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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晏禾冲击不小。

“香菜忌口吗?”顾泽问。

晏禾摇摇头,才意识到顾泽看不见,匆忙补了句:“可以吃。”顾泽能为他做饭,他就已经快感动的谢天谢地了,还在乎什么忌不忌口呢。

过了一会儿,顾泽端着两碗汤面从厨房间走出来,晏禾站起身去接。顾泽错开了他的手道:“去厨房拿筷子和勺。”

“顾老师,你也喜欢打球吗?”晏禾将勺子放进了两人的碗里,在桌前坐下,把筷子给顾泽递了过去,问道。

顾泽看了眼架子上的篮球,微笑道:“心情好的时候会打。”

晏禾问:“那你今天心情好吗?”

“想和我打球?”顾泽头也没抬反问,挑着面条,“你是校篮球队的吗?”

晏禾“哧溜”吸进一口面条,味道真不错,含糊道:“是啊。”谈起篮球就有些飘飘欲仙:“一人扛起我们班篮球大旗,分分钟秒杀那些辣鸡不在话下。”

顾泽笑笑:“有自信是好事。”

夹起鸡蛋的晏禾顿住手,认真地说:“自信来源于实力。”

闻言,顾泽呛了一下,不以为然地笑道:“我让你一只手。”

“我操??”晏禾震惊了,一向冷艳的顾泽居然会有如此嚣张大放厥词的一天?跟他心中原本的那个“我是一个无情的数学老师”的低调冷酷形象完全格格不入。他噎了一下,道:“老师你别打脸。”

好歹他也是篮球队的,居然被人说出“让一只手”这种话?实在耻辱。顾泽这是有多小看他?

顾泽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就在晏禾以为一度冷场,陷入沉默之际,对面之人不动声色的施施然开口:“三分外颜``射你。”

呵?还懂颜`射?晏禾魔性一笑:“天真。”

“什么时候加入校队的?”

晏禾想了想:“初二的时候吧。”他搅动了一下面条,叹了口气:“初一的时候球技很差。”

顾泽微微向椅背靠了靠,耐心的听着。

晏禾说起那段往昔的光辉岁月,眼睛都闪着光:“初一球技真的非常差,总是被朋友骂的哑口无言。我生性好强,就躲起来苦练了一个月。”

“所以现在。”晏禾嘿嘿一笑,“他们已经骂不过我了。”

顾泽看着他,轻轻笑着。

公寓很宽敞也很干净,是单身者居住的格局。顾泽把空碗筷拿去了厨房,晏禾把桌子擦干净后,拿出了笔记本和笔。

他想接近顾泽是真的,想要好好学习也是真的。

一上午,顾泽都在跟他讲解函数的各种题型。将近中午时,顾泽理所应当的走进厨房,做饭。当一个人洗菜炒菜成了日常习惯,身边忽然冒出来一个人总觉得有些奇怪。

分量也比平时要足了两倍不止。

“顾老师。”晏禾笑嘻嘻地站在顾泽身后,两手不安分的偷偷拨弄着他系的围裙带子,凑上前,“需不需要帮忙?”

不是因为坐享其成让他觉得羞愧,只是很享受和顾泽一起切菜烧饭如同情侣般默契的居家时光。

顾泽给晏禾腾出来一个地。这是晏禾有生之年第一次做饭,他恭谨虔诚的把青菜拿到砧板上,小心翼翼的砍了第一下,还不错,就像一个艺术品。

然后他严格地砍了第二下。表情专注地像在解决数列题。

“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正准备施展第三下晏氏刀法的晏禾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已经来不及了,刀顺着手滑出,掉在砧板上,压瘪了晏氏“艺术品”。

晏禾慌不择乱的连忙抢救,好歹是第一次切菜,怎么连照都没拍,就毁了呢?慌张中不小心碰到了刀尖,割伤了小拇指。

顾泽错愕了一下,随即冷静地把晏禾拉出厨房,拿出医药箱,坐着给他进行消毒、包扎,淡淡道:“……青菜不用切。”

“什么?”晏禾愣了一下,没头没脑的又补了一句,“不切怎么吃?”

顾泽笑着看他:“整根吃。”说完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头发看上去硬邦邦的,摸起来确是格外的柔软,然后起身去了厨房。

如果不是顾泽,晏禾会觉得说这话的人不光下流还存心膈应他。虽然知道顾泽没那个意思,晏禾还是不可避的有点红,顾泽那根会是什么样的?

过了两秒,顾泽又从厨房里出来了,从抽屉里拿出了电视的遥控,放到了晏禾手边:“要是无聊可以看会儿电视。”

然后又进了厨房。

晏禾斜躺在沙发上,倒真开始养伤。他心不在焉的按着遥控器,想聚焦在八块腹肌有着大丁丁的凶猛老外身上的视线,不知怎么的又移到了在厨房里认真煮着汤的顾泽身上。

盯着,盯着,晏禾估计自己现在的眼神比钙片里粗壮老汉还要猥琐,以及赤裸裸。

他们两的关系是明显增进了吧?起码从前的顾泽不会跟他开玩笑,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会和他说。

现在会耐心的听他说话,帮他包扎伤口,给他做饭,应该是亲近了吧?

这种态度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月考之后吧。

果然,老师都喜欢好学生。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男人冰凉柔软的触感。想到那双通彻的眼睛,似能看穿他的心思,晏禾老脸一红。胡乱的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了。

虽然受伤的是小拇指,其他几个手指兄弟仿佛被殃及了一般,行动迟缓,用起来很力,更别说是夹菜这种高难度活。作为一个从小用勺子吃饭的人,他连筷子的正确握姿都不会。

晏禾尝试了三次,仍然没有夹起面前盘子中的青椒肉丝。

晏禾放下筷子,就想把小拇指上的绷带解下来。

左手才放到右边的小拇指上,好好吃饭的顾泽突然站起,俯身一把用力扣住晏禾的手腕,问道:“你干什么?”

晏禾吃了不小的一惊,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口,难道当着包扎人的面拆绷带很失礼?讪讪的笑了两声:“就是一个小口子,血看着很多,其实不碍事,给我一个创口贴就行了。”

“你的手,太笨了。”顾泽皱了皱眉,松开钳制他的爪子重新坐下,总结道。

晏禾不服气的伸出某人包扎的鼓的有半个拳头大的小拇指,没好气道:“顾老师,你就很心灵手巧了吗?”

“嗯。”顾泽一指满桌的菜色,脸色坦荡。

下意识就想反驳,却苦于找不出词。等晏禾回过神,他已经重新拿起了筷子,向右边一盘大虾伸出。

夹起,掉落。夹起,掉落。夹起,掉落。

他一介王者,怎会臣服于区区虾子手下?正当他准备认真与眼前面目可憎的大虾一决高下之际,一双白色的筷子闯进视线里,顾泽稳稳的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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