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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恢复健康,基本上对他是有求必应的。无论是多么昂贵的东西,只要他喜欢,就会眼也不眨地把它买下。不过那时候夏诺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那些失去主人宠爱的物品往往只能有一个下场——放在仓库中积灰。

现在回想起来,之前的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看着十分诱人的,好像闪着金光的视力兑换按钮,还是忍痛……买了一分钟的动态视野。

——然后他发现,自己眼前还是黑漆漆的,只不过是黑得比较有层次,能够大概分辨出物体罢了。

怪不得这么便宜!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虽然这么抱怨着,夏诺还是又兑换了半个小时的动态视野。

没办法,情势所迫,他已经受够当盲人的感觉了。

他们循着原路返回,此时宴会厅已经空荡荡的,无论是乌鸦、宾客还是怪物,此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东倒西歪的桌子,摔得粉碎的杯盘,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闹剧。

出了宴会厅,阚琛停顿了一下,脚步一转,领着夏诺拐上了一条曲折的小路。小路由红砖石铺就,窄得仅容两人并行,这时候阚琛便不动声色地凑了过来,紧紧贴在少年的身侧。

夏诺有点意外。因为从说完之前那句话开始,男人好像就有意无意地跟他拉开了距离,要不是他还拉着他的手,体贴地给他指路,夏诺差点就以为他是反悔答应要带着他这件事了。

不过现在,男人又戴好了持重有礼的面具,自觉已经将刚才的失态掩饰好了以后,问道:“发生了什么?你刚才看起来好像很……沮丧?”

男人斟酌着,挑选了一个比较贴切的形容词。

阚琛还是第一次知道人的表情能够这么丰富。从刚才开始,少年的脸上表情一直在不停地变换,从惊喜到心酸,再到不甘后悔,再到沉痛沮丧。可爱的小动物好像被谁给欺负了似的,脸都皱成一团了。

不过,他可不觉得能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欺负被他看护着的小动物。

所以他真的很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唉!”夏诺重重地叹了口气,发自内心地感慨,“因为我突然发现,我真的好穷啊!”

穷?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从他制作良的手工礼服再到价格不菲的手表配饰,少年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有钱待宰的气息。

而且,一般人也不会走着走着就发出这种感慨,必然是先有了花钱的欲望,才会进而感叹自己的贫穷吧?

阚琛不觉得在这种地方会有什么激起他的购买欲。

不过,少年身上确实经常会有许多违和的地方。从他看到少年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发现了。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知道庄园的藏宝室在哪里,那里面的藏品还是蛮丰富的。”阚琛轻轻地、试探性地抛出了一个诱饵,像是一个在远处拿着逗猫棒在猫咪眼前晃动,想要看它飞扑过来的无良主人。

之前有很多人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座闹鬼的庄园,就是为了寻找庄园主的宝藏。不过那些小偷因为太过贪得无厌,结果全都被他杀掉,成为了庄园血腥传说中一个又一个的受害者。

但是如果是眼前的少年的话,让他想一想……他的藏宝室有没有什么适合少年的珍宝。

嗯……那条名为“真爱之心”项链,上面的粉钻一定很衬他漂亮的锁骨,那枚祖母绿的戒指,戴在少年的手指上一定也很好看,还有那对蓝宝石袖扣,跟这身礼服也很搭……

他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表现,好像一个刚得到了心爱的宠物,便兴致勃勃地想要打扮它一番的小姑娘。

而作为他臆想对象的夏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紧双臂抱住自己,茫然地看向身旁的男人。兑换了视野之后,他已经可以看到男人高大的轮廓,却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只能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一股迷之愉悦的气息。

“阚琛先生,你有没有觉得好像变冷了?”

是因为他们现在是在室外吗?

话音刚落,恰好一阵微风吹过,风中弥漫开若有似无的蔷薇花的香气。

他这句话打断了阚琛越来越放飞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回答:“没有,你觉得冷吗?”说着他便脱下外套披在了夏诺身上。

“奇怪……现在又不觉得冷了。”夏诺摇了摇头,抓紧了肩上宽大的外套,“谢谢你的外套。不过阚琛先生,你有没有闻到蔷薇花香啊?”

他的鼻尖耸动着,想要找到那股蔷薇香气的来源。

在现实世界里因为他的花粉过敏症,父母从来不会把鲜花摆到他的眼前来,即使他想要看花,也只能在花房外隔着厚厚的玻璃墙遥望。

如今闻到这股香气,他才恍然想起,现在自己是在游戏世界里,没有什么花粉过敏症,那些鲜花也可以想碰就碰了!

这时候他就很庆幸自己来参加逃生游戏了。不仅能体验之前从未体验到的事物,还能认识很可靠的朋友——没错,现在在夏诺心里,阚琛已经可以称得上是重要的朋友了,论起重要程度来,只排在父母和哥哥后面。

阚琛不知道自己居然成了小宠物心里的“朋友”,他停下了脚步:“这里只是一个废弃的园圃,并没有种植蔷薇花,不过……”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夏诺左右环顾一周,只能看到许多影影绰绰的,黑乎乎的影子。只能依稀分辨得出是许多植物,至于植物的种类,那就不清楚了。

他的身侧有一株高大的树木,伸展出长长的枝桠,上面停住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呀——呀——”黑影发出了粗砺的叫声,夏诺才发现那是一只鸟儿。

鸟儿的叫声有几分熟悉,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了。倒是阚琛在鸟儿叫完之后,回应道:“好了,我知道了。”

“阚琛先生能听懂它的话吗?它说了什么?”夏诺好奇地问道。

他突然觉得,能够跟动物交流真的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技能。不过看他现在可怜的身家,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兑换得起这种昂贵的天赋。

他还没来得及沮丧,一只微凉的手就放在了他的头上,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它在说,庄园里的害兽正在搞破坏呢。”

夏诺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了安抚的意味,男人的力道非常温柔,让他想起了同样喜欢摸他头的哥哥,不过跟哥哥比起来,男人的动作显得生疏许多,而且他总是习惯从发顶一直摸到后脖颈,而且还会有意无意地在那里摩挲几下。

后脖颈正是夏诺的敏感带,男人一摸到那里,他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要害的兔子一样不敢动弹。

“害兽?”为了转移男人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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