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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尔东举杯敬了他一杯,秦吏虽然依旧神情冷肃,却仰头喝了酒。

楚逸气的脸色发黑,目光一转却看见了撑着下巴看他们喝酒的傅,顿时眼神一亮,又笑吟吟的转向傅道:“想必这位就是康乐侯?果然如同传言中一般姿容秀丽,貌比潘安。”

傅皱眉看他,虽然不认得这人,但他语气里轻挑却很容易分辨,他当时就不太高兴,装作没听见没理他。

他不理,却不代表楚向天不理,楚向天向来心眼小,不悦道:“楚逸,注意你的言行,按理你该叫康乐侯一声兄长。”

楚逸是永安王的嫡长子,永安王是先皇的兄弟,楚逸跟楚向天平辈,按长幼他得叫楚向天兄长,那么理应也叫傅一声兄长。

楚逸一向风流惯了,看见美人不管吃不吃得到嘴里嘴上都要调戏两句,仗着他那个永安王的亲爹。也没人敢说什么,但是楚向天不是其他人,他到底还是有些忌惮,讪讪的闭上了嘴。

这时正逢管乐声响起,宾客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楚逸又看了傅,才转身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两列乐师抱着乐器鱼贯而入,本就缠绵的乐声和着如雾的水汽,更添靡靡。

有侍女将堵住温泉池水口的塞子拉开,温热的水流倾泻而出,片刻就将温泉池外一道蜿蜒的曲道溢满。

穿着飘逸裙裳的舞娘旋转入内,赤着脚在尺宽的过道上轻盈旋转宴会这就开始了。

卫鞅出现礼节性的说了几句,就偷懒跑下来挤在聂尔东跟秦吏中间坐着喝酒。

“我刚才看见楚逸了,他来找你麻烦了?”卫鞅问。

秦吏摇头,“没找成。”话一如将的少。

卫鞅放心了,转头又闹着要跟聂尔东喝酒,几人都是多年挚友,一起哄很快就喝了起来,连傅都被拉着喝了好几杯。

等到众人酒酣时,卫鞅才站起来,宣布还准备了另外一个新节目。

卫鞅指指面前的曲道,道:“曲水流觞都玩腻了,今日我们换些新玩法。”

他拍拍手,就有侍女抱着一艘致的木船走过来,小木船上还放了一枝开的正好的桃花,侍女屈膝跪在曲道源头,将木船放在水中轻轻扶着。

“这木船要是停在谁那,谁就得做一句跟“春”有关的诗,但诗中却不能出现“春”字。”,现做或者前人的诗都可,他勾唇恶劣的笑笑,“如果做不出或者做错了,就得罚酒一碗或者到中间跟舞娘跳一支舞,如何?”

这个罚则可比以前干巴巴的罚酒有意思的多,立刻就有人附和,看热闹的还不嫌事大,嚷道:“一碗怎么够?至少三碗!”

卫鞅爽快答应,“那就三碗!”

楚向天当时脸就绿了,他之前从不参与这些玩乐的宴会,现在才知道竟然还要酸唧唧的作诗,立刻不悦的狠狠剜了卫鞅一眼。

卫鞅一无所觉,还在讲规则。

待他讲完后,身后的乐声又一变,变得错落激昂起来,侍女松开手,载着桃花枝的小木船晃晃悠悠的顺着水流往下流。

池中间的高台之上,着红衣蒙面纱的舞娘旋转舞动,更添气氛。

木船晃晃悠悠的飘着,乐声转低时,就在秦吏面前打着旋不再前进。

卫鞅起哄,“快点,作不出来就上去跳舞。”

秦吏瞥他一眼,不疾不徐的开口,“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无趣。”见他作出来了,卫鞅撇嘴一嗤,侍女伸手将木船拨动,继续往下飘。

众人都兴致勃勃的盯着木船,待木船又停下时,该作诗的那人脱口就道:“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诗还未念完,他自己也反应过来了,笑着举杯,“我自罚。”

等着看热闹的众人一阵嘘声,显然大家都不想看罚酒,更想看人上去跟舞娘共舞。

木船绕了一圈,被人上去,又重新被侍女从源头放下来,这回不巧,正好停在了楚向天面前,傅眼皮一跳,下意识看向他。

楚向天目光阴沉的盯着那艘打着转的木船,他的脸色太难看,众人生怕脾气不太好的煜王一掀桌子走了,因此也不敢起哄,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都从眼角余光里偷偷的看他。

傅正要开头提示他一句,就听他开口念道:“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声音发沉,一听心情就不太好。

还好,虽然是前人的诗作,但也合乎规则,小船被花枝轻拨,继续往前飘。

下一个却轮到了楚逸,楚逸一勾唇,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傅身上,轻挑至极,“红酥手,黄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有人没察觉他的轻挑神色,立刻道:“错了,该罚!”

傅皱眉,轻轻拉住了怒极的楚向天,他倒不是不想计较,只是宴会主人是卫鞅,不论如何,不能现在起冲突。

卫鞅也察觉了楚逸的神色,凑过来怒道:“这小子是不是欠打?”

似乎是心存挑衅,楚逸喝酒时,还遥遥冲傅举了举杯,把傅恶心的够呛。

傅道:“等宴会完吧,现在人多闹起来对你也不好。”说到底宴会是卫家办的,楚逸好歹也是王府世子,要是在这里出了事情,卫鞅也不好交代。

卫鞅闻言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比楚向天还要平静,倒是有些诧异。这个时候还能替他着想,确实是个很周全细心的人。

“行,那等散了再说,这个委屈不会让你白忍了,等宴散了,我们再讨回来。”卫鞅说话间态度不自觉就亲近了许多。

傅抿抿唇,给身边满脸怒意的人夹了一块糕点,微微往他那边侧身,小声道:“等宴散了,我去将人骗过来,你把他捉住打一顿。”

楚向天绷着脸没忍住柔了柔,手掌在他后颈轻轻摩挲,“好。”

游戏还在继续,待到木船这回终于停到傅面前时,他想了想,没有作诗,而是看着楚逸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这就是明摆着骂楚逸无耻了,气氛顿时微妙起来,刚才有人注意到楚逸神色的,微微摇了摇头,楚逸仗着永安王的势四处惹是生非,这没皮没脸的模样倒是像了永安王十分。只可惜看着好说话的康乐侯也不是软柿子,刚才还敢调戏别人,现在不就被骂回来了么,还不能回嘴。毕竟人家又没指名道姓的骂。

楚逸脸色红红白白,死死瞪着傅。

傅微微一笑,端起桌上酒碗无辜道:“忽然想不起来了,胡乱说了两句,诸位莫怪。”说完他还笑着朝楚逸举杯,将刚才的挑衅尽数回敬。

他酒碗还未沾唇,就被楚向天拦下,替他喝了三碗罚酒。

周传青抚掌,夸他,“骂得好!”

傅笑眯眯的,对其他人道:“这叫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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