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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死亡是极端不自然的,我怀疑有人买走了她剩下的寿数。”

关卿吓了一跳:“寿命还能买?你们这一行办事怎么一点规章制度都没有!”

“……”谢容嘴角抽抽,“这不是正常情况,就像普通的人类社会也有犯罪一样,强行夺走他人寿命在我们这一行也是犯法的。不仅犯我们的忌讳,也犯地下的忌讳。”

关卿愣了愣:“那方老师怎么还……”

谢容摆摆手:“你是局外人不清楚,现在阴阳两界都乱得很,纳音观主一死更是群龙无首。他不在,有些胆大妄为的就敢出来兴风作浪了。你这段时间也小心点,萧七和你说过吧,你走在外边,对那些东西而言,就像一块特大号的人形蛋糕,还是它们最喜欢的那种口味。”

关卿顺口道:“水果味,还是巧克力味?”

谢容默了默:“人肉味。”

这回轮到关卿沉默了,小姐姐人家就幽默一下,你为什么要吓人家???qaq

谢容站了片刻,就被小跑来的护士喊去参加一个外科会诊。关卿再次试图和方华的魂魄沟通未果,只得悻悻地坐在她旁边,看能不能等谢容回来,用他们的办法唤醒方华的神智。

坐了没有几分钟,长廊里端的一个病房里突然爆发出悲恸欲绝的哭声,路过的一个小护士朝哭声传来的方向伸伸脑袋,摇头和同伴说:“312床的走了。你说着人吧,真说不好,早上她还和我打招呼说今天感觉不错。半天功夫没有,人就没了。”

关卿不由地看向方华,她依旧保持着木讷呆滞的状态,对自己的死讯充耳不闻。

“方老师。”

关卿的声音倒是能引起她的一点注意。

方华满脸茫然地看着他。

关卿轻轻吸了口气,一针见血地问:“你和徐蓉蓉和死有没有关系?”

方华脸上的神色瞬间变了,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说不出的恐惧,瘦如柴骨的身躯紧紧蜷缩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惊叫着向后不断退缩:“徐蓉蓉,徐蓉蓉……”

她叫了没两声,突然剧烈地作呕起来,喉咙里像烧开的水一样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一个又一个血泡从她嘴里吐出。她的嘴巴越长越大,青灰的双手紧紧扼住自己的喉咙,哇地一声猛吐出一大滩黑红的肉块。

她跪倒在那摊血泊里仍在剧烈地呕吐,不断有碎肉块从她嘴里吐出,吐到最后她实在吐不出东西,伸出手指拼命地往喉咙里扣,不知道究竟想扣出什么来。

走廊上人来人往,但没有一个人被这惊悚骇人的画面吓得停住脚步。

实际上,能看到满地鲜血的只有关卿一人。

他却并没有被吓倒,面对女人几近自残的举动,他始终站在几步开外,仍由血沫溅在他的鞋面裤腿上,居高临下地问:“徐蓉蓉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女人边扣着自己的喉咙,边疯狂摇头。

关卿朝前走了一步,逼问道:“真的没有吗?”

女人弓起的后背颤抖了一下,又疯狂地点头。她一边扣着自己的喉咙,一边绝望地朝关卿伸出手。

关卿还没弄明白她这个举动的意义,突然方华的身体猛地一抖,宛如承受了不可想象的巨大痛楚,嘴巴几乎裂开到了耳根,整张脸朝外无限凸起。

“呕!”一个紫红的巨大肉团从她嘴里挤了出来,滚落到地上。

关卿神经一跳,脚边的肉团虽然血肉模糊,但是实实在在地能看出手脚的影子。

这竟然是个婴儿?!!

方华吐出一个没成型的婴儿?!

“关先生!”匆匆赶来的谢容厉声叫道,扫了一眼晕倒在血泊中的方华,露出几分嫌恶之色,对关卿说,“关先生,你走吧。医院不是个适合你常来的地方,这里来来去去的鬼魂太多。”

“她是怎么了?”关卿忍不住问。

“生前种孽因,死后结孽果。”谢容显然不想对他这个外人说太多,敷衍道,“你真想知道,去问萧七吧。”

关卿心道,我要是能找到萧七,还来问你干嘛?

从谢容口中是撬不出什么话的,关卿明智地选择告别走人。走出两步,回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方华和婴儿,想了下,忽视掉刘永的夺命连环call,直接奔向他的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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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正值考试周,闲逛的学生很少,大部分都泡在图书馆和教室里疯狂k书。

关卿离校多年,回到n市后也没有再回母校看看,现在站在母校门口,满心茫然。

他问方华和徐蓉蓉的死是否有关,只是出自一个摸不清的直觉。

而方华的反应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却也给了他一个更大的疑问。

如果方华是个男老师,徐蓉蓉和婴儿就能联系到一起。

可方华是个女教师,关卿的思路打了个结,暂时解不开,于是他换了一个方向。

徐蓉蓉是在大学时期死亡的,如果陶辛家中的女鬼确定是她无误,那么教高中语文的陶辛和她又有什么渊源,徐蓉蓉为什么时隔多年反过来找他索命?

关卿越想越觉得脑中一团乱麻,眼下最直接了当的办法是找到当年大学里的知情人,调查清楚徐蓉蓉和方华的渊源。

但这条路几乎是条死路,一个学校的名声比它的教学质量还要重要,当年市局的刑警没从涉事人嘴里撬出来的东西,他去更不会有结果。

关卿想着想着,无意识地走到了四教楼下。

四教……

他望着熟悉的教学楼发呆,几天前那个离奇的梦境突然在脑中闪过,他循着本能慢慢地沿着台阶走进楼里。

走廊里很安静,偶尔有学生出来打水,上厕所。

等关卿爬到四楼,连上厕所的学生都看不见了,教室的门紧锁。透过窗户可以看见竖起的一块块画板,这里是艺术生的教室,平时不论多晚都有学生在这画图。关卿朝里看了一眼,发现画板和椅子都整整齐齐,没有人来过的迹象,连灯都没开一盏。

今天的天气不错,但教室里的光线很暗,一排排竖立的画板像一张张没有五官的脸,整齐地朝向关卿。

关卿看得很不舒服,从画室里回视线,又往五楼走去。

五楼走廊上又是两排画室,同样黑漆漆的教室,同样整齐划一的画板。

关卿已经发觉不对了,他看见刚才在四楼里路过的那株快干死的滴水观音,以同样苟活的姿态委顿在走廊中间。

他心里拔凉拔凉的,觉得自己和那株滴水观音的生存状况大概差不多了……

关卿调头往楼下走。

一层,又一层,一样的走廊一样的画室。

他像陷入了一个无限轮回的走廊,关卿越走越急,越走越慌。他感觉自己像走在时钟里的指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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