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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烧成了一滩灰黑,随风散去。

关卿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听见它们的声音,勉强得到一些安慰,起码一时半会自己不会沦为这群枉死鬼的口粮。

“娘的,这儿居然还有个活人?!”

突然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声音传入关卿眼中,男人想凑近看看关卿究竟是死是活,结果却始终走不进他身边三尺之内,一直绕着打转,禁不住乐了:“老子走了二十多年夜路,终于撞邪了?我想想,你等着啊小子,老子找个懂门道的来。”

关卿好不容易听到一个人声,还没发出求救的呼喊,结果男人风风火火就跑远没了声。

他伸着尔康手,流下了绝望的血泪:亲,别走啊亲,你陪我等天亮就阔以了啊!

时间在关卿这里变得很模糊,他觉得自己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甚至怀疑那个路过的吃瓜群众只是随口弧他一句,或者干脆路上被野狼野狗给啃了。

世间最痛苦的遭遇摸过如此,痛不欲生,偏偏还没办法去死。

别说撞棺材把自己撞晕,关卿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等得他终于在寒冷和疼痛中快失去意识时,耳畔重新响起了脚步声。

这回是两个人的,前一个照旧风风火火,后一个却是轻盈从容。

后者在阵法外稍稍站了片刻,轻叹了一声:“聚阴阵,真是伤天害理。”

关卿听到那个声音,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无法言述的哀伤和凄凉。

“哎,道爷,别看了啊,快救救这小子吧。我看他凉得差不多了。”

轻柔的男声应了一声,过了片刻,关卿只觉得周围源源不断涌来的寒气突然消失了,一瞬间他从寒冬回到了炎夏。猝不及防的冷热交替让他狠狠颤抖了一下,有人弯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浓浓的烟草味从男人的前襟传到他鼻腔里。

关卿红肿的眼眶里突然流下两行细细的血泪,他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襟,发出声失怙幼兽般的呜咽。

被称作道爷的人目光柔和而悲悯地看着关卿:“这个孩子,和你有缘。”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第二弹,关卿阴阳眼的来历~和萧七的因缘~

第64章姻缘[vip]

“今天的眼睛还痛吗?”鸟鸣声响起,竹屋的门准时被推开,浓郁的草药香由远及近飘来。

自从失明后关卿的其他感官变得十分敏锐,他陌撑着板床摸索着坐起身,乖乖地双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冲着来人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

“还不肯说话吗?”道人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温婉低柔,“还是说喉咙也受伤了?”

关卿又摇了摇头,他的嗓子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单纯地不想说话。双目的骤然失明好像也带走了他生命里的热情和活力,他成日恹恹的,懒得开口,也懒得动弹,整个人阴沉而郁郁。

道人的脾气很好,纵然看出了关卿的别扭也没有多说,只道:“要是有心情可以出去走走,山里的菊花开了,味道很好闻,也许你会喜欢。只是不要走远,会迷路,再远点的地形也不平坦了。”

道人习惯性地唠唠叨叨,明明只有一亩三分地的地盘,他好像有操不完的心。

可惜关卿一点心情也没有,敷衍地点了下头,双腿垂在床边,呆呆地对着地面发呆。

窗外的黄鹂鸟叫得很欢快,这里和山下像是两个世界,绵延数月的大旱一点也没有影响到这里,更别说那种无处不在的死亡气息。每天夜晚,关卿伴随着草木的清香入睡,次日则在鸟鸣蛙声里醒来。

可能因为听觉太敏感了,啾啾的鸟鸣没有让他感到任何愉悦的心情,只有无处发泄的暴躁。

他隐约觉得这种暴躁生得莫名其妙,可是自己完全控制不了,忍无可忍之下,他随手抓起一个沙包朝着鸟叫的方向狠狠掷了过去:“吵死了!”

“哎哟!”

砸没砸到鸟关卿不知道,但是凭着这一声他知道,肯定砸着人了,还是砸着个熟人。

熟人咝咝吸着冷气,揉着手腕逛进关卿的小竹屋:“哟呵,小瞎子脾气挺大哈。小爷的脑袋都被你砸了个洞,你瞧着怎么个赔法吧?”

关卿冷笑两声,咚得一声躺倒,翻过身不理他。

那人坐过来,推了推他肩膀纳闷道:“我上次来看你,你是不是也躺着的?上上次,好像也是。我说你是瞎了,又不是瘫了,成天和床缠绵悱恻算个什么事?”

“滚!”

那人惊了:“厉害了啊你!江湖上还没几个人敢让七爷我滚的。”他蛮横地一把将关卿扯了起来,关卿死命挣扎,奈何撼动不了他那双铁钳似的巴掌分毫,刚扯了起来,男人又惊了,“等等,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是不是说话了?”

他凑得极尽,几乎和关卿鼻尖贴着鼻尖了。

关卿虽然看不见彼此的情形,但是从迎面拂来的滚热呼吸清楚地感知到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他想也没想一巴掌扇了过去,面红耳赤骂道:“滚蛋!”

抬起巴掌的时候关卿就愣住了,不对啊,真要是萧大七,他扇他干嘛?不应该是喜极而泣,送上几个么么哒吗?!

“你一来就欺负他。”

年轻道人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男人的到来,唉声叹气地过来解救关卿:“这孩子心情不好,你别总是逗他。”

“正因为心情不好,才逗他玩呢。”男人大大咧咧地将关卿一把甩上肩,“我带他出去兜兜风,成天闷在屋子里能闷出个好心情就见鬼了。”

“你……”年轻道人欲言又止,无奈地挥挥手,“罢了,去吧。别跑太远了,山里有老虎,快过冬了得出来囤粮了。”

男人和没听见似的,扛着关卿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瘦巴巴的关卿在他肩上简直像个小鸡仔,男人一口气不带喘地带他爬上处山崖,崖边有个小瀑布,飞瀑三十尺,气势浩大。

他将关卿搁在了地上,刚一搁地上就被他吓到了:“小瞎子,别吧,都被我气哭了?”

关卿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恶狠狠地说:“我是被你颠哭的!”

男人哈哈大笑,在他颈上狠狠揉了一把:“来来来,小瞎子,和你哥我说说,为什么不开心?你师父把你从坟堆里救了出来,现在吃好喝好,没人再折磨你,这日子美得外头多少人眼馋哪。”

关卿使劲擦了擦脸,闷闷地说:“他不是我师父?”

“咦,他还没你做徒弟吗?”男人惊奇地说,“他不是一直念叨着想个徒弟养老吗?”

关卿顿了顿:“你们……很熟吗?”

“一般吧,上次这道士被伙土匪打劫了,我碰巧路过就顺手救了他。”他从腰间的袋子里搓了一把烟草,揉成细细的丝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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