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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旖旎。

白涧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道:“嗯?道什么歉?”

盛崧略微叹一口气,道:“下午的事,跟你道歉。”

白涧泽眨眨眼睛,疑惑地看着盛崧,他的嘴唇微微张开,竟然让盛崧有一瞬间有想去一亲芳泽的想法。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盛崧道:“下午那会儿是怕你生气,现在我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盛崧说得坦诚,反而让白涧泽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他几乎从来没有被这么认真地对待过。白涧泽脸皮薄,白皙的脸上轻易地出现红晕,他低着头,嘟囔道:“知道就好。”然后便又转过头去看自己的题。

第二节晚自习是班主任的课,上课之前,白涧泽似是比盛崧还紧张似的,手指不住地抠着自己的书包带。

盛崧扭着头,略带调侃道:“怎么,这么关心哥啊?”

白涧泽脸上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唰地就回来了,他别过头故意不再去看盛崧。

只是,担心,还是忍不住地要担心,仅仅过了一分钟,白涧泽又无意识地朝盛崧那边看过去。

盛崧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人,“噗嗤”就笑出了声,道:“放心吧,肯定没事的。”

话虽这么说,盛崧安慰是一回事,白涧泽信不信又是一回事,某些方面来说,白涧泽的执拗超乎想象。

上课铃刚刚响过,班主任踩着高跟鞋进班里,先是转了一圈,看班里的人都在安静地写题,于是就从一个没人的位置上拎骑一把椅子放在讲台上,拿出她的电脑开始做课件。

一节晚自习是一个小时,眼看半个小时过去了,白涧泽心知大多数班主任都喜欢趁最后这段时间来讲讲班内的情况。

于是,他拿着自己的错题本走上讲台,去问凌老师题。

跟白涧泽同桌了这几天,盛崧还没见他问过哪个老师题。白涧泽性格内向,遇到不会的也只是自己钻研,不愿轻易求助别人,当下为何会去问凌老师题,答案不言而喻。

盛崧心道白涧泽这个傻子,那块被白涧泽占有的心脏还是软得不像话,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白涧泽的题一个接着一个,不一会儿二十分钟就过去了。

凌老师抬头看下表,还有十分钟就要下课了。终于,在给白涧泽讲完一道题后,对他说:“你先下去吧,我有点事想在班上说。”

白涧泽内心“咯噔”一声,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来阻止凌老师,只得不情不愿地下去。

因为是背着身子,白涧泽的表情凌老师自然是看不到的,但盛崧却看得一清二楚。白涧泽刚一坐回座位,盛崧便小声安抚道:“真的没事儿。”

凌老师略微咳嗽了两声,声音并不大,但在安静的教室里还是听得十分清楚。众人皆暂时放下正在奋笔疾书的作业,抬头看向讲台。

下午许多人不在的事,班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所以身为班主任,凌老师也必须给大家一个态度。

因此,盛崧还是被拎了出来。

只是,凌老师并没有像白涧泽想象的那样去为难盛崧,盛崧当众在班里道了歉,做好保证以后,她就轻描淡写地转换了话题,开始讲寝室纪律的问题。

直到下课铃响了,白涧泽才松一口气,朝盛崧抿嘴一笑。

这一笑,盛崧的心脏骤然漏了两拍,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着变化。

一旦稳定下来,时间就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要开秋季运动会的时候,盛崧也作为班长,开始第一次负责组织安排班内的运动员报名和队列训练。

队列倒还是轻松,毕竟学校有统一安排的训练时间,但完全遵循自觉自愿原则的运动员报名,就要看班长和体育委员的动员能力了。

体育委员是季明达,就坐在盛崧前面,跟盛崧玩的很好。

“靠,这怎么办,咱班还差三个三千米,没一个人报。”季明达扭过头,愁眉苦脸地看着盛崧。

盛崧头也不抬地看着杂志,道:“我可不管,说好了咱俩分工,我负责其他的,你就负责三千这一个项目。当初可是你选的。”

季明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三千米完全没人报啊,我好说歹说,他们也不愿意,我真的就差给他们跪下了。”

盛崧撇嘴笑笑,道:“你自己解决吧。”

“唉,”季明达叹口气,“我已经打算自己上了,只是剩下多的这两个人,我怎么凑啊,真是发愁。”

盛崧只当没听见,继续看他的杂志,季明达也只好悻悻地转过头去,继续哀声叹气。

晚饭的时候,盛崧跑出去跟那群好哥们打球,问季明达去不去,季明达苦着脸道:“算了吧,我还要拉人入伙呢,报名快截止了,我得赶紧把名单弄上去。”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笑着闹着下楼了。

待盛崧他们走了,白涧泽到季明达的位置前,道:“三千米还差人吗?我想报。”

季明达先是一惊,而后一喜。但看着白涧泽略显孱弱的身体,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能行吧?”

白涧泽报以微笑:“没事的,能行。”

季明达用眼睛上下打量着白涧泽,他虽然很想赶紧凑够人数,但好歹还是有道德的,他还记得去年运动会的时候他们班有人因为跑三千晕倒了,所以也不想把同学往火坑里推,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动员的时候他就没去问白涧泽的原因。

最终,季明达还是勉强答应了,他把表拿出来让白涧泽写上自己的名字,还不忘叮嘱道:“你量力而行啊,如果到时候觉得不舒服就直接下来。”

第10章

白涧泽点点头,又回到他的座位上,仿佛刚刚无事发生,继续写着没写完的题。

只是这件事,是瞒不过盛崧的。

第二天一早,季明达给盛崧看表格的时候,盛崧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的名字怎么在三千上啊?谁给写的,弄错了吧。”

白涧泽略微皱眉道:“没错,是我报的名。”

盛崧最见不得的就是白涧泽对自己身体满不在乎的那副样子,如今听到他的这语气这态度,一下子就恼火了,气得声音都抖了,道:“你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平白无故地就要报三千?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是吧。”

白涧泽也没料到盛崧会这么生气,他支吾道:“真没事。”

“没事,是没事,你哪次说有事?”盛崧凑近了,咬牙切齿道。

第一次见盛崧说话这么呛,白涧泽心里也不好受,他委屈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说之前的生气是担忧,那这句话就是彻底把盛崧惹恼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关心竟然被人当做驴肝肺。

当着季明达的面,盛崧不好发作,但白涧泽能清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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