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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代福给你换了药早些休息。”在闻背后拍了拍,傅有琴推着他往外走,让代福打灯笼送他回去。

闻顺从的走到门口,临走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见闻博礼眉头皱的死紧,面色不郁的看着背对自己的妻子。

察觉到闻的目光,他的脸色僵了一下,欲盖弥彰的扯了扯嘴角,摆出慈父面孔,“早点回去休息。”

狠命的在手心掐了一把,闻忍住质问的冲动,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对质的时候,然后挺直脊背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代福端了热水给他擦身,换上柔软贴身的中衣,闻整个缩进了被子里。

见他睡下,代福吹灭了桌上的蜡烛,轻手轻脚的退到了外间。

脚步声走远,黑黢黢的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极轻极细的呜咽声,闻死死的咬着被角,任由咸涩的眼泪流了满脸。

前世种种走马灯一样的在脑子里放过,失去的无力感跟失而复得的欣喜交织成复杂的情绪,白天他还能强作镇定,到了夜深无人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濒临崩溃的情绪。

尤其是刚刚才见到了最让他痛恨的那个人。

前世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伪装的这么久。他还记得他跟父亲对峙时他脸上扭曲的怨愤。跟他那张斯文的面孔一点都不搭,仿佛丑陋的恶鬼披上了伪善的人皮,让闻打心眼里的觉得恶心。

躲在被子里哭了半晌,激烈的情绪仿佛也随着眼泪流了出去,闻吸吸鼻子,将重生以来的事情在脑子里细细的盘算计划。

他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只能依靠多活一世的先知,小心翼翼的扭转前世的悲剧。

将心里的计划又仔细的思虑过一遍,确保没有遗漏了,闻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外面就热闹了起来。

代福端了洗漱用具进来喊闻起床,闻是舅老爷,得跟着去夫家给新嫁娘撑场面,所以他的装扮也很隆重,要早些起床拾。

洗漱过后,代福捧着礼服让闻更衣。

大喜的日子,礼服从里衣到外袍都是红色。暗红色的绸缎上用金线绣着致的团花纹,黑色织锦滚边,喜庆之余又带着些庄重。

代福帮他将衣服整理平整,将披散的黑发用一顶红珊瑚发冠束了起来。

“公子穿这身真好看,要是出去走一圈,肯定又要引得那些夫人小姐们掷花了。”

闻站在铜镜前,垂着眸子打量了一番,却并不如何在意。

大楚民风开放,男女皆慕美色,一副好面孔,在大楚总是能受到无数追捧的,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顺境时这张脸是锦上添花,逆境里却反而只会招来更多的麻烦。

南风盛行的大楚,不少达官显贵喜欢豢养男|宠,前世他就险些成了其中之一,要不是他娘狠下心在他脸上划了一道,生生毁了容,他估计连后来的几年苟延残喘都不会有。

“走吧。”闻移开眼,当先往闻书月的院子走去。

闻书月的院子里更加嘈杂热闹,傅有琴带着管家在清点嫁妆箱笼,清点过的箱笼一箱一箱搬上马车,这些都是闻书月的嫁妆。

看见闻,傅有琴将账簿交给管家,过来拉着闻的手看。

手心的伤口横贯手掌,深且狭长,过了一夜已经止了血,只是有些微微的钝痛,代福特意用红色的布巾给他包扎了,藏在袖子里倒也看不太出来。

见伤口包扎的细致,傅有琴放下心来,转而说起今天送亲的环节。

乐河镇跟四方镇相邻,但是迎亲队伍车马众多,走官道也要两个多时辰,差不多辰初(早七点)焦家的迎亲队伍就该到了。但是现在离辰时只差一刻,迎亲队伍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傅有琴有些担心,“会不会是路上出了岔子?”

闻抿了抿唇忍住嘴边的笑意,心想焦家现在找没找到人还是个问题呢,嘴上却安慰道:“说不定是出发的迟了,再耐心等等吧。”

傅有琴点点头,不安的摸了摸右边眼睛,右眼皮已经跳了一早上了。

第3章

仿佛为了印证傅有琴的话一样,焦家的迎亲队伍晚了整整半个时辰才急急忙忙的赶到。

仪仗队应该是一路赶路过来的,连队形都没排齐整,歪歪扭扭的跑到了闻家门口,才重新整了队形,敲起锣打起鼓准备迎接新娘。

闻书月已经梳妆好,换上了自己亲手绣的嫁衣,坐在铺满红绸的喜床上。她有些紧张的绞着手帕,神情不安又夹杂着羞怯。

“焦家的人到了。”代福满脸喜意的跑进来传信。

闻亲手将红盖头给她盖上,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焦长献到了吗?”

代福楞了一下,焦家的迎亲队来迟了半个时辰,再不快点就要误了吉时,两家人闹哄哄的,闻这么一问,他才想起来似乎真的没看见新郎官。带队的似乎是焦长献的一个兄长。

“我没看见,外头乱着呢。”

闻隐下了唇边的笑意,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将闻书月交给贴身的丫鬟,让她们照顾着闻书。

他则带着代福往前面去看看情况。

脚还没踏出门,闻就已经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锣鼓声,跟外面的嘈杂不同的是,闻府内的下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似乎在观望着什么。

前厅里,焦长献的堂兄焦长清神情尴尬的坐在客座上,傅有琴跟闻博礼坐在主座,屋子里弥漫着沉默的气氛,跟外面的喜庆格格不入。

“爹,娘,发生了什么事吗?”闻的到来打破了沉默,他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神情疑惑的扫视着焦长清。

焦长清勉强扯了扯嘴角,看着明显神情不快的傅有琴解释道:“长献摔着腿确实是意外,临上马的时候马儿受了惊,将他从马上甩了下来。”

“怎么就挑在这个时候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焦家不满意这门婚事找的借口呢。”闻瞥着众人的神情,仿佛无意的玩笑道。

果然,傅有琴跟闻博礼闻言脸色更难看了一些。

焦长清眼角抽了抽,握在袖子里的手攥紧,他心里其实也憋着气,焦长献是他堂弟,从前处处压着他不说,就连娶亲也排在他前头。结果焦长献倒好,新婚前一.夜还偷偷去青.楼浪荡,直到第二天迟迟不见人,焦家众人才发现人不见了。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出动了所有下人满镇子大张旗鼓的找,结果最后却在青.楼里把人找着了。

据找人的下人回报,焦长献跟四个妓|女胡闹了一宿,他们找过去的时候焦长献还趴在妓|女身上不肯起来,满屋子都是见不得人的痕迹。

这乐子就大了,之前焦家把动静闹大了,这下人从青.楼里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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