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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陪你。”

周永怀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但是后背却切实感受到了季景江的温度,在季景江温柔的低语中也渐渐放松。

季景江说他们小时候在云季山庄中的事,说周永怀怕蛇一直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说周永怀练剑大意刺伤他自己却先急哭了,说周永怀不爱吃茄子每次都让他偷偷吃掉,说周永怀背书背不出被先生打手板跑来找他哭诉……

听着听着,周永怀就睡着了。

第10章第九章端午夜宴

又过了四日便是五月初五,端午佳节,周永怀在宫中大摆筵席。

大殿之上,周永怀身旁坐着的是馨贵妃,馨贵妃名唤侯书兰,比周永怀大两岁,是镇国大将军侯鸿的外甥女,十八岁的年纪就已为皇上诞下大皇子周崇国。

馨贵妃之下,有司徒美人司徒宁、礼贤公子司徒礼贤和羽谦公子吴羽谦。司徒美人是司徒员外的长女,为皇上育有一女周雯轩,其亲弟礼贤公子是去年周永怀钦点的探花郎,却甘心进宫做了男宠。羽谦公子则是青楼中一名清倌,是赵伯翰奉周永怀之命赎回来的。

众位妃嫔别出心裁,只为周永怀一笑,却只有赵伯翰知道,周永怀的眼神一直飘向季景江之所在。

虽说当今皇上喜好男色已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是当季景江看见二位公子时才深觉不妥,羽谦公子其人,长相竟与季景江七分相似。礼贤公子其人,侧颜与身形竟也与季景江八分相似。季景江这才知道先前周永怀要他来时的窘迫来自何处。

众妃嫔对面坐着的是皇室宗亲,周永怀唯一的皇叔端王周裕青,五皇弟湛王周寰宇,六皇弟辰王周元楷,还有已经出嫁的长公主锦茗公主周漱玉和驸马户部侍郎萧祉笙。

端王周裕青是个喜好游山玩水的闲散王爷,尽管住在京城,却有大半年都在江湖中游历。虽说是皇叔,但也只比周永怀年长七岁,且尚未娶亲。

湛王周寰宇是已经分了封地的王爷,仅比周永怀小上一岁。上月因湛王妃染疾,得周永怀首肯,从封地回京医治,周寰宇也陪同回京,至今已一月有余。

辰王周元楷年十一,尚住在宫中,其生母是先帝娴妃的陪嫁丫鬟,所以周元楷从小就黏着周永怀,兄弟二人关系也最亲近。

锦茗公主周漱玉年二十,四年前嫁与当年的金科状元萧祉笙。萧祉笙其人,为官克己奉公,高风亮节,勤勤恳恳,仅四年就从巡官升至四品侍郎。

再往下就是文武大臣,众臣之首是太师秦冀和太傅董明真,秦冀之下就是镇国大将军侯鸿。隔着百官,才到季景江。他的位置有些尴尬,因无官职在身,排在了最末。不过几无人叨扰,季景江也乐得自在。

早在宴会开始前,季景江就已经拜见过外祖父秦冀,老太师已是古稀之年,慈祥地笑着询问季景江的近况。

秦冀是开国功臣,早年征战沙场,杀伐果断,为先帝打下万里江山,但却一直没有子嗣。传言秦将军杀人太多,所以落得断子绝孙的下场。直到三十岁才有了个儿子,继而生下了秦惊鸿和秦奕君两个女儿。但是秦家长子十七岁却在战场上早夭,幸而给秦冀留下一个孙子,也就是季景江的表哥秦至,现在也已是四品振威将军。

太傅董明真也是开国功臣,也是年近古稀的年纪。此人是被先帝赞为“机变如神,智计过人,举国无双”的谋士,只看其眼神就知他明若观火。

“季少庄主,别来无恙啊。”

一片喧嚣的歌舞声中,季景江抬头就看见侯鸿举着酒杯走过来,隔得老远就大声喊道:引得众人侧目。。

“景江见过侯大将军。”季景江从容不迫地举起酒杯与侯鸿寒暄,并一饮而尽。

季景江本不想参加这样的筵席,无奈他在宫中的消息不胫而走,周永怀只得让他出席。

“听闻季少庄主在宫中已有些时日,只是不知是为何进宫,又是如何进宫的?”

两人脸上皆挂着笑,旁人不知的皆以为二人是熟识,正相谈盛欢。

“劳侯大将军记挂,皇上召景江进宫已有六日,是为云季剑法的一套心诀。”

“六日?”侯鸿挑眉,重复了一遍。

“是,六日前的夜里,自宫墙上进来的。”季景江直视着侯鸿的双眼,嘴角含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这么说,少庄主是翻墙进来的?”侯鸿眯了眼,声音冷了几分。

季景江侧身冲周永怀的方向行了个礼,“得皇上首肯,皇上也不曾怪罪,望大将军也别见怪。”

侯鸿冷脸看着季景江,皮笑肉不笑地扯出一个笑容,然后伸手拍了拍季景江的左肩,左肩的伤口已经结痂,所以侯鸿这一拍并未让季景江感到疼痛,所以他并未说话。

“季少庄主这几年身高见长啊,九年前还只是个小孩子,一转眼就这么长这么高了。”

“侯大将军眼中,景江怕永远是个孩子吧?”季景江还保持着微笑,只是笑意已不达眼底。

“可不是嘛,”侯鸿捏住季景江的左肩,手下暗暗加力,“这肩膀确实是厚实。想我与闻起兄相识时,还没有你这毛头小子。”

侯鸿手劲之大,季景江觉得结痂的伤口似乎再次裂开,顿时剧痛不已,只是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左肩出也传出潮湿感,想必是流了不少血,幸而穿了一件黑色外衫才没被看出破绽。

“只是如今景江已做得了云季山庄的主了,”季景江用右手按住侯鸿还在加力的手,“这么多年,侯伯可还是大将军啊。”

“你!”侯鸿的双手不觉握紧,季景江此言正戳中他的痛处。侯鸿做镇国大将军已有十年,意欲封侯很久,但是周永怀登基后却无论如何都不遂他的愿,甚至还三番五次推动军政改革。如今的侯鸿不仅兵权被削,还被困京城,恼怒不已的他终是了生出勾结外族的想法。

“莫要动怒,”季景江把侯鸿的手抚下,“景江此次进宫本无意冒犯将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季少庄主可知,二十七日前,刑部走失了一名囚犯?”侯鸿冷笑一声,紧盯着季景江的脸,想要看出破绽。

季景江也盯着侯鸿的眼睛,脸上没有了微笑,多出了一丝疑虑。

“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刑部丢了人,何故问景江一介武夫?”

“可是当夜有人看见季少庄主在醉月楼出现过。”

“景江多年未入京,此番同阮渊进京查账,惊觉京城变化之大,同阮渊到醉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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