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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了。”她转向我说,“我相信你。”

“你呀,他骗你的。”金鑫拿着怀疑的目光看我,“哪有两个男人这样亲密的?不是同志是什么?男人喜欢男人,想想都觉得恶心。”

郁夏的脸变的冰冷,他冷静的说:“我不觉得同志有什么恶心的。”

金鑫哈哈一笑,“我说同志恶心,你生气了,难道你是同志?”

“对,我是。”郁夏说。

两个女孩都愣住了,她们没有想到郁夏会真的承认。

郁夏接着说,“我觉得不管是同性之爱还是异性之爱,都没有什么不同。”

金鑫对温雪说:“看吧,他都承认了。他们两人共处一室,他是同志,”她用眼瞟瞟我,“他能不是吗?”

温雪走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我不觉得同志有什么恶心的,我也不觉得两个人真心相爱,有什么恶心的。”她看着我说,“白天,我不管你是不是同志,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只要你要我,我就嫁给你。”

温雪这样大胆的表白还是让我吓了一跳。我知道她是在解救我,可是我不要她这样的解救。我已经不敢再去看郁夏的表情了。然而,我还是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满是失意。

“你怎么这么傻。”金鑫不相信的看着温雪。

温雪松开了我的胳膊,来到郁夏面前,朝他了一躬说:“对不起,郁夏,我只想来看一看白天的,我没有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对不起。”

郁夏勉强朝温雪笑笑:“你没有错,不用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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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我们两人的时候,郁夏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心里懊悔不已。

金鑫的事,从一开始便是错的,可是我竟然让它一错再错。我天真的以为我和郁夏会娶一对姐妹,而这段友情也将紧紧维系。可是现在,事情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始料未及的,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场。

过了许久,郁夏站起来,神态已恢复了正常。像往常一样,他洗涮完毕后,便躺在了床上。我跟着走了进来。去床上抱了被子,却并不走,站在那里磨着,想等着他说些什么。

“你不睡吗?”他问我。

听到他说话,我扔掉被子,在床边坐了下来。“郁夏,你生气了?”

“没有。”他说。看我看着他,他淡淡笑笑,“好了,你去睡吧。”

“对不起。”我说。

“好像是第一次对我说对不起哦。”郁夏笑着,像开玩笑来缓解气氛,可是他的声音却是颤抖的,“白天,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我真的很难过。”

“不要难过了,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你不会。”他摇着头。我的心也沉了下去。当我说出我不是同志时,郁夏已经失望了吧。当温雪坚定的说出自己的情感,我看到了郁夏沉静的面孔下的失意。

当有一天,我踏进婚姻的坟墓,我们的友情,又怎么能继续?终有一天,郁夏会离开我,去寻找他生命中的白马王子,是这样吗?

这一切,都让我难过。难过的不是郁夏一个人,还有我。

第一次的,郁夏拿着那样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他的眼里写尽了哀伤。我伸出手去,我的手碰到了他的手,然后,我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这是第一次,我主动牵住他的手。他愣住了,一动不动,过了几秒钟,他才将手翻了过来,覆到了我的手上。我们的手紧紧相握。

我的心跳出了胸膛之外。

我轻轻的抽出了手:“郁夏,答应我,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吗?”我想,我是自私的。我想就这样,拥有着郁夏的友情,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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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兄弟情深(10)

在农历新年越来越近的日子里,我去了温雪的家,正式确认了我和温雪的恋爱关系。我给妈妈打了电话,向她汇报了这件事。现在,她们不用为我操心了。

郁夏却越来越憔悴。我心疼郁夏,眼睁睁的看着他消瘦下去,却无能为力。我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也很不好。

仿佛知道一件珍宝即将失去,我珍惜着我们拥有的时光。那些日子,我每天下班后都赶去郁夏的家,冬天的夜晚和清晨特别冷清,可是,为了能够天天见到他,这一点冻又算什么?

郁夏嘴里说着不要来回奔波了,可我知道他心里是愿意的。就让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会很好吧。

“你都来回跑一周了,下星期我去你那儿吧。”郁夏对我说。

“我不许。”我说,“快过年了,我工作比较闲,还是我来找你吧。”我想郁夏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不再反驳了。

每天我骑着郁夏的摩托,奔波在这个城市里。每天见到郁夏,我是开心的。

我常常说着小笑话逗他,他也配合着我的玩笑,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我暗暗观察了许久,在离开我的视线后,他的脸上却愈加沉重。

我知道,郁夏有心事。也许他还没有从上次的事情中走出来。可是更重要的,是因为我和温雪公布恋爱的缘故吧。

他有着重重的心事,却不肯对我诉说。而我,也不能去问。有好几次,他欲言又至,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我想要他说出来,可是又害怕他说出来。

周末那天,郁夏早早的起了床,在洗手间洗漱。我本来想再赖一会床,想了想,我也爬了起来,走进了洗漱间。

郁夏正从口袋里拿什么,我悄悄的走过去,看他在做什么。我看清楚了,他拿出的是一个折叠的药包,打开,是几颗药丸。

“你怎么了?”我问他,“你在吃什么药?”

他吓了一跳:“你怎么起床了?”

我指指他的药:“你怎么了?”

“我最近总是觉得很累,医生说我缺乏疫力,给我开了一些提高疫力的药。”他走到卫生间里屋,打开马桶盖,将药“啪”的一声扔了进去,“我讨厌吃药。我再也不吃了。”

“嗳,”我制止他,可是他已经将药扔了进去,盒上马桶盖,然后按了按钮,水“哗”的一声将药冲的无影无踪。

“怎么扔了,你吃一点,增加点疫力也对啊。”我说他,“你看你,这一段都瘦了许多。”

“我烦吃药。”他冲我笑笑,“我自己煅炼身体,也能提高疫力的。”

“你呀,不听话。”我说他,“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不要让我再逮着喽。”

“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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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我到郁夏那里时,他还坐在发呆。

我脱下外套,挂在了衣架上,“嗳。”他一动未动。

“还在等我啊,你先睡嘛。”

“我今天递交了辞职信。”他说。

“什么?”我一下子蹦了起来。“我不许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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