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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自己当年为什么会爱上他。

“……真是傻到家了……”郁之宁嘀咕。

沈顾阳恼火:“说谁呢?”

郁之宁无力的说:“说我自己呢,老公,我在说我自己。”

沈顾阳叹气:“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自轻自贱。”

郁之宁强压内心怒火,“老公,请专心开车。”

沈顾阳微笑:“你要多学着讨我欢心,就跟以前一样。”

郁之宁想从车上跳下去。

因为一句关心自己的话而龙颜大悦的沈顾阳仿佛沉浸在了记忆里:“还记得我被关了一个月禁闭的事儿吧?我妈不让我出卧室门,也不让你进卧室门。”

郁之宁闭上双眼。

“你怕我被关出毛病来,天天蹲在门外跟我说话,给我唱歌,念书。你还记得吧?”

“连晚上睡觉也是在门外的走廊上打地铺。”

“我冲你发脾气,让你回去休息,你都不肯走。”

“后来我倔不过你,咱俩就隔着门板复习高中课程。”

沈顾阳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深情的如同陈年老酒:

“我让你背单词,每次默写都要错一堆。还有你明明数理化很好,为什么做人的逻辑思维却不怎么好?”

郁之宁对他的嘲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那时候那么爱我,怎么就肯跟我分手?”沈顾阳的语气充满疑惑。

我那时候又哭又闹的求复合,感情你是聋子没听见。

郁之宁闭着双眼想。

“我那么优秀,你又怎么舍得跟我分手?”

这人的话怎么变得这么多了?

郁之宁皱紧眉头。

沈顾阳望了他一眼:“你难道就不后悔吗?”

郁之宁感觉自己不想跟他说半句话了,他只想嘱咐他好好开车对于沈顾阳的驾驶技术,郁之宁还是觉得心惊胆寒。

正欲开口,却只听汽车仿佛碾到了什么东西,嘣的一声响,紧接着车子里面完全暗了下来,一点灯光也没了。

“怎么了!?”郁之宁担心的问。

沈顾阳没有回答他,只是握紧了方向盘,变换挡位和方向,踩紧了刹车。只是速度却完全没有降低,反而因为下坡的原因速度越来越快。

郁之宁见到这番情景,瞬间慌了神:“刹车坏了?”

沈顾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声道:“系紧安全带,把腿蜷到肚子上抱紧自己。”

郁之宁浑身发冷。

见郁之宁还傻乎乎的愣在那里,沈顾阳突然爆喝:“照做!”

郁之宁紧紧的把自己团成一团!

闭紧了窗户,也能听到狂风在耳边呼啸。

刚才不知碾轧了什么异常尖锐的东西,电动跑车瞬间失控,连刹车也失去作用。沈顾阳神高度紧张,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跑车速度过快,沈顾阳堪堪躲过了前面几辆汽车,抗议的鸣笛声此起彼伏。

此时的路况不算复杂,但身前身后都有车,又是大下坡,想紧急制动必须贴着路边护栏,利用摩擦力停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危险的办法。

尤其是贴向护栏的那一侧人员,危险系数尤其高,一旦强行停靠失败,后果不堪设想。但沈顾阳想不了那么多,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我要先保住郁禾!

孤注一掷的沈顾阳迅速转动方向盘,准备贴向自己这一侧的护栏强行停车!

“往我这边打方向!”

手中的方向盘突然遭到外力拉扯摸,是郁之宁的手!他看透沈顾阳的想法,疯了似的喊道:“往我这边!”

车身已经开始摇晃,沈顾阳稳住方向盘不松手,他额头青筋暴露的怒吼:“我他妈让你抱好自己!”

“往我这边打!”郁之宁目呲尽裂,“求你了,哥!”

沈顾阳一手打开郁之宁的手:“护住头!”

郁之宁的眼中已经满是泪:“你的命比我重要,求你往我这儿打!”

沈顾阳只觉得有把刀在捅自己的心。

他深深望向郁之宁的瞳孔,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倒影而后义无反顾的侧身撞向自己这边的护栏

刺耳惊悚的碰撞之声,烟尘弥漫的电光火石,在与护栏擦行几秒后,车身猛地原地旋转,飞快的甩向了道路的另一侧!

安全气囊顷刻弹出,却阻挡不了下意识伸过来的、想要保护沈顾阳的双手。

紧握方向盘的沈顾阳看到了一滴飞过来的,郁之宁的泪珠,上面浓缩着郁之宁的倒影。

沈顾阳笑了笑

我的小禾苗,真是美啊……

第二十五章

十四岁那年,沈顾阳的父亲心脏病突发,摔倒在自家的卧室里,尸体凉透了才被人发现。

披麻戴孝的沈顾阳跪在灵堂里,始终难以相信一向健康的父亲就这样没了,他甚至怀疑父亲的死亡并非意外,而是一场阴谋。

尚年幼的他开始怀疑每一个人,他的堂伯堂叔,他的姑妈表亲,甚至是父亲曾经的老部下。可是他找不到证据,又不敢说出来让母亲惊恐害怕,便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想法,只有年长他十多岁的堂哥倾听他的苦闷。

随着母亲独揽大权,事业稳定,沈顾阳也渐渐走出阴影,努力的提升自己,想要将来做母亲的左膀右臂。直到他偶然偷听到母亲跟情夫在别墅角落里偷情,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父亲是被母亲毒死的。

在权力与金钱面前,亲情显然一文不值。

沈顾阳敏锐的意识到,他的母亲为了独占沈氏财产,也极有可能对他下手。

他那时候的力量还太弱小了,沈顾阳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远走高飞离开心如蛇蝎的母亲,要么就步上父亲的后尘。

沈顾阳选择了前者。十五岁这年冬天,他远赴英国。一个人在外漂泊的五年,也是他谋划如何夺回沈氏的五年。他与沈氏家族的其他成员,尤其是自己的堂兄成立了攻守联盟,暗地里与母亲那一派的势力斗争。但是他的母亲远比他想象的要老谋深算的多,虽然并没有察觉沈顾阳的动作,但她显然对于“流放”的儿子并不放心。她设了一个局,强行将沈顾阳绑架了回来,而后软禁在别墅,以便于随时监视。

沈顾阳的反抗毫无用处,他的攻守同盟也七零八落。

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完了,他甚至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就在此时,郁禾出现了。

他曾经以为郁禾是母亲派来监视自己的人,于是他故作温柔的引诱他,伪装自己与他陷入热恋的假象,却时时试探他,考验他,随时准备在他露出马脚时将他按进盛满水的浴池里溺死他。

突然有一天,郁禾在他耳边悄悄的问:“哥,你有心脏病吗?”

沈顾阳的肌肉迅速绷紧:“什么意思?”

郁禾紧张的说:“夫人说你有心脏病,却不肯吃药,让我偷偷放在你的粥里。”

沈顾阳松开抱住郁禾的手:“那你放了吗?”

郁禾捂住他的嘴:“嘘小点声,我没放。我见过有心脏病的人,他们不长你这样儿。夫人对你不好,我怕她想害你,把药全部都偷偷倒掉了。”

他笑眯眯的搂紧了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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