看到死亡报告上的名字,宁语心里一震,他自然是知道这个人的,哪怕不认识他的脸,他也记得这个名字,夏志飞。

很多年前,宁语还只是刚跟了宗檐,做了宗檐徒弟的一个小小的研究生,也是宗檐升任硕士生导师后第一个徒弟。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有宗檐这么个温润如玉,为人师表的好导师,他技术能力在国内数得上数,地位斐然,又关心徒弟生活,在宁语生病的时候还亲自送过去药,也经常带宁语出去改善伙食。

脾气又好,不管刚从临床转麻醉的宁语多么笨,多么不熟悉,他依然耐心指导,教宁语技能操作。

多少人羡慕着宁语,宁语也乖巧懂事,为了不让老师失望,他一直很努力,伺候师傅跟伺候亲爹一样,端茶倒水一样不落,但就是这样他倾心依赖的师傅,把医疗事故的锅全部甩给了宁语,导致宁语差点背上刑事责任。

宁语是个孤儿,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努力,打工,争取奖学金,平日里省吃俭用才得以完成自己的学业,对待他尊敬的老师,他也是宁可两个月吃馒头咸菜也要给老师买礼物,他无依无靠,是宗檐让他感觉到了被重视的感觉,可就在那次,他心里的那座高楼崩塌了。

他茕茕孑立形单影只,同时还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饭碗和学业,其实这件事情对于宗檐那样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动动手指可以解决的事情,但到了宁语这里,真的是要把他逼上思路。

医学圈子说大也大,说小就是这么小,宁语还未毕业,学业完成不了,就业也没人要,可他出了医学,什么都不会呀,可以说,他的世界崩塌的也不为过。

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齐悦出现在他面前,说这件事情可以作出相应的补偿,送他出国念书,他又看到了另一道光明,跟在了齐悦的身边。

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这个名叫夏志飞的患者。

那是六月的夏天,外面河边的柳树上知了哇哇的叫着,炎热中莫名让人烦躁。

手术室内也是热火朝天,正是互相替吃饭又是多熟第一台手术结束第二台手术开始的时间,送走上一台病人,准备下一台的麻醉药,接病人,连接心电监护,这个时候是最忙的,虽然是常年空调21度,却也是有些热的。

宁语送走了上一台的病人,拿着皮球回来,下一台的病人刚好在巡回护士的帮助下躺在手术台上,他把皮球放好,便去戴手套。

正在抽药的麻醉护士见宁语回来,匆匆拿着笔在刚抽的药上面贴标签写好浓度,道“你回来的正好,旁边间正在插管,我先过去连接自体血,你先帮忙弄一下。”

一般是三个间配备一个麻护,她需要补货,抽药,查血气,替吃饭,自体血的安装,帮助插管,总之就是帮助麻醉医生完成工作,所以开台的时候她都忙,宁语便点了点头,她走了,宁语过去看了看接着把没有抽完的药给抽完,给病人连接好心电监护,把插管的东西都准备好。

病人是个急诊送过来的动脉瘤,急诊没有房间,病人的动脉瘤又有破的可能,所以临时插到了这里。

病人有些紧张,血压又高到一百七,宁语稍微给了点咪达唑仑让他安神,自己把动脉扎好,准备好了便去旁边间叫二线开麻。

那个时候他的二线便是宗檐,一般两个手术间配一个高资历的二线,像宗檐这样的都是三线,但那天碰巧临时二线有事情,麻醉向来一个落一个坑,没有多余的人了,宗檐只能自己上了。

宁语在麻醉单子上记好麻醉开始时间,嘴上简单的说着病人的情况,开始给病人吸氧,宗檐开始推药,麻护在旁边拿着可视喉镜和气管插管。

扣够了时间,宁语拿开面罩,掰开病人下颌,插入可视喉镜,开始气管插管。

可是情况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挑起会厌的时候,病人心律血压急剧上升,但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因为,麻醉诱导让病人血压从一百五下降到一百一,会厌反射让病人血压上升到一百六,心率从七十到了九十。

这种情况常有,宁语接着插管,碰到气管口的时候,病人出现了气管刺激症状。

麻醉拿着利多卡因道“用点?”

这个病人是危险的血管瘤,随时都有破裂出血的可能,所以宗檐诱导缓慢,而宁语更是扣面罩扣了很长时间,旨在让肌松药充分发挥作用,以减少插管反应。

但这个病人插管反应剧烈,宁语有些吃不准是不是因为这个病人壮硕,所以给的肌松药是不够的,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少,毕竟二线又不是傻得,他看向了宗檐。

宗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肌松药,那是两只肌松药的药量,没有剩余,完全进入到了患者的体内。

宁语皱起了眉,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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