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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家大业大,就是自大又如何?家姐的婚事不劳四叔心。”

傅正德被他噎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却别旁边的人拉住了,其他人出来打圆场,换了个话题才将事情揭了过去。

没有心情再跟这些人周旋,傅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席,让闻吉过来招呼客人。

直到第二日这些人离开,也没有露面。

虽然说的是少爷不胜酒力,但是众人心里明镜儿似的,必然是昨晚的事情得罪了这位新家主,人家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过了一晚上,傅正德酒也醒了,但他向来自视甚高,要不是四方镇傅家好歹是主脉,就傅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儿,他根本不愿搭理。

“走吧,难怪这些年主脉只能蜗居在这小小的四方镇,真是后继无人呐……”

其他人摇摇头,没有搭理他,各自上了马车离开。

而“不胜酒力”的傅,则溜溜达达的去了傅书月的院子。

母子两人显然是一样的心思,傅有琴一早也在傅书月的院子里,母女两人正在园中的亭子里煮茶聊天。

见傅也来了,傅书月给他倒了杯热茶让他暖暖手。

见她神情间没有郁结,傅干脆也没有提昨天的事情,就坐下来三人一起喝茶。

喝过几杯茶,傅有琴才小心的提起了婚事,“前些日子不少媒人上门提亲,我挑了挑,留了个几个还不错的,你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要是没有合眼缘的,也不着急,再慢慢看。”担心女儿误会,傅有琴赶紧又加了一句。

傅书月泡茶的动作顿了顿,没有接那些名帖,轻声道:“娘,我想再等等……”

见她连名帖都没有接就拒绝了,傅有琴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勉强。

冬至过后,天气越发的冷起来,离着年节也越来越近。

杨大石带着官府里的人,没两天就找到了藏起来的闻则明,据说人竟然是在西山头的山洞里找到的。

跟他一起找到的还有一包金银细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拿着这些钱没有离开四方镇,竟然摸到西山头悄悄藏了起来。

傅总觉得他留下来另有目的,难得抽时间去了一趟监牢探望他。闻则明是杀人要犯,被关在最里头的牢房,光线昏暗,还隐隐泛着难闻的臭味。

他缩在监牢的角落里,看见傅时就疯了一样的扑上来,嘴里恶毒的咒骂着。

傅隔着一层栅栏跟他对视,眼中没有情绪,“你的刑期已经定了,就在后天。”

杀人偿命,闻则明母子被判处斩立决,行刑时间就在后天午时。

一句话就让闻则明委顿下来,他萎靡的跪在地上,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不该是这样的……该死的是你们母子……不该这样的……”

傅心头一震,目光近似冷酷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闻则明疯了一样从栅栏缝隙里伸出手想抓他,身上铁链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闻家是我的,你这个窝囊废早该死了!你是怪物……你是怪物……我要告诉他们,让他们烧死你!闻家就是我了哈哈……”

“你疯了。”傅压下心头的震惊,面无表情道。

狱卒显然是习惯了,小心翼翼的给他解释道:“从进来开始就这样了,总说疯话。”

傅绷紧下颌,藏在袖子中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冷淡的点了点头,镇定的转身离开。

在他身后,狱卒不客气的抽了两鞭子,闻则明吃痛的缩进角落里,想起来自己在山洞里做的那个美梦,忍不住又痴痴的笑起来……

一路冷静上了马车,傅才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双手。

闻则明怎么会知道上一世的事情……深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傅想着后天就是他行刑的日子,忐忑的心里才终于安慰了一些。

骤然的惊吓让他手脚冰凉,回到屋里喝了整整一壶热茶才勉强暖了过来。将自己裹在厚厚的披风之中,他忽然迫切的想念起楚向天来。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的庆阳皇宫里,楚向天的处境也不比他好。

祭祖大典结束后,他原本想尽快的准备好东西就赶回四方镇,但都城世家们得知他回来后,各种拜帖源源不断,他懒得应付这些人,干脆大门一关,自己躲到了皇宫里去。

只是皇宫里也不得安生,眼看着小儿子再过两年都快三十了,却连个暖被窝的贴心人都没有,太后操心的不行,三天两头的召些夫人小姐进宫,试图给楚向天说一门亲事。

等夫人小姐们都散了,楚向天才从外头回来,规规矩矩的在太后面前坐下。

太后自来好脾气,但看见他这副半点不上心的样子也来气,“你这是准备让我死了都合不上眼?!”

楚向天顿时牙疼,但又不敢顶回去,只能再次解释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你倒是说说是哪家的小姐,”太后半点不信,“你别又拿这套敷衍我。”

不是太后不愿意信他,实在是这套说辞楚向天这些年里已经用了太多次,没有半点可信度。

楚向天脑袋嗡嗡响,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不是哪家的小姐,是傅家的公子,叫傅。”

刚准备装哭的太后一愣,“哪个傅家?”紧接着又反应过来,愕然道:“是个男人?”

既然说了,楚向天也不遮遮掩掩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是南明郡的傅家,我准备赶着年节前先去提亲,最好能把婚期定下来,本来准备先把人哄回来再告诉你们的。”

他的婚事不是小事,手掌兵权的王爷,又是皇帝的胞弟,各方世家都盯着他,他不想节外生枝,本来想等亲事定下来再公布的消息,连太后跟皇帝都瞒着,这是实在被太后逼的不行了,才不得说了实话。

太后楞楞的看着他,这次没有装,眼眶却是真的红了,“你要是担心招惹猜忌,可以找个平民女子,何必……”何必找个男人。

朝堂上的事情太后虽然不插手,但也知道从大儿子登基后,就有不少声音在建议他回兵权。

同是嫡出,楚向天还手掌半个大楚的兵权,想不惹人猜忌都难。

楚向天先前一直不愿成亲多半也是如此,堂堂王爷,若是成亲,女方的家世必然不低,一旦被有心人挑拨,很可能又是一出兄弟阋墙的悲剧。

“不是因为皇兄,”楚向天难得正正经经的解释道:“我是真的喜欢他。”

太后失魂落魄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等楚向天离开的时候,她还神思不属的。

紧接着当天晚上,皇帝拎着两壶酒摸到了他的寝宫里。

“喝一杯?”

不用想楚向天也知道必然是白天的事情传到了他那里去。

兄弟俩坐在宫殿的屋顶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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