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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纠葛之类的。

阮真与赖元牧挑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各自分别喝了一口面前的柠檬水。沉默良久,阮真先开了口:“你是查诚现在的恋人?他怎么没来?我记得自己是喊他过来的。”

赖元牧抱起双臂,他露出自己混混的样子:“他不会来。那条消息是我回复的,他没看见。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同时也不需要他到现场。”

到现场,搞得要约架似的。阮真皱起眉头,心里对查诚的审美再次表示怀疑。这个人真是长着张尚可的脸皮就能上啊,面前的男生一副装狠耍酷的模样,说他是青年,还不如说是个大孩子。

“你还是喊他来吧,我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我不想和他这样下去。”阮真拿出手机,准备打查诚的电话。

赖元牧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机:“不用。查诚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他身边现在也没有别的人,只有我在。他最近都不和你联系了是吗?那就对了,因为他心了,不喜欢你了。这下你没疑问了吧?”

阮真并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话。

查诚和一个人长久交往,本来就是件很可疑的事,更不要说他心了。阮真今天早上还看到查诚在勾搭前台妹子。

“你要证据的话我给你,床照你大概是不想看的,录音要么?我给他表白,他接受的录音。”赖元牧往桌上丢了一支录音笔。

阮真眉头越皱越紧,他觉得面前这人有点问题,怎么连告白都要录下来?虽然说可能有些人会认为有纪念意义……可这也太心思缜密了吧?

“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抱歉,赖先生,你说的话我会向查诚求证的,还请你回去吧。”阮真放下一张红钞,起身往门外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想要怎么和查诚说这件事。不是出于喜欢查诚的角度(虽然他也承认自己应该是对这个人渣有了心思),而是出于安全角度。

赖元牧有点危险……

“站住你这个臭婊子!”后头突然有人大吼。

阮真脚步一顿,回头望去,结果迎面就挨了赖元牧一巴掌,直把他嘴角打破了。

赖元牧冲出店,他和阮真一般高,走到近前拉着阮真的衬衫说:“你这个戴眼镜的假正经,看我们查诚活好就赖着他不松口了是吧?我可和你说,查诚操过的人可能从这条街头排到街尾,各个不重样,你这种清高人士,还是多掂量掂量自己屁眼的松紧吧,别以为自己用身体用钱就能栓住他,女人那么好操,他怎么不去操比?跑来和你胡搞?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最懂他的人是我,我知道他要什么,也只有懂他的人才能和他在一起。想你这种人,心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屁股吧?查诚可不是你叫就来,你挥挥手他就走的角色,你给我离他远一点,不然我要你好看!要是你三天内没出查诚的公司,我就找人上你家门了!”

他一把推开阮真,后者踉踉跄跄,跌倒在地,眼镜也从鼻梁上滑了下去。

赖元牧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阮真,冷笑一声,消失在了街巷口。他现在要去接查诚,想办法捞他回家吃饭。

店主陶禄小心翼翼地从门里探出脑袋,眼看赖元牧走远了,手里拿着一块毛巾上来:“客人,你没事吧?给你擦擦嘴角。”

阮真摆手表示没事。他自成年后就没有和人发生过肢体冲突了,这次也是毫无防备,被人摆了一道。

“你这情敌也是够呛,我说,要不还是趁早放弃为好。为了个女人争得头破血流,不值得,”陶禄劝道,“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

女人?

阮真戴好眼镜,他苦笑了一声。

搞错了,他这次吃苦头是因为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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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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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真让店主陶禄给自己随便处理了一下,打了个车去经常去的店里点了三个菜打包,回家破天荒喝了点酒。

他是个很克制的人,对食物与酒一向不贪,甚至厌恶多食,生活里是个标准的禁欲狂魔。

这和他接受的教育有很大关系,父母高干商婚,貌合形离,给他的都是彬彬有礼的面孔戏,给的教育也是面孔戏,他在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很会装正经。

面具戴多了就不知道自己真实的样子,他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最后终于活成了个骨干英,父母又让他“有点人情味”,“圆滑一些”,这反倒难了不少。他的上升通路上都是些懂场面交易的人,可是阮真架子端久了,难放下。

父母觉得儿子这样不行,干脆踢他到滨海来几年,让他学学职场上的人际交往,也好让他多交几个朋友。

真是俗话说得好,人家上山砍柴捡着宝,自个儿上山砍柴丢只脚。

阮真朋友没交到,后边却给交了出去。

完了他还因为这人给挨了骂,以及一个拳头。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阮真照例没吃早饭,嘴角贴着胶布,手里拿着一包代餐上了电梯。

到二楼的时候,好死不死地,查诚上来了。

查诚推着清洁车,往电梯里喊“让一让不好意思了啊”,小车吱溜吱溜进了电梯,他站定,笑着随口说了还好现在还早,一转头就看到了臭着张脸的阮真。

他先是翻了翻白眼,想说你臭什么脸我还要臭呢,忽然就瞄到了阮真嘴角的胶布。

“怎么?打架了?”他调侃一句。

“没什么,自己不小心撞的。”阮真看到电梯里自己的脸,用手指抚平眉心,想尽量平静一些。查诚看到了他的举动,心生好奇,凑过来看他。

阮真回过头来被他凑到跟前的一张大脸吓到。

查诚这张脸,若是普通表情,那就是个纯良的青年,更别说眼带笑意,别提多有欺骗性。

眼镜英一抬手,推开了查诚的脸。这边可就不乐意了,一用力反手把阮真抵到了电梯墙壁上。

“怎么?转性了?是不是还能对我笑笑啊?”查诚觉得一脸抗拒和纠结的阮真很有意思,甚至想用舌头舔舔他嘴角显而易见的伤口。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去把得罪了你的王八羔子揍一顿。”查诚说,“这样我就不计前嫌,顺便你再请我一顿饭,伺候伺候爷。是不是很划算?”

实在是太无耻了,阮真差点想对着查诚来一口啐。

但是对着这张脸,他又没法像一开始那么干脆了……阮真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查先生,你好好工作吧。”

电梯到了,阮真挤出门,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徒留下一个懵逼的查诚和一扇缓缓合上的电梯门。

不对,查诚琢磨着味儿,感觉事有蹊跷。

阮真是个非常严重的傲娇症患者,如果没什么事,他一定会说“不关你的事”,“滚开”,这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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