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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篓子也不过是被骂一顿,再怎么翻天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怎么到现在,就拉着几十个人干这种会出人命的事儿了?这些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让这人变化这么大。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敢相信这人就是他的东棠。

有点悲哀,难过的是没有见证到他的那十五年。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就没空回来看看我吗?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楚忆出神地望着他,眼珠子上下扫描着。魏东棠的脸撇向了一边,他见不得这人盯着他,他害羞……‘’

为了掩饰心里的那点纠结,楚忆还是忍不住了,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爸妈呢?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话音刚落,魏东棠的脸色就有些暗淡了。“没了。”

“没了?”楚忆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叫没了?”

“死了。”魏东棠极其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这消息如平地惊雷般在楚忆脑子里炸开。“怎么会这样?”他不解地问。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没了?这和当初东棠消失有什么关系吗?

魏东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沉沉地叹了口气。他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强行撕开了不堪回首的过往一角。

“那年出车祸了,没抢救过来。”依旧平淡的语气却在诉说着以前的悲哀往事。这么多年了,这些事情魏东棠早已经看开m,反倒是楚忆大吃一惊。

“就上午发生的事情,下午我姥爷就把我接回去了。”

楚忆皱着眉头没答话。再往后,东棠给他讲了一些事情,终究让他得知了这其中的渊源。

更早些年的时候,魏定邦还不过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他和江茵的婚事并没有得到江阔的认可。江茵誓死要嫁给魏东棠,冒着和家里决裂的强烈意志,两人私奔出来的。一路从北方跑到这个山水小城,过起了全新的生活。没人认识,没人知晓,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些年。

但其实他们不知道,江阔早已经寻着他们的消息了。说到底哪儿有父母真舍得和孩子断绝关系的。既然说不听,江阔也放不下面子。只悄悄找人在暗处观察着两人,其实这家人的生活也一直被人看在眼里的。直到那天突生意外,打电话把东棠叫出去的人,开了辆车停在校门口,二话不说就把魏东棠接了回去,连让他和院子里的人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楚忆听他把其中缘由娓娓道来,心中的怨气也好歹消了一些。

魏东棠继续说着,楚忆就一声不吭地听。他没出声去打断,听得有些入迷,或许是他太想要了解过去的十五年里,东棠到底经历了什么。

起初,魏东棠被人接回家的时候,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以为自己被人给绑架了。直到有个老爷子向他招手,呼着他的名字,看着魏东棠临危不乱的样子频繁点头。

那个老头子自称是他姥爷,也是从他口中,魏东棠得知了全部的事情。

那时候他才十五岁。他质疑,他不相信,他死活闹着要回重庆。江阔不允许,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这个孩子已经没了父母,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回去了。

可江阔拗不过他,魏东棠以绝食等方法自残,让他看得很忍不下心。他不过也只是一个即将步入迟暮的老人,没有了亲人,还陷在失去女儿的悲痛中。他只剩下一个外孙,可就算这样,一家人的团聚还惹出这些是非。

江阔给了魏东棠一个选择,他可以回去,但要等到他十八岁的时候,魏东棠答应了。他虽然在那里安了家,可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那梦中的院子。

他每天数着指头过日子,早上起来就在日历上画一道,晚上再画出一个完整的叉。无聊的时候,他能盯着日历看一整天。可到了十八岁那年,他没走成。江阔愈发衰老的模样让他很担心,或许是打动了魏东棠,也或许是他长大了。他决定留下来陪着自己的姥爷。

从那以后,魏东棠便不再是那个大院的头头,那个江茵和魏定邦的宝贝儿子,更和那个魂牵梦绕的背影没了任何关系。他很清楚,他有了一个新的亲人,他有了一个姥爷。他把那个男孩儿深埋在心里,或许等着哪天自由了,就回去找他。

换作十五岁的魏东棠,他可能二话不说就跑了,可真到了懂事的年纪,更多的牵绊让他放不下了。魏东棠从不后悔当初留下来,因为这是一个男人必须担起的责任家庭。若非如此,后来的种种绝对会超乎想象。

魏东棠没告诉楚忆他本可以回去。这是一个已经做出的决定,需要为此付出代价,承担责任。他没选择楚忆,自然没那个缘分了;可若是他抛下了这唯一的亲人,估计后半辈子都不会好过了。

他确实成绩不好,后来就当兵去了。在部队的几年里,魏东棠逐渐展露出了极高的军事作战天赋和过人的胆识。战斗机动技能、渗透野战、侦查谍报等年年拿优,最后经过层层的筛选,终究在一众队员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凤毛麟角般的顶尖特种兵。一路走来的苦楚,他只闭口不提。

东棠的故事很简单,说得也很云淡风轻。不过楚忆也知道这人肯定有事情瞒着他,因为他太了解东棠。这厮从来就不是个喜欢倾述的人,这一连串的话能吐出来一半都算谢天谢地了。

魏东棠不愿让楚忆觉得,这十五年的苦都是白受的。作为一个男人,身上的担子绝不仅仅是情爱之事。魏东棠知道自己对不起他,曾经甚至发誓下辈子再去补偿楚忆。可没想到两人就在这儿相遇了,老天终究给了这一对残缺的人破镜重圆的机会。

两人也没再追究这其中的故事,谁是对的,谁翻了错,在两人相见的一刹那就已经不重要了。彼此都知道对方这几年肯定过得很不如意,谁都不会推脱责任,也不会找借口。

木阁楼里又陷入了持久的沉默,楚忆囫囵地抽了抽鼻子,“这么多年,也不想回来看看?”

东棠的背脊骨似乎有些佝偻,他粗着嗓子,语气无比低沉,慢慢地说,“回去过,可是……”

可是院子已经不见了踪迹,门口只剩下一堆残骸烂瓦。前几年东棠接了个重庆的任务,有机会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这让他倍感思念的同时,又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和烦恼。那次任务,由于分神他差点丢了命,脑子里浆糊似的,莫名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荡着某个名字。

任务结束的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在灯火辉煌的南滨路走了好几个小时。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好几次步子都要迈出去,可临门一脚又了回来。迟疑地徘徊了许久,可最后还是不自觉地就走到了梦里的大门。

大院儿早已看不出曾经的热闹,仿佛他的童年都是一场假象。什么都不见了,房子,兄弟,喜欢的人,还有那棵老黄桷树。院子出门是一条长街,转拐处有一家小卖部,青石板台阶早已长满了青苔,游戏厅影像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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