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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整个镇子都知道了,焦家公子在新婚前一.夜跟四个妓子玩了一.宿,连婚都不成了。

从前积攒下来的名声如何败坏先不说,就光闻家这边就应付不过去。

他们强行把人弄回去了,但是焦长献玩的太疯,估摸着吃了不少助兴的药物,众人一不注意他就又跟伺候更衣的丫鬟滚到了一起。眼看着吉时快到了焦长献却还在胡闹,但这门婚事是万万不能毁的,就索性扯了个谎让焦长清来迎亲。

只要把人迎回去了,再怎么样,就是自家人的事情了。

焦长清巴不得这门婚事成不了,可又不能违背长辈的话,只能拉下脸赔不是,“贤弟这就误会了,长献对小姐一片痴心,他原本坚持要来,只是摔断了腿实在经不住颠簸,祖母这才让我代为迎亲……”

他这一番话说的言辞恳切,除了闻,闻家双亲都有些动摇。

闻博礼看了看外面,锣鼓喧天一直没有停下来,他迟疑的跟身边的妻子商量,“琴娘,时辰也快到了,你看要不……?”

傅有琴叹气,连新郎都没有到场,就这么将女儿交出去她是不愿意的,但为这个闹起来又太过不近人情,毕竟焦长献摔了腿也是意外,思虑半晌,她还是妥协的点头。

焦长清脸上浮出笑容,站起身拱拱手致歉,“多谢亲家体谅。”

耽误的时间已经不少,得到肯定后焦长清就匆匆出去准备,闻博礼跟傅有琴随后跟着出去。闻故意落在最后面,伸手拉了拉傅有琴的衣袖。

傅有琴奇怪的转过身,“怎么了?”

闻先前就打好了腹稿,此时垂着眼睛,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大婚之日惊了马还摔断了腿,哪有这么刚巧的事情?我们还是派人先去焦家看看稳妥。”

傅有琴虽然对于焦长献缺席不悦,却也没想到这一层上去,她犹豫道:“长献是个好孩子,一向体贴你姐姐,这次说不定是真的出了意外,而且这一来一回也耽误了吉时……”

闻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焦长献之前伪装的太好,两家订婚之后,他逢年过节都会上门拜访,时不时还会给闻书月捎点小礼物,要不是闻经历过后来发生的事情,也不会相信这些都是焦长献处心积虑哄骗他们的手段,为的不过是闻书月的嫁妆以及背后的闻家罢了。

所以后来闻博礼休弃发妻占了傅家家产,将妾室扶正,焦长献也有样学样,转而勾搭上了妾室的侄女。

“我让代福抄近路先去焦家打探消息,不耽搁时间,”闻晃晃傅有琴的衣袖,“我就是有些担心,先让人去看看总不会有错的,要是没事就算了,万一焦家是扯谎骗我们,半路上折回来也比让姐姐嫁过去受委屈强。”

傅有琴被他这么一说,竟也觉得有些道理,闻书月是她唯一的女儿,从小琴棋书画样样通,性格又温顺,要是焦家真的是扯谎,就算是半路悔婚,她也不舍得让这唯一的女儿嫁过去受欺负。

“好,你先让代福去探探消息。”傅有琴摸摸他的头,闻其实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但是因为娇气天真性子,她总忍不住把他当孩子护着,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这孩子忽然成熟了许多,也终于有了大人模样。

先交代代福去乐河镇打听消息,闻把老渔夫的位置告诉他,这才往后院去。

时间耽误的太久,傅有琴端着饭喂闻书月吃了两口,然后用手帕给她擦干净嘴,半笑半哭的道:“吃饱了饭才好出门。”

闻书月紧紧握住她的手,母女俩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吃过上轿饭,就该出发了,闻将掀起的盖头重新盖好,然后蹲下身,让闻书月趴到自己背上。

闻书月比他矮了一个头,闻背着她还不算吃力,将人颠了颠抓稳,就背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闻府门前锣鼓喧天,鞭炮齐响,闻背着闻书月跨过火盆,然后将她稳稳的放在了轿子里。

轿帘落下,闻上了马,辞别双亲后,跟着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的往乐河镇去。

出了四方镇,迎亲队伍却没有走官道,而是转向了西山头的小道。

在闻家耽误的时间太多,要赶在吉时之前赶到焦家,焦长清合计了一下,带着众人走了西山头的近道。

西山头虽然匪患猖獗,但是像他们这样人数众多的队伍,也少有匪徒敢惦记。

迎亲队排成一条红色的长龙,缓慢的往西山头行去。

******

“常喜哥,他们往咱们山头去了!”

一个十岁大小的孩童灵活的翻过一个小山坡,对藏身的在山坡之后的大汉说道。

大汉叫常喜,是西山头的土匪,听说焦家的混蛋少爷要成亲,他特地下山来守着,准备给这人渣一点教训,他正愁这么多人怎么下手呢,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还敢往他的地盘借道。

“嘿嘿,这不正好,兄弟们正愁找不到机会给你小乔姐姐报仇呢。”常喜从草地一跃而起,呸的吐出嘴里的草根,将小孩儿往背上一甩,迈开腿飞快的就往西山头跑,“咱们回去喊人守着他们,今天爷爷非要给焦家小子一点教训,西山寨的女人也欺负!”

西山头在四方镇的西边,是祈天岭延伸出来一条小山脉,因为挨着祈天岭地势易守难攻,就成了西山寨的据点。

西山寨成立有些年头了,帮里老弱妇孺一个不少,汉子们主业还是种地,也就农闲时才出去吓唬吓唬那些过路的富人,做点小买卖挣外快。后来老大跟军师来了之后,西山头才渐渐做大,成了四方镇响当当的土匪,以至于西山头这条近道也少有人敢走。

焦家要不是仗着人多势众,也不敢走这条路。

常喜熟悉地形,背着小孩儿老早就赶了回去,然后召集了几个能打的兄弟,就到山道两边埋伏着去了。

闻骑着马走在轿子边,一边跟闻书月小声说话,一边有些焦急的回头看。

代福比他们先出发,白天走水路也快,再过上一会儿,也该带着消息回来了。

“是他吗?”常喜指着跟在轿子边的闻问。

小孩儿点头,“小乔姐姐说,焦长献长得可好看了,这里面就他长得最好看,肯定是他。”

常喜眯缝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穿红衣,长得又好看的,确确实实的只有闻一个,而且还一路跟在轿子边说话,肯定是新郎官就没错了。

他朝对面的兄弟打了个手指,指了指闻的方向,意思是等下抓这个。

对面回了个明白的手势,埋伏在草丛里耐心的等待着。

排成长龙的队伍慢吞吞的往前走着,闻频频的往后看,第一百零一次回头时,终于在队伍末尾看到了骑着马往前来的代福。

嘴角扬了一下,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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