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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有此举动,更诧异为何事先毫无征兆,就在昨日,皇上才赏赐了右相,一夕之间竟全变了。

起初右相还大呼冤枉,直到皇帝将苏慕松呈上的罪证一件件的给群臣传阅,将右相一党的官员名册,及其所犯罪行一件件通报,右相这才恍然大悟,皇帝狩猎,猎的并不是野物,而是他这个丞相!所有这一切不过是个请君入瓮的局。

群臣噤若寒蝉,在他们眼中,皇帝虽然聪颖,但却几乎是个大权旁落的傀儡。但右相的这些罪证关联着各州府的官员,亦牵扯着瀚云、清宁这样的敌国,悬赏杀定王连结的是江湖,且有些罪证时间上纵括数年,显然皇帝手中掌握着一支庞大且无孔不入的势力。宝座上面无表情弱冠之年的皇帝,如今看来那么的深不可测,群臣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敬畏与恐惧。

右相虽知自己大势已去,还妄想着做殊死一搏,思量着,若在此地解决了皇帝,再将罪责推到月珑头上,月珑兵力不过两千,而随行的御林军有三千,派人快马禀告太皇太后请调附近州府的驻兵前来,到时抓了月珑皇储,回京之后与王家合力扶瑞王登基,如此他便还是襄平的丞相。

其实右相应该想得到的,皇帝既然敢如此做,便已然是做好了周全的准备的。有宇文晔的大军在,右相的殊死一搏便是一个笑话,不过为其再添了一条谋逆大罪而已。

抓了右相,皇帝自然也没有忘记与苏慕松的约定,下令彻查当年萧家逆反案,其实这案件到了这已经没什么好查的了,苏慕松搜集的罪证里,已经详细的记载了当年还是大鸿胪的右相勾结清宁诬陷萧相时,与清宁的哪一个官员接的头,伪造的书信出自何人之手,襄平的边境布防图经由何人之手到的清宁,桩桩件件,皆有据可寻,个个人证,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皆记录在册。若不是还有当年萧相亲笔画押的认罪供词在,司寇府只需走过场,验证证物证词,留案卷,这案便翻过来了。

皇帝回京,数日前还是骑着高头大马随驾出行的大官们如今都被锁在了囚车之中,百姓虽觉世事变幻莫测,比话本子上写的还离奇,但因皇帝回京前便已将右相罪行昭告天下,亲眼见到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此刻成了人人唾骂的囚徒,也并不觉得震惊。

太皇太后得知右相被擒的消息,气血上涌,差点没晕过去,大局已定,她虽不甘心,却也做不了什么,只恨自己没有早做防备,从皇帝解了儡蛊之毒开始,便应该有所警惕才对,皇帝的身边出现了新的强助,而这显然与安国公府脱不了干系。先前只当安国公府不过是个没有实权不起眼的存在,如今看来竟是大大的估错了。

第81章智商在线的反派

右相入狱,穆毅呈上了当年德帝命他救下萧洛尘的亲笔密旨,这样一来,萧洛尘一案便算是彻底了结了,定王府、安国公府、靖西侯府的封禁自然也撤掉了,只是萧家逆反一案却需要待右相其他罪行审完之后再一并昭告天下,萧家平反也只能再往后拖延些时日。

京都,并不是萧洛尘愿意久留之地,他虽知晓了当年父亲是自愿赴死,但京都于他而言已是伤心之地,朝堂,亦是他避之不及的所在,因而从大狱里出来,在安国公府稍作停留,他便起程回了西洲,苏慕松自然也一道随行而去。

苏茂仪夫妇也并未在家中久住,封禁一除,便往盛煌去了,这时节万花堡的梅花开得正好,若不是在西洲遇上疫病,又陪着荀漠林扶灵回京,他们此时本应已身在万花堡才对。于是乎,苏慕柏再一次的成了孤家寡人,守着这一座偌大冷清的府邸。

右相一案,便算是太皇太后与皇帝最后斗争的开端,双方都明白,自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于太皇太后而言,对付皇帝,第一要义便是除掉定王,只要定王掌着兵权,那么她便没有全胜的把握。只是现下定王并无错处可寻,且自从定王从西洲归来,王府便似铁桶一般,透不出一丝消息,要除掉定王,实在无从下手。

这一日,容王妃入宫,给太皇太后讲了一件蹊跷事。

“皇祖母,我府中的下人去盛煌采办些物件,竟在那见到了定王妃!”

“盛煌?确认是定王妃吗?”

“那下人见过定王妃不止一次,绝不会看错。”

“这便奇了。若在盛煌的是定王妃,那现下在定王府的却又是谁?难不成定王妃有□□术不成?”

“定王妃有没有□□术素然不知道,但听闻她有一个孪生的哥哥,若在盛煌的那个是真的定王妃,那在京都的这个便十有八九是她那孪生哥哥苏慕枫假扮的。”

“他们这般煞苦心偷梁换柱,有何阴谋?”

“这个素然尚不清楚,但素然认为,如若京都的这个定王妃真是苏慕枫扮的,那恐怕并非是一时之举。”

“此话怎讲?”

“夏沐之礼时,素然与定王妃住的同一个院子,就在定王妃病发的那日清晨,我的婢女分明听到定王妃房中有男子的声音。当时我只以为是定王妃不知检点与哪个男子有染,但进到房中时却并未见到男子的踪影,当时觉得甚是蹊跷,如今想来,若是那定王妃本就是男子扮的,便都解释得通了。”

“哀家记得到汤泉宫后那定王妃说话分明还是女子的声音,莫非是夜间换过来的?”

汤泉宫守卫森严,太皇太后自然不信有人能在汤泉宫中来去自如不被发现,但似乎除了这一解释,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素然曾在一本异域奇书上看到过关于名为易音丹的药物的记载,以仿主之血为引,可炼制易音丹,服用此药后,便能与仿主声音丝毫不差。定王妃常在江湖行走,很可能懂得如何炼制这丹药。而那日定王妃突发疾病,应当便是因服了这丹药,而又沾了我放入她洗漱水中的水仙之毒,二者相克,才会中毒。”

“如此说,那日若不是定王恰巧赶到,那假王妃的身份即时便会暴露?”

“素然猜想,定王应当是知晓假王妃一事的。定王本在城南大营,若不是星夜兼程,怎能在第二日清晨便赶到汤泉宫?而定王事先并不知道定王妃会中毒,他原本便打算闯入汤泉宫带走定王妃,只不过是凑巧遇上定王妃中毒而已。如若定王妃是女子,那定王为何要冒险闯宫将其带走?只能是定王一早便知晓定王妃乃是男子所扮,夏沐之礼必然使其身份败露,因而才那般急迫的赶到,恰好将其救走。”

“欺君罔上,他们好大的胆子!”

太皇太后原本动怒,但转念一想,这便是契机,只要运作得当,一举铲除定王和安国公府就在眼前,便又喜上心头。

“这些还只是素然的推断。”

“素然,你须得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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