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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我只是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童简鸾好奇。

“陛下练就的丹药并不是真正的长生不老药,我跟淑妃说,他快死了。”容玖将他的布置一一道来,“太子一旦登基,她便动不了手了。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她隐忍了这么多年,并不是想当真正的缩头乌龟,只是一直等不到对的时机,但现在时机到了。”

童简鸾隐约明白了什么,惊呼:“啊,我明白了,你让苏谢在长干停留,也是这个缘故”

容玖目光中带赞赏,道:“聪明,我在苏谢出征之前告诉她这个消息,北大营有她安插的人,虽然她手中没有军权,然而一旦太子身死陛下暴亡,除了八贤王,还有谁能名正言顺的登基淑妃这些年来拉拢的臣子并非重臣,然而明德帝真正的忠臣能有多少陛下手中没有兵,我提出与她合作,这便是最好的时机了。不然,你以为长干的瘟疫是怎么来的”

“是淑妃”童简鸾恍然大悟。

“这女人心狠手辣,我一直留着她,不过是想留个替罪羔羊罢了。”容玖不甚在意般,“等皇帝身死,我也要退出这局,然后以新的身份出现便是借这个机会给自己洗白上岸,再有,这也是给沈良弼一个名扬天下的机会。”

童简鸾把头搁在容玖身上,叹息道:“我想如果有一天你和我反目成仇,我一定斗不过你。”

“你不需要斗过我。”容玖把自己的脸往他那边侧了侧,两人脸颊相贴,童简鸾只感觉到自己左耳发烫,“我根本无力和你斗,这一切做的都是为你,和你斗,难道我嫌弃自己的命长了”

“难道不该说是爱我太深了”童简鸾戏谑。

容玖一哂,“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

鹦鹉两脚朝天装死,小白迈着高傲的步伐往这边走过来,尾巴抽了鹦鹉两下,以示自己对于鹦鹉的占有。

童简鸾静静的靠了容玖一会儿,容玖这才发现他情绪不对,“怎么,累了”

“是啊。”童简鸾直言,“一路杀杀杀,累了。”

“你以后还要入住四海,现在谈什么累呢”容玖一下又一下的轻抚他的头发,声音淡然却带着某种严厉,“阿简,开弓没有回头的箭。”

“我知道。”童简鸾深吸一口气,好像从容玖身上可以汲取到力量。

他起身捞起一貂,伸手抓住一鸟,准备离开,却被容玖一把抓住了手,童简鸾眼神带着疑问看他,容玖整暇以待,“这么快就走,不喝一杯么”

童简鸾头歪了一下,笑着问道:“你这是要留我”

“何人知我霜雪催,何人与我共一醉。”容玖曼声道,“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好。”

这一日看起来和其他时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从傍晚开始下雪,容玖也正在为童简鸾洗手羹汤,并弄了些碳,烤鱼吃。

他在这处忙活,童简鸾靠着他的背,举着一坛酒。

那酒好的很,陈年佳酿,桂花味使得满室馨香,就好像将容玖身上那种味道凝聚到了一起。童简鸾喝的急,不小心便呛着了,咳嗽不停,坛子里的酒随着抖动洒在了衣襟和锁骨上。

他并不在意,容玖也不在意,静静的烤鱼,给他当靠山。

酒喝得越多,童简鸾的话也就越多,在宫中他不如早先自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只有在容玖身边才有那么一丝放松的感觉。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似人生一场醉。”童简鸾将酒坛子往边上一放,坛底和地面接触发出“砰”的一声,酒坛碎了。

“阿简,你醉了。”容玖这时候把鱼刺都给剔除,拿筷子夹鱼肉喂给童简鸾,“来吃点东西,不然你会难受。”

“我现在就很难受。”童简鸾眯着眼睛,醉眼朦胧的看着容玖,忽的傻傻一笑,“你说现在又有谁死了”

容玖想了一下,“大概是太子殿下吧。”

“他出了什么意外呢”

“淑妃张兄擅自带太子出府,意外坠马而亡。”容玖道,“来,张嘴。”

