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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姑娘送给她做嫁妆的,因那姑娘说值不得几个钱,只是一片心意,娇娘便下了。”

听到这,苏慕柳心中大惭,原来这番曲折竟然是自己惹出来的。

那日,苏慕柳与文宣去京郊打猎,遇上了砍柴的罗老丈,时近晌午,罗老丈便邀了二人去家中吃饭。

苏慕柳见罗家人质朴好客,又得知娇娘婚期将近,便将随身的一块玉佩送给了娇娘做嫁妆,谁知道却生出这许多的是非来,还累得罗老丈蹲大牢。

“既然司寇府派了郎官重审此案,想必不会冤枉了你丈人,你且放宽心,先看那郎官如何断案。”

苏管家虽说是安国公府的管家,但其实对于官场上的事并不十分了解,况且眼下形势不明,他也实在难以做出什么反应。

“不行,不是说那王大户在京中有靠山,万一那司寇府的人也忌惮王大户的这个靠山,那罗老丈不就翻不了案了吗?”

原本听了苏管家的话稍稍平复心情的周树生又焦急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司寇府派的郎官何时开堂?”

“就是今日”

“那我随你一道去,好歹我也是个王妃,看他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颠倒黑白。”

苏慕柳本就是个侠义心肠,最喜打抱不平,何况这件事发展到这地步和她实在脱不了干系,她自然是责无旁贷。

看着苏慕柳这似乎要大闹公堂的架势,苏管家不禁有些担心

“小姐,是不是该告知二少爷?”

“二哥醉倒在花圃里,这会儿还睡着呢,别搅了他的好梦,这事我自有分寸。苏管家,你便不要跟去了,省得给别人落下口实。”

见苏慕柳思虑周全,苏管家也就放心了,也是,四小姐虽说有时任性了些,但办起事来手段倒是不差的。

苏慕柳与周树生到公堂之外时,堂审已经开始了。

“犯人罗石,本官问你,王大户告你偷盗他家的玉佩,你可认罪?”

“回禀大人,不是我偷的,是一位姑娘送给我女儿的。因王大户逼债逼的紧,没办法才拿出来抵债的。”

“大人他胡说,这分明是我花了重金买回来的……”

“啪!”

堂官拍下惊堂木,喝断了王大户的插话。

“原告王大户,本官没问你,不可随意答话。”

“犯人罗石,你既说玉佩是别人相赠,那赠你玉佩之人现在何处?”

“赠玉的人只是碰巧路过,被我邀到家中吃了一顿便饭,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我实在不知道。”

“萍水相逢,素昧平生之人为何会将如此贵重的玉佩相赠?”

“这……这我不知道。”

“王大户,你说这玉佩是你花重金买的,有何凭证?”

“回大人,这玉佩是我花了一百两银子从琳琅阁买来的,琳琅阁的掌柜可以作证。罗石日前去我家中时偷走了这块玉佩,被我的家丁发现,当场捉住,家丁也能作证。”

主审官传唤了琳琅阁掌柜与王大户的家丁,二人口供与王大户所说并无出入,显然是早就已经串通好的,但罗老丈那边却提不出任何能证明自身清白的证据。

“王大户状告罗石窃玉一案证据确凿,本官依法宣判……”

见形势不妙,苏慕柳纵身一跃,避过值守的衙差,落在了公堂上。

“慢着。”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公堂?”

“赠玉之人。”

“你是赠玉佩给罗石的人?”

“正是。大人你只是问过王大户的证人便要定罗老丈的罪,这恐怕不能让人信服吧。”

“犯人罗石未能提供旁证。”

“我便是证人,那玉佩便是证物,大人怎么能说没有旁证?”

“你到底是何人?”

“苏慕柳。”

“下官拜见定王妃!”

郎官虽没见过苏慕柳,但是京都又有谁不知苏慕柳就是定王妃呢?

“起来吧。”

一旁的师爷很有眼力劲的命人搬了椅子到堂上,王妃亲临,自然没有站在堂下的道理。

苏慕柳端起王妃的架子,不多言语,径直坐了。罗石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堂前坐的人,当真是那日赠玉的姑娘,虽知道这姑娘必定不同寻常,却没想到竟然是定王妃,心中顿时安定不少。

见定王妃落座,郎官这才敢在自己的主审位上坐下来,却是看着苏慕柳,不敢有任何动作。

“既然罗老丈的证人也到了,开审吧。”

郎官得了令,这才放心重新开审。

“王妃方才说到您便是那赠玉之人,赠的可是这块玉佩?”

苏慕柳看过呈上来的证物,的确是当日送给罗娇娘的那块玉佩。

“没错,正是这块。”

“如何证明呢?”

“难道你觉得本王妃是在作伪证不成?”

“王妃恕罪,下官并无此意,只是王妃既是人证,依照律法,下官应当问清楚。”

“王大户说这玉佩是他花了一百两从琳琅阁买回来的?”

“正是。”

“那本王妃要问王大户一句,这玉便是你从罗老丈身上搜到的赃物吗?”

“正是罗石偷盗的那块。”

“那玉佩上有一个红点的瑕疵,你可知道?”

虽说案子一开审,玉佩便被当做证物走了,但王大户仔细看过那玉佩的,的确是有红点。

“红点瑕疵?我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愿意花一百两买下?你应当很清楚,这次等货绝不值这个价钱。”

“底料虽然是差点,但上面雕的花不错,我有钱,高兴就买了。”

王大户觉得自己的答话没有破绽,苏慕柳却露出了嘲讽一笑。

“行了,不必审了。”

“王妃何出此言?”

“方才王大户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花了一百两买了一块底料差有瑕疵但雕花不错的玉,且被罗老丈偷了。但是堂上的这枚玉佩,也就是我送给娇娘的这枚,并非什么有瑕疵的次等货,而是以产自月珑国的珑山滴血玉雕刻而成的,乃是两年前我从玉雕大师温璃那用两千两买来的。”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怔住了,郎官没想到这原以为铁证如山的案子被定王妃几句话就翻了过来,王大户没想到自己如此轻易的就掉入了圈套,其余的人则是没想到如此贵重的玉佩定王妃竟然说送就送了。

郎官回过神来,立马派人去找了京都最有名望的鉴器大师过来,这案子原本只是一个偷盗的案子,但是却牵扯进了京都贵胄。

王大户是王太师的族亲,也就是当今太皇太后的族亲了,且最初审理此案的地方官是右相的人,而定王深受皇上信任,因而定王妃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现下朝中局势微妙,太皇太后一党虽然仍然把持着朝政,但近几年来皇帝自己培植势力也不断壮大,大有与太皇太后一党分庭抗礼的态势。

司寇府向来保持中立和稀泥的态度,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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