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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组长老师的指责。

“十班代表晏禾,你的声调再高一点,再激昂一点!”

“跟我学,十年磨一剑!”

“气要沉下去,再提起来,十年磨一剑!”

“男生的声音怎么那么小!还不如人家女生呢!再来试一试!”

妈的,肠子都要喊出来了。晏禾无奈的握住话筒,盯着红纸又要喊一遍。喊到后半句的时候,突然看见空无一人的报告厅观众席坐着一人。

他心一惊,下句直接尖叫出声,在空荡的报告厅毫无预兆的破了音,独留那个“剑”字还在空气中力拔山河气盖世地回荡。

秦语贞满意的点点头:“等成人仪式代表自己班级宣誓那天,也要喊出这个气势来。”

哦,破音的气势。脸真是丢到太平洋了。晏禾一脸生无可恋。

台上一点细微的动作,在台下人的眼里都一览无遗。顾泽走过去,拍了拍秦语贞。后者一脸惊喜,前者却波澜不惊的拿过话筒,镇定的开始指挥这次的排。

“晏禾,台风很重要,不要乱动。”

“晏禾,握着话筒的那只手不要太高。现在太低了,看一下你身边那个女生的高度,对,就那样。”

“晏禾,站在红点上,走位不要走错。”

“晏禾,你誓言背会了吗?”

“晏禾,……”

“晏禾,……”

妈的,除了我,这里就没人了吗?你一个数学组的也太闲了吧,没事来看什么排啊。晏禾恨的牙痒痒。

还听见身边女生在笑!

下午丢的羞耻心又回来了。在早上经历了大喜之后,他一整天都又地经历着大悲。

不过好在秦语贞一直在跟顾泽搭话,他却一副爱理不理地基本不理她。看得晏禾就很爽。

回家的时候,晏禾忍不住又在心里把誓言背了一遍,发现还是有好多地方记得不牢固。

顾泽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忍不住拯救一下他:“还有三天,来的及,别太紧张。”

晏禾手心冒汗:“这是我时隔多年,再作为一个好学生上台!”

顾泽笑笑:“实在害怕出错,就准备一个文件夹上台。你们统一捧着文件夹,忘记了就看两眼。”

“其实……我背肯定会背,但我就怕到时候忘词。”晏禾叹了口气,“那我去跟他们商量一下,有文件夹,心里好歹有了一个底。”

顾泽“嗯”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道:“成人仪式的时候,你的父亲会来参加吗?”

第35章【师生情】咸鱼三四次翻身

这转折也太突然了。看着顾泽严肃认真且忧心忡忡的表情,简直要怀疑刚才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不是他的老爹,而是开膛手杰克、本拉登一类的,会冲进学校拿枪指着他的恐怖分子。

晏禾难得地反思了一下之前去操场溜达,逃校坐地铁的种种中二行为。他当时虽然大致概括了家里的事,但不旁观者目击他一系列的反常举止后,想入非非的把他彻底幻想成了一个受害者。凡都事出有因,要是他真那么纯良无辜,他老爹也不至于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阳寿缩短十年。

现在他竟成了全天下最可怜的那人,连对着顾泽一连串“嘤嘤嘤”都理直气壮的。一时之间,他竟然觉得蹲在家里锄大地的肥宅老爹有那么一丝可怜。

晏禾摸了摸下巴,有意无意地遮起了翘起的嘴角,轻咳一声:“……他大部分时间还挺像个人的,没那么暴躁。不过,至于成人典礼他来不来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打算通知他。”

谈及自己亲生老爹,直接用“挺像个人”的一笔带过,晏禾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顾泽轻轻蹙起的眉中,晏禾波澜不惊镇定自若地接了下半句:“出席这样的场合,就算台上有如来佛,他也能雷打不动像猪一样睡死过去。”

说罢,晏禾自顾自的耸耸肩:“我幼儿园被选去跳舞的时候,他在台下录纪念视频,前十分钟还好好的,除了镜头晃点也没什么毛病,后二十分钟就只看得见一团黑糊糊的。”

晏禾搔搔头,苦恼的样子,像是不愿意回想起似的:“他的鼻孔。”

顾泽:“……”

没准儿也有要家长必须出席的场合,比如什么交换信啊,赠予宪法啊什么的。晏禾搔了搔头,就他老爹那鸡飞狗跳的狂草,加上放浪形骸的言语,写什么信?大致是憋条的时候一道顺着憋出来的,还没某浪上的评论好看。

而且一个大老爷们捧着爱心情书交给另一个糙汉子的场景,眼里嫌肉麻还要装模作样的彼此“嗯嗯啊啊”一番,啊,辣眼睛。凭他多年对他爹的了解,随手就塞客厅的水果盘里了。更何况,饶是一顿饭后,父子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经过一番周全的思虑,晏禾觉得还是事后再通报一声比较好。想到那些必要的“亲子互动”环节,晏禾挑挑眉,他连大课间跑操都能逃掉,这种“温情时刻”,少个人又有什么稀奇。

虽然不赞同晏禾的做法,但仍旧尊重他的决定。顾泽的重点一下就变了:“你还跳过舞?”

蒂花之秀晏禾顺着这个话头,迫不及待要把自认为堪称完美的形象,在顾泽心中多巩固巩固,敲打敲打。随口便道:“多才多艺的我还学过芭蕾呢。小天鹅。”

“因为跳的好,连着一个月,我胸口上都贴满了小红花和小苹果,哦,还有小星星。”现在说来还有几分碾压同龄人的自豪。

顾泽低低一笑:“那你后来怎么不继续学了?”

穿着紧身衫的晏禾确实是足够让人血脉扩张的那一款。

晏禾理所当然的,轻飘飘地回答道:“不喜欢了呗。”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有些人天生就是三分钟热度,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善变的无情却又无可奈何。

闻言,顾泽不觉顿住了脚步。

晏禾丝毫没察觉到异样,反而怀古地长叹一声,笑道:“小时候看见领居家的女儿穿着漂亮的裙子在我面前臭屁显摆,嘲笑我连条裙子也没有。当时小能懂什么呀,我就缠着我爸一定要他给我买一套。”

“那老头子怎么可能给我买条裙,让我光明正大穿着二逼的招摇过市?但又拗不过我,就给我报了舞蹈班,为的就是跳舞能穿上裙。那种场合,小孩男女服装统一也没什么特别的。”

顾泽的目光平静如水,声音低沉:“后来呢?”

“现在我不是觉得当时穿裙子有多脑残了么。”晏禾笑笑,“这件事还被邻居那女生揪住,当成把柄,威胁我把作业答案发给她。”

顾泽附和的笑了两声,眼神有不易察觉的微妙:“男人穿裙子很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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