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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眨眨眼,试着转动眼珠。嗓子很干,也说不出话来。

季景江冷静下来,缓缓地转头看了看,床边趴着一个人,看上去像是李飞霜,除此之外屋里没有别人。

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季景江闭上眼睛认真倾听,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听不真切。

“诸位放心……血毒……大部分已解……按时服药……恢复如初……”

有人问了句什么,季景江没听见,只听那苍老的声音接着说道:“……身体……功力大增……”

季景江听得劲,鼓足了劲将左手抬起一些,然后用力地砸在床上,这动静不大,却足已吵醒浅眠的李飞霜。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醒,李飞霜下意识地握住佩剑看向门外,见房门紧闭并无异状,李飞霜想到什么,面露喜色地转过头来。

“少庄主!景江!景江你醒了?”李飞霜惊喜地喊道,然后转身跑向房门,这时房门被打开,原来是李飞霜的声音被门外的众人听到,离得最近的秦奕君忙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飞霜,景江醒了?”秦奕君抓住李飞霜,不等她回答,就看向里面,惊喜地发现季景江正睁着眼睛看向这边。

“少庄主!”乌泱泱的一干人等都冲到床边,季景江有些发愣地看着叽叽喳喳的众人张了张口。

“什么?景江你说什么?”秦奕君凑近了些,想听清季景江说的是什么。

季景江尝试了半天,才勉强发出“水”这个音。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一杯温水被递到季景江的面前。

不知道是谁扶起了季景江的头,也不知道是谁将水送到嘴边,季景江一仰头将杯中水饮尽。

“扶他坐起来。”刚才那苍老的声音传来,就有人将季景江扶了起来,又在身后垫了两个软枕,季景江这才得以靠好,认真看看眼前的众人。

苍老的声音来自一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者,他上前来抓起季景江的左手开始诊脉。

“请问……”季景江想要开口,却被黄无为阻止了。

半晌,黄无为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脉象正常,老朽以毒攻毒的法子见效了!”

屋内众人顿时一片欢呼声,季景江疑惑地看着黄无为。

“季少庄主可还记得前几日发生了什么事?”黄无为问道。

“我记得,那日宴上,哥舒放向行刺怀儿,我护住怀儿,好像受了伤以后就晕过去了,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季景江认真回忆了一下,又道:“然后我似乎一直在做梦,很长的梦,然后我就醒过来了,看到大师姐在床边睡着了。”

“身体可有不适?”黄无为接着问道。

“浑身都很僵硬,刚醒来的时候动弹不得。”

“你都睡了十三日了,不僵硬才奇怪呢,黄老先生问的是你的伤口,身体,别的地方可有不适?”秦奕君眼中有泪,眼神温柔地看着季景江,语气中充满了关怀。

“十三日?”季景江瞪大了眼睛,这才明白为何自己床前围了这许多人,季景江动动僵硬的身子,然后回道:“除了动作有些僵硬,其他好像并无不适。”

“太好了!”秦奕君激动地握着季景江的手。

“黄神医果然名不虚传,我云季山庄全庄上下无不感念神医恩德,请黄老先生受我一拜!”季闻起更是感激万分地看着黄无为,说着就要跪下行大礼。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黄无为连忙扶住季闻起,道:“季庄主不必如此,我本医家,救人是我分内之事,况且季少庄主年轻有为,我怎么忍心他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更何况……”

黄无为的目光在李飞霜与清和等人身上扫了一遍,才接着说道:“季庄主的几位弟子舍命取来的幽冥花,老朽有生之年得之一见已是幸甚,我可是要拿这回去跟我那徒弟吹嘘去了。”

“景江,多谢黄神医救命之恩!”季景江听了半天,大概明白了事情缘由,知道李飞霜一众人为了自己去了幽冥山,也知是眼前地黄无为救了自己,于是想起身行礼。

“诶!季少庄主万万不可!你现在身体尚未大好,还需静养一月,前三天万万不可下床走动,否则落下病根,我老头子也毫无办法啊。”

“如此,”季景江恍然大悟,想来自己此次必是凶险万分,于是坐回原处,道:“景江自当谨遵医嘱。”

黄无为点点头,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须。

“那就请季少庄主歇着吧,想必季庄主夫妇也有话要与你说,我就先走了。”

“黄老先生慢走。”

“好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特别是阿阮和清霜,守夜幸苦了,这里我和你们师父陪着就好。”秦奕君让大家都先回去,然后屋内就留下了她和季闻起。

“父亲,母亲,景江让你们挂心了。”季景江满怀歉意地看着二老,特别是秦奕君,眼看着腹部鼓起,怀着孩子还要为自己担心。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秦奕君欣慰地看着季景江,季闻起在身后默默地替秦奕君揉着肩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季闻起呢喃道。

“下次可不能再让我们为你担心了,再来一次,我可吃不消啊。”秦奕君握着季景江的手不肯松开,季景江也轻轻回握住。

“江湖儿女哪有不受伤的,为父倒还受得住,只是为了你母亲,日后行事是该小心些了。”季闻起叹了口气,继续给秦奕君揉腰。

秦奕君白了季闻起一眼,冲季景江说道:“别看你父亲现在这么淡然,开始那几日他都急得不吃饭也睡不着了,你可别听他的。”

再看到二老斗嘴,季景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呢,你睡得倒是香什么都不知道,可把我们急坏了,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秦奕君假意板起脸来,不悦地看着季景江。

“下次景江会小心些。”季景江笑道。

“还有下次?”秦奕君竖起眉毛来,问道。

“你可别为难景江了,你明知他是事出有因。”季闻起忍不住替儿子分辨起来。

“母亲可不能责怪怀儿,是景江挡不掉哥舒放的偷袭,只能用身子去挡,且怀儿是一国之君,怀儿之命就是国运,若是怀儿出事,这天下还指不定会出多大的事。”

“你看看你,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说了这么多,你当真当我老了不明事理了吗?”秦奕君看季景江忙着替周永怀开脱的模样,与小时候维护犯错的周永怀简直是一模一样,顿时脸上就绷不住了,笑着抬起手来作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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