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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华羡他今晚加班,大概九点回家。华羡懒洋洋地回了句好,难得有些困顿,想睡觉。

煮饭阿姨被他打发走人,连晚饭也只完成了一半,华羡听着关门声,拉高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没睡多久,又被胃疼醒了。

这回来势汹汹,像破开风云的利鞭,一下一下地抽在华羡的胃上。华羡被疼得咬紧牙关,死死地按住了胃部。

他下床,腿软地直不起来,打着颤。他像只虾米,弓着腰去厨房找热水,刚到客厅,就轰地倒在沙发上,蜷起四肢,嘴唇颤抖。

这下,他自己也慌了手脚。幸好脑子还算清醒,抖着手摸出手机,给慕凉风打电话。

慕凉风正在开会。他的手机在开会途中会静音,保管在白骏鹤手上。白骏鹤作为秘书,在会议室记录要点。

总裁的手机便被他放在了电脑旁边。

屏幕亮起来的一瞬,他看了一眼,认出是华羡,因为备注是爱人。

他掐断,用自己的手机给华羡发了个信息:总裁在开会。

信息发出,却没到回音,倒是总裁的手机又亮了起来。

白骏鹤有点不好的预感,他临时举手中断了总裁的讲话,在慕凉风飘来不满的眼神时,快步上前说了几句。

慕凉风拿过手机,看到华羡在三分钟里给他打了三通电话,这种情况绝无仅有。他心头一紧,朝会议室打了个手势,出门给华羡回电,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慕凉风听到手机那头的华羡用带着略微哭腔的气声跟他求救:“哥,我疼。”

华羡从小到大,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化形前他无忧无虑,整天不是吃就是睡,撒欢似的在猪圈里跑来跑去,顽皮地很。他同慕凉风要好,时常往慕凉风的身下钻,枕着慕凉风的肚子。后来慕凉风离开,华羡抱着对方的大腿,结结实实地落了两滴泪。

那时候的他懵懵懂懂,并不懂分别的意义,握着慕凉风给他的弹珠,天真地觉得他以后还会见到这个哥哥。

再后来长大了些,知道弹珠也许只是个戏言,知道了离别的含义,他却哭不出来了。他对慕凉风,只剩下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好哥哥印象。

慕凉风连会议室都没来得及进,转身就朝楼梯口冲。他在电梯里拼命按下楼的按钮,同时给白骏鹤发了条要他尾的语音。

一路上几乎是横冲直撞地开车,擦着绿灯的尾巴过马路,到了家后连车门也不锁,直接就往家里冲。

华羡疼得快晕过去了,眼前迷迷糊糊的一团,黑白的界限也已经开始模糊。他强撑着不让自己晕倒,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慕凉风看到的他,就是这样一副苍白却倔强的样子。

慕凉风心跳慢了半拍,上手搂住了华羡的后背,对方穿的薄毛衣已经湿透了,全身止不住地发抖。发白的下唇被咬得几乎要见血。

慕凉风快速抱着他下楼,见不得他这样,上了车就去摸对方的嘴:“不许咬,快张开。”

华羡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

慕凉风干脆低了头去舔,一边舔一边唤他:“阿羡,张嘴。”

他的唇舌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道和温暖,让华羡得到了安全感,对方微微松了口,半睁着眼:“哥。”

他枕在慕凉风的身上,横躺过驾驶室和副驾驶室,背后咯着,十分难受,然而他已经顾不得这样的难受了。

他一遍遍地叫着:“哥,哥。”

慕凉风趁机发动车子,而后右手搂住他,防止他掉下去,待车子平稳开动后,慕凉风侧着把拇指塞到华羡嘴里:“疼就咬我手。”

华羡疼极,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医生接到病人后动作很快,做了检查,安排了病房,给华羡挂水。疼痛一时片刻好不了,打了针后华羡平静了些,躺在床上皱着眉。

美人皱眉,格外让人怜惜。

慕凉风轻轻地伸手去抹,抹不平,于是便去亲,刚亲上,病房门开了,主治医生在门口朝慕凉风招招手:“华羡的家属,你来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华羡的家属,你来一下,你跟我说说,你这个男朋友怎么当的???

第66章第66章

这一夜华羡没有睡安稳,梦一个接着一个。先是他和慕凉风还没化形前,他不懂事,整天顽皮地去咬慕凉风的肚子。那时候他极喜欢吃东西,路上遇到一堆草也会冲上前嚼上一嚼,对于慕凉风平实的肚子,更是好奇得紧。

他自己肚腩下垂,松弛的程度在猪圈里排第一,而慕凉风是优秀的肌肉猪。

华羡趁对方不注意,迈步上前一张嘴,接触到对方的肉,觉得硬硬的。他不想让哥哥疼,便用牙齿轻轻地磨了下。

紧接着梦一转,两只猪变成了人,华羡被嘴里滚烫的温度惊得抬起头,下一瞬却被慕凉风按了回去。

华羡的喉咙就这样被撑开,大开大合间燥热得他昏昏沉沉。

再一转,又是从前,高考的六月天,知了在树上欢叫。巡查老师在窗外走来走去。屋内开了最小档的风扇,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沁出,滑落至脖颈,又被从窗户外吹来的抚干。

华羡握着手中的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读最好的大学!

接着梦境转到大学毕业,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简历投递给了传扬广告公司,在接到offer后手舞足蹈,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拿着弹珠上门。慕凉风颔首答应了他的住宿请求,刚领他进屋,便要大力地去剥他的衣服。

华羡边挣扎边想,这人怎么又要做!

挣扎间惶惶然,被慕凉风甩到了沙发上,胃从半空落到皮质软椅,沉了沉,难受得他一下子睁开眼,入目一片白色,而后他眼睛半眯,偏了头看到慕凉风神色紧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叫他:“阿羡?”

华羡还有点迷糊,没分清今时今日今地,他放在被褥上的手半抬,抓住了慕凉风的衣服下摆。

慕凉风低头看看,抓住他的手:“阿羡?”

慕凉风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握着,华羡轻易地从对方的手中逃脱,撩开下摆钻到他衣服里,摸了摸腹肌,撇撇嘴道:“好硬。”

他开口的声音像是被盘古用斧头款待过,沙哑破碎地不成形。

慕凉风哭笑不得,抽出他的手:“别闹,让医生检查一下。”

华羡一脸懵地转头到另一边,就看到一位男医生和一位女护士,正笑着看他。

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

我生病了,住院了。

现在医生要给我检查。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医生和护士看到我刚醒,就去摸慕凉风的腹肌。

华羡心里哗啦啦地流泪,想,我是有多急色啊…

华羡垂下眼,面无表情地顺着医生做了各项检查,慕凉风垫高两个枕头,让他半坐着。

医生在纸上不停地记录,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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