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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的飞行。飞机在上海转停了一次,又飞入国际航线。临近降落,乘务员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机舱的灯光忽然变暗,完全停稳之后,两人径自从停靠廊桥前下去,过了关口,随着人流往机场外走去。

此时,旧金山的天刚蒙蒙亮,凉风袭来,空气中掺杂着一股浓烈的西部气息。

这不是楚忆跟着师傅第一次出差,却是第一次来旧金山,人行熙来攘往,机场外到处可见举着牌子接机的人。楚忆扫视周围,一眼便望见个高举的牌子,拉过师傅就往那边跑去。

接机的是个中年人,看见两个人往这边走来,询问道:“是陈鹿白先生吗?我是何先生的人,咱们快走吧!”

陈鹿白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楚忆紧随其后。司机看着两人经历长途跋涉后倍显疲倦,也没开口打扰二人。陈鹿白年纪大了,瞌睡少了许多,楚忆就不一样了,年轻人,容易犯困,加上车子左摇右摆得,不一会儿就眯过去了。

车子上山下坡,陈鹿白盯着窗外,沿途的建筑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么些年了,变化可真大嘿!”

司机乐了,从后视镜看着陈鹿白,打趣道:“您还在旧金山呆过?”

陈鹿白眼神回转,脑海里浮现出更早些时候的场景。

“那可真有些久了。”

……

此时,旧金山某处偏僻的别墅庄园。

屋内已经快翻了天。警卫四处巡逻,护卫着最里面的一间房,高壮魁梧的警卫员们腰间鼓鼓的一坨,露出半截黑色的弹夹和枪托。周围弥漫着一股一点就爆炸的紧张氛围,甚是吓人。

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最后在庄园门口停住了。保卫人员迅速提起了戒心,纷纷围住楼道口,手捂住口袋的位置,似乎随时准备掏家伙出来干事儿了。

领头的那人一举手,朝着后面给了个手势。意思是警戒,但先不要行动,周围的人迅速分散开来,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直到那汽车又开走,领头那人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只瞥见两个人影。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口袋,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拨弄了保险,干脆利落,十分熟练。子弹推上弹膛,拉动了一下套筒,发出脆响的声音。

拐角处转来了两个人影儿,只是背对着看不着脸,领头的那人不知对方的意图,分不清敌我的情况下只能大吼一声“站住!”

来人刚好转过楼梯口,两方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第2章第二章

迎面而来的正是陈楚师徒两人。楚忆一觉睡醒,恍惚间就被车子投放到了一幽静的别墅门前。飞行之后极易神疲惫,而且时差难调。明明之前还在自己家乡,一转眼人已经身处另一半球。半梦半醒地下车,脑子都是晕晕的,摸了摸胸口处,熟悉的冰凉触感隔着衣服传来,走到师傅边上,松了口气,心里却依旧是五味陈杂。

司机把二人送到门口,只撂下一句话就走了让他们上楼。

感觉都过了许久,怎么天还是没亮。楚忆伸了个懒腰,身子往后弓成一弯月亮,全身的骨头都舒畅得“噼里啪啦”响。清早还能听到昆虫的叫声,寒气侵入体内,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附近实在过于安静,安静得甚至有一丝诡异。方圆五里内都见不到人烟,只有这一幢别墅孤零零地矗立在环山腰上。围栏处悬着个门牌,用油漆刷了个大写的英文字母“b”。门外还有个老式的绿色邮筒,估摸着有些年代了,锈迹斑斑,一阵风出来,邮筒发出“吱呀”的响声。

“哪儿的医生都值钱,就咱们不值钱!”楚忆环顾四周抱怨道,“我什么时候才买得起这么大个别墅啊,房产税一年都得三五十万吧!”

陈鹿白佯装怒意,一巴掌拍在徒弟后脑上。

“走,先进去看看吧!”

两人正推开门,就被人给拦下来了。

“站住,这里不接待游客……”

陈鹿白正要说明来意,庭院深处就传来一阵声音。

“张队!自己人!自己人。”

被称作张队的正是那个领头的警卫。前方传来一阵跑动的声响,楚忆抬眼便看见个和师傅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边说话边跑上来。不明就里之间,就看见身旁的师傅已经上前,握住了那人的手,两人像是许久不见的挚友一样。

陈鹿白莞尔道:“老何,咱们得有十年没见了吧!”

“确实……有那么久了吗?”被叫做老何的中年男人笑问道。

两个年龄加起来快九十岁的男人,就在狭小的门口矗成了一面围墙,半响之后老何才从回忆中脱离。

“鹿白,时间紧迫,快跟我上来吧!”老何对着领头警卫笑道:“这位正是咱们要等的人。”说着说着看向了楚忆,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陈鹿白。

陈鹿白会意拉过楚忆给人介绍:“我徒弟,叫楚忆,这回带他来长长见识。”楚忆也很懂礼数地向前躬身一礼道:“何……何老师,您好,我是楚忆。”

在楚忆说话间,老何小心翼翼地拉过陈鹿白低声问道:“不是说不徒弟吗?当初那么好的生源送你都不要,这小子什么来头?”

陈鹿白冁然一笑,似乎真的在思考为什么当初一眼就瞧上了楚忆这孩子。

“对眼缘儿,又有天赋,看上了就了呗!”

“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还是快进去看看吧。”老何很快释怀,对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强求得好。不过出于安全保险,张队还是叫人去检查了两人,确定无误后才敢放行。老何带头领路,楚忆稍微错身,示意两位长辈先行,彬彬有礼的样子让老何频频点头。

一切都极其自然,唯独陈鹿白晃眼扫视四周,目光凝重。

三人在一个亮着灯的会议室门口停下,老何推门而入。屋内空无一人,位于中央的圆桌上却摆着两个烟灰缸,烟蒂堆积成个山包,摇摇欲坠,似乎是有人在此抽了一夜的烟。

老何把桌面上的东西随意扔开,摊开一个本子。

“病历,包括之前的诊断,都在这儿了,”老何推过来来一叠不算薄的文件又道:“多的我就不重复了,这次你一定得帮我这个忙。”

陈鹿白郑重地点了点头,顺手拉过病历,仔细地翻看着,修长的手指快速地翻着书页,整个会议室只能听见他翻页的声音。楚忆无聊地跟着翻病历,正巧陈鹿白也刚好看完了一本,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了下来,揉了揉眼角和有些发硬的颈椎骨道:“咋个偏偏在这儿查出来了!哎……这瘤子的生长速度,可真不慢。”

楚忆拿起一张x光片,对比了另外两张,搓着中间圆圆白白的部分仔细思考了几秒钟,心中暗道,这肿瘤生长的速度还真不慢。虽然楚忆至今为止还没单独出过差、做过手术,可好歹也算是给师傅打了两年下手了,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这回,真有些棘手了。

“看出啥子来没有?”陈鹿白转头问楚忆。楚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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