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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瞧见。那些美国佬实在阴险,就打算这么活活耗得他们弹尽粮绝。

魏东棠匍匐在楼顶上,狙击手的位置至关重要,可那也得看得见人啊。他抹上油的半边脸已经被血染得猩红,一双眸子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意。

对方的火力似乎停了一会儿,张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瞬间便呆若木鸡。

“我操……”张队喃喃地说道,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庄园外,架起一跟粗大的黑管火箭筒。

“轰隆”一阵巨响,整座别院像是地震般颤抖着,屋檐落下几根木头。庄园内冒着黑烟,喷泉处的小花园里,谁也不记得还有过那么一小撮玫瑰。

几人瞬间受了重伤,失去了行动能力。张队刚好躲在喷泉边上,被爆炸的冲击掀飞了十几米远,还有人身上着火了,被一片废墟掩埋。

魏东棠身处楼顶,可还是没能幸于难,脸上全是爆炸碎片割破的小口子,往外渗着血,已经看不清面貌了。

庄园的防御瞬间下降,寥寥无几的人,也都快不行了,死撑着架枪、射击。眼瞅着那群人又开始往火箭筒里装榴弹,东棠彻底顾不上了。

魏东棠从楼顶直直地跳下来,在地上滚了个圈,抱着枪冲上前去。他一抹脸上快要遮住眼睛的血水,在掩体后快速移动着。他往前走吸引了大部分火力,一连串子弹跟在他后面打得尘埃满天飞。他此时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这群亡命之徒,玩的不就是命吗?

那个火箭筒瞄准着庄园内部,正准备点火发射。

“啊!”

一声痛苦的吼叫传来,肩扛火箭筒的那人手上插着一把匕首,而那个火箭筒,已经发射失败了。

魏东棠敏锐地察觉到那波人的破绽,只要把这大杀器解决了,其他的人已经是破绽百出。可显然使用火箭炮那人也是跟人拼命的货色,他掀开手腕衣袖,牙齿狠咬着就把匕首抽了出来。

魏东棠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拼起来那不是人,谁输赢还不一定。那人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抬枪的动作也是一瞬间的功夫。魏东棠早有防备,闪身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扛起一块铁板,稳妥地躲过。

翻滚、拔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那人站着,东棠单膝跪着;那人倒下,东棠依旧单膝跪着。

他把手里的铁块丢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抖落一层灰尘,露出一个大写的“b”,那人的子弹嵌进了字母之中。

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战是否就告一段落?魏东棠脱力倒在地上,却挣扎着从上衣口袋里摸了只烟。剩余的人已经清理完了。

硝烟弥漫,入目之内皆不可视。整个庄园被月色围绕,残破的墙面上有一个大洞,白月光照进去,能看见飞舞的灰尘。屋瓦石灰剥落,还有熊熊的火焰在奋力燃烧。

魏东棠撑着身体,走到那个喷泉边上,看见了一朵沾满灰尘的玫瑰。他轻轻把它扒下来,吹了吹上面的沙砾。艳红的玫瑰,他笑了笑,塞进了上衣口袋。

他转身,看见了一个不该看见的人。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一边的张队刚举着枪对准来人,同样是受了重伤的布莱克和魏东棠,赶忙同时挣扎着爬起来阻止他。

“别开枪!”

“自己人!自己人!”

魏东棠见着这人的第一眼,便感觉不对劲,心里忽然一紧,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布莱克的伙计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一个铁灰色的浑身脏乱的高大人影直接吓懵了。布拉克同样是冲过来,焦急替魏东棠先一步问道:“不是让你送人去吗?你怎么回来了?”

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显然被眼前这尊杀神给震住了。魏东棠浑身浴血,一手提着枪,周身带着一股寒气,像是一座灰黑色的大山。视线凌厉锁定,面容前所未有的慌张,牙齿磨得梆梆响。

布莱克简直想一巴掌抽死他,焦急骂道:“说话啊!哑巴了?”

那人顿顿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我下山的时候车子抛锚了,然后我不知怎的就晕了。”

“醒来后我就在车上,那人却不见了……”

魏东棠的脸色慢慢凝重,粘着血的眉毛绞在一起,呆呆地站在原地。

当初他在楚忆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这件事儿完了,就跟他回重庆,每一个字他都记得,不是开玩笑。

他千方百计地把楚忆送走,结果居然是害了他吗?

魏东棠依旧杵在原地,眼中倒映出那战火纷飞。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双眼失神。他迷茫地盯着头顶远方硕大的月亮,皎洁柔和的月光如闪着光而缓缓流动的清水,圆又亮。

月亮的轮廓逐渐在他眼底变化,彻彻底底露出了一个人的想法,月亮变成了另一长脸,他默默守护的那个人,荡着颀长的双腿,荡进了他的心……

布莱克拎着那个人的领子,骂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捡重点说!”

那人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再加上眼前这个黑煞着脸的大家伙随时一副要撕了他的模样,赶紧像倒豆子一般把一切都吐了出来。

“昨天我开着车下山,就到了山下十字路口,车子就走不动了。”

“那人当时还没醒,在车里睡着呢,我就下车想检查一下,找个地方把车子修了。”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继续说:“我刚下车就被人弄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脖子还有根麻醉针。”

布莱克低声骂道:“在哪儿出的事?”

那人如实回答:“就是山脚烂尾楼那里。”

他刚说完话,差点猛然冲向前的魏东棠撞倒在地。布莱克急吼道:“你小心点!万一......”

这时候,还顾得着什么万一呢,这万一已经发生了!魏东棠急了眼,钻进一辆还能启动的车子,疯了似地猛踩着油门就一路往山下赶。那辆侥幸在战火中残存下来的车子,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又快被东棠折腾得要散架了。车子轮胎发出一阵急促刺耳的摩擦声音,冒出一阵白烟,转眼冲出重围便消失不见。

楚忆是在离开庄园后的第二天醒来的,他缓慢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他抬手揉了揉被东棠敲击后酸痛的脖子,嘴里嘀嘀咕咕差点把那人全家都问候了一遍。生完了气,果不其然开始担心起东棠的安危。他虽然不知道魏东棠为何强行逼迫他下山,不过转念一想,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如若不是九死一生的局面,楚忆坚信魏东棠不会打破他们的约定。

想到这里,便不知不觉更加担心。这都是个什么人啊,以为这样我就能好过了吗?楚忆挣扎着站起来,全身乏力,他抬眼环顾四周,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按照东棠的说法,他现在应该是在布莱克的老底盘那个地下工程里。那个工厂虽说在地下,也不至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吧。楚忆努力挪了挪身体,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

不对,萨科门托街的街道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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