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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风优良地乖巧站好,一副“万事好商量”的语气缓缓开口道:“顾老师,你的话没毛病。可是成年的是我……”怎么搞得今天像你成年了呢。

顾泽好脾气地没有搭理他,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开口道:“到8班了。”

亲子过成人门的时间极短,即便因拍照留念,在门下暂做停留,也不过才几秒的时间。一眨眼,7个班已经过去了,排排坐地在塑料凳上坐好。

晏禾就差跪下抱住顾泽大腿了:“顾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顾泽依旧不为所动,表情庄重的仿佛即将踏入礼堂的新人。

8班火速走完,9班陆陆续续的开始。晏禾心如死灰,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只胳膊伸在他面前。

顾泽绷紧的脸上像是出现了一道裂痕,竟好像有点紧张:“挽着我。”

晏禾:“……”

过了一会儿,他有点犹豫地开口:“顾老师,你这么委婉的想当我爹不好吧。我爸还没死呢……”

还没说完,脑门上就轻轻地挨了一记。

于是,面上左右为难,心底欢欣鼓舞的晏禾就这样顺水推舟的从了。

进场的国歌好像一下变成了婚礼进行曲,就连眼前那二的不能再二的门也好像好看的不得了。

晏禾手心发汗,走到门前,才发现紧张地要死了。于是在众人一千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全程抿紧了嘴唇,近乎用一种注册结婚的表情,走完了全程。

快走到塑料凳的时候,四周好奇又惊讶的目光齐刷刷回了视线。挽着他的手恰到好处地扶了晏禾一把,把他轻摁到了椅子上,说了句“你先坐这儿,不要走。”

晏禾愣愣僵硬的点点头。

得到他的保证,顾泽才放心的走去了教师席。

明里回头看了一眼晏禾,笑着问:“看来你很喜欢晏禾?他家长是没有来吗?”

顾泽在他旁边坐下,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看出对方没有解释的意图,明里心下奇怪,却也没再追问。

之后,每个组的教师上台接过捧花和蛋糕,又给代表学生戴上成人礼帽。

顾泽把蛋糕交给几个男生,让他们拿回教室。然后径直走到晏禾身边坐下。

听完校长冗长的关于“责任与感恩”的发言后,所有人起身。

顾泽将手里的小红本递给晏禾,轻轻将一个小小的分量却异常重的国徽,缓缓地却又分外仔细地别在了他的胸口。晏禾一低头就能看见顾泽一丝不苟的头发和关节分明的手指,他下意识的捧紧了怀中刚刚顾泽给他的《宪`*法》。

顾泽看着他,眼神温柔:“恭喜你,成年了。”

第37章【师生情】咸鱼三六次翻身

晏禾心下一动,趁着这么暧昧的氛围,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几句调戏的话,冷不防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手臂兀然紧。

顾泽紧紧拥着他,伸出手揉了揉晏禾后脑勺柔软的头发,声音温润如水:“你以后是成年人了。”

晏禾眨巴眨巴眼睛,颇有些感慨:“没想到我竟然也有这么一天。”他总觉得自己就一直是个欢乐多多的智障儿童。

顾泽松开他。晏禾以为他要继续说一串“心怀感恩,肩负责任,放飞理想,智慧耕耘,汗水浇灌”等等老套又官方的说辞,心里都准备好了无论他说什么,自己绝对郑重认真的点头。谁知,顾泽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只是眼里涌动的情愫让晏禾暗自吃了一惊,但非常的喜闻乐见,开心的有点飘。

国旗队的几个男生将偌大的五星红旗举在正前方。所有同学紧握右拳,面对国旗,庄严宣誓。

只有晏禾笑的嘴快咧到了耳根。此时正读到“立志成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公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因为要为中华民族的富强民主和文明奋斗终生,才会幸福灿烂的笑成这副模样。真是国家的栋梁。

这一项结束后,所有人再聚集在报告厅,进行下一项高考许愿与班级代表宣誓。

终于要上台了。一想到他马上就要代表高二(10)班,在所有班级同学,认识他的老师,曾经瞧不起他的省招班学生,还有顾泽面前亮相了,晏禾又激动又紧张。不放心的又和其他班级代表合了一遍。

轮到班级代表宣誓时,顾泽坐在教师席一下就看见了抬头挺胸,庄重严肃,同手同脚走上台的晏禾,僵硬地捧着一个蓝蓝的文件夹,拿过话筒的手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一声誓言简直是咆哮出来的,好像马化腾附体。最后一句直接破了音,垂死之人喊“救命”都没有他喊得这么撕心裂肺的。

顾泽愣了愣,他知道晏禾很重视,没想到是这么捧在心尖上的。看着他一本正经有傻乎乎的样子,没有忍住轻笑出声。

他仿佛已经预见了晏禾之后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汗津津但又故作非主流地“idon’tcare”,然后一个人在洗手间心里流着泪,闷声扒墙嫌丢人。

秦语贞看着顾泽不禁微笑的侧脸,心里百感交集,终于把压在心头好几天的问题说了出来:“真的要走?你不再考虑考虑?”几天前,无意中从老校长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焦虑状态。

她不相信,不相信竟然才过去了一年不到,顾泽就要再次从这座城市离开了。

顾泽的视线没有变,目光依旧牢牢盯着台上的那人,直到他再次同手同脚的下台,消失在幕布后,顾泽才略微回视线。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敛去,面上又恢复成了一惯淡漠的表情,他回答道:“对。”

心里的石头轰然落地,秦语贞握紧扶手的手指关节发白,她咬了咬嘴唇,尽量平复着内心的波动,压低声音激动地问:“为什么?你才来了多久?这里哪里让你不满意了?……还是因为我,你是为了躲开我才走的吗,你究竟是有多反感我……”

顾泽轻轻皱眉打断她的话:“不是,你别多想。”

他顿了顿道:“我明年才走,没那么急。”

秦语贞稳定了一下情绪,一时说不出话,过了好久,哑声开口:“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来……”

印象里已经不知多少次听到这个问题了。顾泽一如既往好脾气的重复着那个答案:“不知道。”只是有个契机,他就来了。

秦语贞面上一片死灰,她向来知道的,这个男人从不屑于对她说谎。好像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被生生地掐断,说句残忍的话把她一棒子打死也好,不知道?不知道算什么?她咬了咬嘴唇,终于没有再出声。她怔怔地直面着台上领导唾沫的枪林弹雨,连躲闪的意识都没有了,然后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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