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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开门离开。

动作过□□速,像是在......逃跑......

手里的药膏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余温,身体上被指尖游走的地方仍然是火辣辣的疼,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抖的厉害。

安落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向厕所走去。

不恨撩人者,奈何这人撩完就跑!

解决完事情之后,安落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个人和那些人不一样?

因为他长的真的很好看?

可是李仁杰也不丑!

那是因为什么?

安落脑子里回放着和钟弋相处的画面。

是那第一次相见时的惊鸿一面还是之后他不可思议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那遭人恨的喂药方式还是早早就准备好的早饭?

是那来自他眼中最单纯的善意还是久居寒冷中的自己初食温暖的痴迷?

无论是什么,在不恰当的时间里发生的这点滴念想还是早早断了的好。

已经凌晨一点半,安落丝毫睡意都没有,他索性去录音室继续写曲子,脑中纷繁复杂的播放着各种画面让他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安落只好作罢,爬到床上闭上眼睛自我催眠。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攀附上自己手臂,然后将自己的衣服粗鲁的撕掉,那人猩红的眸子充满浴火,他趴在自己身上,手缓缓的向下面伸去.......

不要!

安落猛然间惊醒!

四周漆黑一片,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他狂喘着气,庆幸着还好是梦。

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他才睡了不到一小时。

身体的疲惫怎么也阻挡不了神的恐惧,今晚注定不能安眠。

想喝酒,喝很多很多,喝到烂醉或许好些。

怕吵醒另一个房间的人,安落小心翼翼的开门,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钟弋依靠着墙坐在门旁边,长腿一只伸开,一只半缩,胳膊抱在胸前,他两眼微睁,转过脸看着安落。

他是在这睡的吗?

他一直没回房间。

他,一直都在……

“这样也能睡着?”

安落用唇语问,钟弋点了点头。

“那你进来。”

有时候人比酒好使很多。

安落睁开双眼,黑暗中他看着坐在旁边闭目入睡的人,五官隐藏在黑暗中只剩下模糊的剪影,但安落确定他在。

只要在就好。

多年的野外训练,钟弋早就适应了黑暗,这使他在黑暗中的视力要优于常人许多,所以刚才旁边的人睁开眼看了自己许久又闭上眼进入睡眠的全过程他全都知道,安落双眼紧闭,眉头皱成川型可以看出他睡得并不安稳,钟弋缓缓的抬起胳膊,握紧了安落平摊在他身侧的手,十指交扣。

他在告诉他,他在,会一直在。

钟弋枕着他剩下的一只胳膊闭上了双眼,感觉身边的人又向自己靠了靠。

钟弋想自己和他认识不过仅仅两天,相处还不足48小时,为何能互相信任到这般地步,这样下去,钟弋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够控制住。

阳光微明透过厚重的窗帘被挡去大半,钟弋活动着被枕的发麻的胳膊,看了看手机,竟然已经快10点,钟弋想了想,这是自己近几年来醒来最晚的一次。

旁边的人仍然睡得很熟,被抓紧的手握得牢牢的,钟弋害怕吵醒他只好乖乖坐好,他单手刷着手机资讯,娱乐新闻仍旧是一些小鲜肉的消息,那个人果然没出宣传出去。

但当看到商业咨询的头条时,钟弋眉头一皱。

“半路截胡,仁杰公司公然抢下天启地产合约”速度这般快,想必昨晚的事李仁杰肯定都已知晓,很显然这些监视者都是谁的人。钟弋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安落,想起昨天他说的那句话。

你既然已经决定不唱歌,小五的愿望落空了,我是不是应该到此结束?

安落醒来的时候11点多,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他心一凉,不顾穿衣就快跑到客厅。

没人,

厨房,

没人,

房间,

没人,

越找越慌,手脚越冰凉。

安落颓然的顺着房门缓缓滑坐在地上,他想他一定讨厌死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怎么能那么懦弱无能,怎么能对一个人期待成这样,怎么越活越不像样。

“安落,你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

他从地上爬起来,走进了自己房间。

洗漱,穿衣,尽量像以前一样。

腹中饥饿,餐桌上没有任何的食物,冰箱里倒是很多食材,安落拿出自己用的蔬菜,肉食,清洗干净,开始做饭。

他是会做饭的,在孤儿院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他掌勺,初中的时候,为了赚钱他还在饭店的后厨里打了三年工。

只是后来就懒了,也没有机会再下厨,一个人总是很好凑合。最重要的是没有了想给做饭的人。

不一会,三个菜一个蛋花汤就做好了,安落坐在桌前,筷子碰着米饭,一遍一遍却没有要吃的意思。

“做的有点多啊......”

他看了一眼微信,没有任何消息。

他给小方发了一条信息。

过了一会小方就回了。

“落哥,对不住,我现在在跟林枫出外景回不去啊!”

安落放下手机,夹起一块鸡肉啃了起来。

他吃的很仔细,也很缓慢,这场午饭持续了很长时间,最终安落也没有把饭菜吃完,他懒得拾,打开一瓶啤酒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就像前几天一样的生活状态却让他格外的不自在。

凭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的门,一瓶啤酒啪的一声扔在墙上,易拉罐被撞的变形,啤酒撒了出来,阴湿了墙面,溅射在地板上,流了一大摊。

门滴答响了。

钟弋拿着打包的饭菜走了进来,被眼前的狼藉景象和铺面而来的酒味搞皱了眉头,安落看到了进来的人并没有感到丝毫慰藉反而怒气上涌。

“你干什么去了?”

他想大声问,奈何发不出来声音,更加的气急。

吵架都不能吵!

安落起身打算回屋,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这个人。

“站住!”

安落不管,继续走。他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逼迫他越走越快,却快不过钟弋。

胳膊被紧紧的抓住,安落心情莫名的急躁。

“干嘛?”

他用唇语问,表情不耐烦。

“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我怎么了tmd碍你什么事!”

哀极反怒,心急必伤,往往两败俱伤。

无声的愤怒竟比有声的嘶吼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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