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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有余辜,只是不该现在死。”

李飞霜的胞弟两年前死于与突厥的战争中,想起胞弟豪情壮志,要保家卫国,李飞霜对仇人阿史那思摩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不知李姑娘有何妙计?”周梦沅期待地看着李飞霜,面露喜色。

“思摩不必死,锦溪公主倒是可以死。”李飞霜的眼神在张霆和周梦沅之间扫了一遍,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周梦沅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飞霜姑娘妙计啊!”张霆恍然大悟,继而看向季景江,“听闻季兄庄内有奇药名‘涅’,服下后七日内可封住经脉,使肌肤变得苍白,浑身僵冷,与死人无异,呈假死状态。七日后再服解药即可恢复,恢复的与常人无异。只要公主服下此药,七日后再将公主带出京城,再服下解药。这样不会有战争,也不能算是违背和解条约,公主也不需去和亲。”

一旁的周梦沅听到这些,愁云惨淡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季景江单手捻开手中折扇,上好的金丝楠木雕刻凤尾纹,扇面有先帝题词《洛神赋》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轻摇折扇,季景江盯着张霆看了一会儿,才道,“是有此药。”

周梦沅听得此言猛然起身,喜出望外的看着季景江,“少庄主可否将此药给我?”

季景江不回话也不看她,只是晃着手中折扇。

周梦沅不解地看了看张霆,“少庄主,若是价格的问题……”

季景江笑着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周梦沅。

“公主有所不知,‘涅’此药,正如其名,凤凰浴火,涅重生,是天方国的秘药。在天方国的传说中,凤凰乃是不死之鸟,相传凤凰每五百年自焚为灰烬,再从灰烬中浴火重生,循环往复,是为永生。”阮渊看周梦沅茫然无措的样子,叹了口气轻声解释道。

“浴火重生?”周梦沅方发觉自己失态,冷静下来的她复又坐下。

“莫不是这药有何副作用?”

张霆一语中的,阮渊点了点头。

“服用此药,自丹田至肌肤,每时每刻都会被灼烧,且用药者虽是假死,意识却是清醒的,但不能动弹。第一日只会觉腹痛难忍,至第三日,五脏六腑都被灼烧,痛入骨髓,至第五日,烧至肌肤。”

张霆闻言皱紧眉头,不再言语。

“也就是说……”周梦沅还有些疑惑地看着阮渊。

“也就是说,第五日起,每过一个时辰你的皮肤就会被燃烧,”李飞霜抬起手抚摸自己的手臂、肩膀和脖颈,最后缓缓滑至脸颊,“到第七日,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体无完肤,且再难治好。”

周梦沅失神地看着李飞霜。

“只是不知,那黄公子,是否还愿与没有了人样的公主……”李飞霜边说,边拿起茶盏送至春抄抿了一口,随后一字一顿地道,“双宿双飞?”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就是会有拉不下脸和因为各种原因阴差阳错错过的悲剧,由衷地希望大家都不会因为误会而失去最爱的人。

第4章第三章公主的决心

周梦沅瞪着李飞霜看了好一会儿,终是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玉佩,眼中更多的是绝望。

季景江合起折扇站起身来,将双手背至身后,李飞霜和阮渊也随之起身,“黄子杰自然由我亲自接出,也由我亲自护送他出京,公主只需考虑此药可否服用。”

往前走了几步,季景江又停下,脸上是少有的严肃和认真,背对着周梦沅,道,“景江倾尽毕生之力,必护公主和黄公子周全,以答谢锦溪公主当年,对怀儿的维护之情……”随即季景江又微笑道,“至于这用……不取人性命,不银子。”

“梦沅维护皇上是梦沅身为姐姐该做的,季少庄主此举大可不必……”

周梦沅明白季景江所指,大抵是周永怀登基之时,她请动太后抑制了后宫的流言。周梦沅的生母位份不高,因天资得父皇宠爱,又与季景江年纪最近,心疼季景江年幼丧母,实在不忍宫中流言对周永怀的诋毁,方才在太后面前加以维护。

季景江听闻轻轻摇头,开口打断道,“公主不必多言,景江此举,也是身为哥哥该做的。”

说完,季景江就带着李飞霜和阮渊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一脸担忧的张庭和久久不能回神的周梦沅。

出了门,李飞霜终于没忍住,有些担忧地道,“景江,我们这就走了?这么吓唬她,万一公主改主意了怎么办?”

季景江像是没听到一般,负手径直往前走,飞霜园的樱花开的正好。

飞霜园正堂前有一处开阔的平地,是飞霜园中弟子平时习剑习扇的地方,季景江走到此处,突然道,“阿阮,继续习剑吗?”

只见本是温文尔雅、从容不迫的阮渊突然像疯了一样连摆手带摇头地后退了几步。

“我答应过母亲,在父亲和母亲回来之前让你至少能防身的,你不是也答应母亲了吗?上月还好歹学了三日,这月都过去一半了,阿阮打算何时开始练习呢?”季景江微笑地看着惊慌失措的阮渊,然后起笑容,道,“公主即刻就会出来,其实也不够教你剑法的,阿阮别紧张。还有师姐,一炷香之内,公主定会同意,只怕眼下公主正与张大人交代什么。事办完我便不欠怀儿什么了,也算是了了张大人一桩心事吧。”

看着这样的季景江,李飞霜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一阵微风吹过,将李飞霜的思绪吹远了。

季景江这么多年,暗地里帮当今皇上解决了不少内忧外患,也以报恩为名,替不少维护、帮助周永怀坐上皇位的人解决了一些麻烦。

季景江总说是他欠周永怀的,李飞霜一直不懂到底欠些什么,左不过是当年没能把周永怀留下罢了。但是在李飞霜看来,周永怀这些年完全变了个人,早已不是当年追着季景江的小孩子,或许在朝堂之上周永怀才真正是如鱼得水,景江心中的那个“怀儿”怕是早就不见了,她倒是从心底里希望,这件事结束后,真的就能像季景江说的那样,“不欠什么”了。

这些年,季景江日夜疲于奔波,几乎不得休息,面上也总是露出与年纪不符的深不可测。细数季景江主事后的日子,也只有少夫人还在时,才算得上是活的有了些人样。

三年前季景江娶亲,少夫人是扬州黎家的大小姐黎昕。黎家是书香世家,祖上出过一个状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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