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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阮渊任由默默流泪的秦奕君抱着,皱紧了眉。

“没有办法了吗?”顿了很久,阮渊出生询问清莲。

清莲的眼神黯淡了许多,失落地摇头。

阮渊深深吸了口气,良久再吐出来,闭着眼点了点头。

“清夜和清音呢?”阮渊问道。

清莲伸手指了指上面,示意清夜在屋顶。

“清音师兄去太医院取药材了。”

“我出去一会儿,”阮渊轻轻拍了拍秦奕君的背,安慰道:“伯母放心,我应该还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秦奕君惊喜地看向阮渊,阮渊扯出一个微笑,然后转身离开偏殿。

“伯父,清和兄长,”阮渊出门找到季闻起,“小生有件事,希望二位携助。”

季闻起与清和对视一眼,季闻起点头道:“你尽管说,只要能救景江的性命。”

“请伯父将偏殿的众位都暂时带离,小生有事想一试。清和兄长,请到京郊的李家村寻一位神医,叫黄无为。黄神医是家父老友,如今已是七十七岁高龄,许是不好请,还望兄长多心。”

阮渊说完,清和应了一声即刻便回房拾包裹,季闻起进了偏殿,将秦奕君劝了出来,说服了众人暂时离开偏殿。

阮渊看了看屋顶,将清夜唤下。

“清夜,你随我来,相救景江的话,有件事你必须去做。”

得到清夜的首肯,阮渊带着清夜回到景曦宫的正殿。

“阮先生,如何?”周永怀听到动静,马上迎了过来。

阮渊摇了摇头,道:“皇上,恕小生直言,那哥舒放既然想取皇上的性命,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如果今日躺在偏殿的是皇上,恐怕性命早已不保。”

“……”周永怀觉得心口的位置被狠狠揪住,身形一晃,被身后的赵伯翰扶着,好不容易才稳住。

厚厚的窗纸遮住了屋外的阳光,熄灭了大半蜡烛的正殿里显得有些昏暗,摇曳的烛光照的周永怀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朕……倒宁愿躺着的不是他……”一声叹息,周永怀的声音中尽是无奈与绝望。

阮渊盯着周永怀看了很久,才开口道: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阮渊这么问时,周永怀笑得很开心,阮渊投来不解的目光,周永怀笑得更开心了,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皇上……”赵伯翰从未见过如此癫狂的周永怀,追上去想要扶住他,却被甩开。

“朕去看看景江。”

周永怀出门前,略微偏过头来,噙着笑容的脸上却满是凄凉,眸中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周永怀为帝七载,思慕季景江十二载。

周永怀愿为季景江死,现如今却害得季景江命悬一线,饶是这江山也比不上景江哥哥一分一毫。

“他生,我生。他死,我亡。”

周永怀摇摇晃晃地往偏殿走去,赵伯翰慌忙想要跟上,却被阮渊拦住。

“赵公公,我去就好,劳烦您去给皇上准备一碗安神汤。”

赵伯翰意味深长地看阮渊一眼,点头离开。

阮渊待赵伯翰离开后,冲清夜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往偏殿走去,进门便看到周永怀愣愣地站在季景江的床边。

“皇上,这边请。”阮渊抬手指了指墙边的椅子,周永怀听话地往墙边挪,这时清夜伺机而动,袭向周永怀。

周永怀一下反应过来,但是无奈实力悬殊巨大,略微抵抗几下就被清夜以左手肘扼住脖子抵在墙上。

“你们这是何意?”周永怀怒道。

阮渊淡然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救景江。”

“什么办法!”周永怀听闻,激动地挣扎起来,被清夜更加用力的制住,抵在脖子上地手肘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阮渊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将茶杯放下。

“以命抵命。”

“什么?”周永怀睁大了双眼,瞪着阮渊。

“苗疆有一种蛊毒,可以用一个活人地命换将死之人地命,将景江身上地毒引至活人身上,景江便可苏醒。”

“那引毒上身之人呢?”

“死。”阮渊直直地看着周永怀。

“你是要用我的命换景江的命?”周永怀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接着问道。

“是。”阮渊用眼神示意清夜,清夜右手抽出佩剑,在周永怀的脖子上轻轻割了一刀。

周永怀不动也不出声,只是偏过头,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皇上不怕?”阮渊有些惊讶,问道。

“呵……”周永怀偏着头发出一声轻笑,并未看向阮渊,“这条命,本就是随时都能给他的。”

阮渊顿住不说话,清夜叹了口气,将佩剑回剑鞘。

“嗯?”周永怀缓缓回过头,看着清夜,又看向阮渊。

“我问过奎琅了,没有这样的蛊毒,起码他不会。”阮渊看向偏殿外的荷花池,语气中多了些无奈。

“真的没有办法了?”周永怀对二人的行为并不追究,只觉得心口又是一疼,整个人都像漂浮在空中一样,绵软无力。

“小生现在给不了皇上准确的答案,”阮渊站起身来,踱步到季景江的面前,看着季景江的脸,继续道:“皇上可知,景江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忘记过皇上。”

“我,我不知。”周永怀听到这话,十分错愕,他以为季景江早就把自己抛诸脑后了。

“甘州的唐老大人,汉州的赵大人,钱塘县的李知县,京城地钱员外……皇上还要小生继续说吗?”阮渊转过身来看着周永怀,撞上周永怀惊愕的眼神。

周永怀缓缓摇头,只觉得更加眩晕,于是他慢慢坐下。

阮渊走了过来,倒了一杯茶。

“这么多年,我,我们眼见景江想你所想,替你解决很多麻烦,娶了少夫人后,就为你二人活着,为云季山庄活着,他甚至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怀儿,恕我不敬,如果你还是以前那个怀儿,如果你真的爱景江,就不要再用你小孩子的思维去衡量什么是爱。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说服或者说胁迫景江接受于你。”阮渊坐下,将倒好的茶推至周永怀面前。

周永怀被“胁迫”一词说的有些心虚,不敢说什么。

“景江不愿与我说,我知道他有分寸,既然接受于你,我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我们希望你,下次再做陷自己与不利的决定时,最好告知景江,否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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