童简鸾将那块鱼肉衔住,没怎么嚼,直接吞了下去。

“我”童简鸾话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音全被容玖吃了下去。

这次的吻很温柔,蜻蜓点水一般,然而正是这种温柔和珍惜的感觉,让童简鸾不停的沦陷。

醉鬼是没有节ca可言的,醉鬼的力气也是蛮力。

容玖将他抱起来,往自己的卧榻上走去。童简鸾觉得自己头晕乎乎的,他感觉自己不应该醉的这么快,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却没力气说话。

他很快陷入了幻觉,极致的快活,然而眼前却一片漆黑,只有触觉和听觉还健存,而嗅觉也近乎完全沦陷,鼻翼间全部是桂花味,其他什么都闻不到。

昏过去之前,童简鸾想,他醒来一定要找容玖的事。

下药什么的实在是太可耻了,是男人就战斗分上下

然而容玖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容玖在放倒童简鸾之后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将那只猴子和鸟全部赶到另一间屋子里,把它们关起来。

就算它们什么都不懂,容玖也不愿意墙角被人听了去。

、 第78章 说明书

他的头发逐渐变得霜白,瞳孔中的墨色似乎慢慢消退,只剩下烟灰色,乍一看去似是目盲,让人恍惚有自己被看透心思的错觉。

他拿起一把刀,将自己的手腕割开,额头和鼻翼间全是疼出来的细汗,像一条鬼般趴伏在童简鸾身上,血如涓涓细流渗入童简鸾的嘴唇,对方像是本能挣扎,并不接受,也不吞咽,容玖只好再辛苦一点,噙着他的嘴角,用舌尖逼他把那些东西都给咽下去。

“不要浪费啊,阿简。”容玖轻声道。

这就像一场献祭,只是祭品主动并且占了上风。

他的下身也渐渐热了起来,伴随着脸色的苍白是欲望的逐渐显露,还有头发颜色渐渐回归墨色。

容玖分开腿骑在童简鸾腰身,用完好的那只手拉开身下人的腰带,剥离素色衣物,露出白皙且紧致的身体。

童简鸾这时候轻轻呻吟一声,那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然而还是被容玖捕捉到了,容玖想要撤离自己的手腕,却被狠狠咬住。

童简鸾睁开眼睛,眼神忿忿的看着容玖,牙齿有将肉咬掉的趋势。

容玖知道自己发难的猝不及防,对方将信任全然交付于他,所以才会全无招架之力,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童简鸾的身体并不接受普通的药物迷惑,只是世上一物降一物,容玖就是他的克星,他喉咙间全部是腥味,酸涩咸sh,终于在感到手腕要断之前松开了容玖的手腕,艰难的问他一句:“为什么”

容玖并没有回答他,甚至连眼睛都不再与他对视,故意逃避这个问题。从枕头下捞出细细的锁链,将童简鸾的双手拷在床头,让对方再无暴起的可能。

童简鸾这时候连表示愤怒都无从表示。

因为已经再无掣肘,容玖便主动往下退,含住了童简鸾的要害。

身体被绑缚住,并不代表不会有快感的产生。容玖的脸颊和身体冰凉,口腔的温度却热的要命,再加上他的头发散落在童简鸾的大腿根旁,瘙痒着最细嫩的皮肤,让童简鸾仿佛置身于波浪滔天的海面上,随对方的动作而摇晃,身体颤栗,大腿近乎ji挛。

“啊”童简鸾抽气。

容玖将手指往他的身后探去,引发了童简鸾反抗,像一条误入船舱的鱼,长身勾起弦月般的弧度。

“混球,放开我”童简鸾曲起脚丫,想要把容玖的脸推开,“你这是犯规,你知道吗”

前后夹击,偏偏技艺高超,容不得人不多想。

容玖不理他,专心致志的伺候他。然而想到这样的伺候之后是为了更好的吃掉他,童简鸾就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然而很快他就想不起来这些纠结如麻的事情了,因为他的脑子中一波又一波的烟花高潮迭起,而身体又像是融入海洋中,一卷又一卷的浪花将他拍到岸上,之后又把他扯进海中。

童简鸾喋喋不休的骂容玖,容玖仿佛听不见,等那处松动的差不多了,才松开童简鸾的那物,以发带束住前端,手肘抵住床板,往上挪动,停在童简鸾的肩窝。

童简鸾闻到淡淡的味道,不再开口,闭嘴不去看他。

容玖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扭向自己这边,童简鸾闭上眼睛,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容玖将他亲的睁开眼睛时,看到了盛满情欲的眸子。

“别怕。”容玖安慰他。

“怕个球。”童简鸾破坏气氛,胸膛呼哧呼哧起伏,“只是烦你,永远不会提前打招呼,永远让人猝不及防。”

容玖反倒是笑了,“当成惊喜不好么”

“有惊无喜,你要是躺下来让我上你,我就喜了。”童简鸾辩解。

“这很重要么”容玖手捏住他胸前的两点,左转一圈,右转一圈,他的手掌带着茧子,猛一接触上去感觉像是触电一般,童简鸾又痛苦又享受。

“如果是其他事情我会答应你。”容玖慢慢道,“只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童简鸾忿忿不平,“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这件事不行你根本没有问过我的同意”

容玖眼神坦荡荡,“谁说我没有问过你同意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同意进宫为奴那是有人答应我解决我的后患之忧。”

“啊”童简鸾没想到还有后招。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之忧我放血给你,那物才会显示出来呢”容玖声音里带着笑意,“因为它就是为你生长的啊。”

这这话音刚落,容玖提枪上阵,没有给童简鸾慢慢适应的时间,直接粗暴进入。童简鸾差点把舌头给咬了,声音堵在喉咙里,接受容玖狂风暴雨般的ca弄。

因为身体的特殊性,童简鸾只是在他进入的那一刻有撕裂的疼痛感,盖因容玖的长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动则已,一动惊天动地,致使天崩地裂。童简鸾那一瞬间只有一个感觉,女娲补天一定很不容易,他感觉自己就快要破了。

好在他天赋异禀,没有破,反倒和容玖百般契合,这一干,如同剑入剑鞘,龙战于野,杀得童简鸾片甲不留。

情事结束的时候已经晨光熹微了,这一炮的时间着实有点长了,夜以继日,日以作夜。

别人坦诚相对,他们坦胸相对,童简鸾看到容玖脸颊上都是汗水,有着不正常的嫣红,嘴唇却泛白,像是跋山涉水般疲惫不已,心中泛着抽疼,又想自己到底在心疼他什么,难道不是受虐么

他忍不住问容玖:“你这是图什么”

容玖眼角带红,泛着水光,本来躺在童简鸾身上懒洋洋的不想动,闻见他的话,努力直起上半身,眼神直直的看着童简鸾:“我怕来不及。”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童简鸾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哄着容玖把捆着他的东西卸下来:“你把这东西先弄开,我想抱抱你。”

“不要。”容玖一口否决,“你还是这样安全点。”

童简鸾脑门突突的疼,咬牙切齿:“放不放什么安全点,你还担心我压你是不是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对于这样熟悉而陌生的容玖,他忍不住起火,他虽然不会受伤,但总归会疲惫,会难过。

容玖沉默了好一阵,手往上探去,悉悉索索好一阵,那铁链终于解开,没有钥匙,他用蛮力活生生扯断的。

童简鸾把他掀翻到一旁,披上一件衣服,拿起自己的东西,一瘸一拐的离开。

他连鞋子都没有穿。

容玖也没有追上去,他看着被自己硬生生扯断的铁链,就好像看到小孩看到自己心爱的风筝断了线,从此飞远不见了,手上只剩下断线的怅惘。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一般,从床上慌忙下来,膝盖的刺麻酸胀激得他没有站稳,直接摔下床,跪在地上,那样子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容玖扶着床边站起来,披上衣服便去找童简鸾。

、 第79章 盖棺定论

这一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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