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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你有什么话说的不对被人听到,直接掉了脑袋。”

韩彤打了个颤栗,好像自己的脖子上真的架了一把刀,她欺软怕硬惯了,仗势欺人惯了,猛地这样,自己先不习惯起来。但形势比人强,这里没有什么人能叫她依仗,本来有一个,现在却昏迷不醒,成了残疾,她想了一下,打了个商量,“我叫青禾过来行不”

叫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童简鸾心里百无聊赖的想,面上却沉着的思忖,然后一副疲惫的样子,声音沙哑道:“去吧,他也该知道这件事。”

韩彤急忙到门边,叫门外的仆从去把二少爷叫来,又一想,又派人去把蓝元笙也给叫过来。

童简鸾漠然的看着她叫人,心里有点玩味。

他忽然想到,这个时候,他可以把整个府的钱都给搬了啊,连之前的借口都可以更新一下。

公子小白想要钻出来,他硬是把头给按回去了,公子小白只得委委屈屈的窝在他怀中,听着那个声音尖锐的女人不停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求佛祖保佑将军千万要好过来。

很快蓝青禾来了,进门之后看到童简鸾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坐在那里,眉头一皱,正想开口发生了什么事,童简鸾食指比在唇边,示意他安静,然后指了指蓝长钰。

蓝青禾一看到他英勇神武的爹如今要死不死的躺在床上,脸色都变了,一句“怎么回事”正要开口,被童简鸾一个小纸团打到嘴巴,舌头发麻,一阵腥味从舌尖弥漫。

他眼神顿时变得狠厉,看向童简鸾的视线有些不善。

然而那里面并没有像他母亲韩彤和他姐姐蓝元笙妹妹蓝元宁那样的狠毒,那感情只是针对他的行为,却不包含积怨。

这人还是可以的,童简鸾心想,到时候不杀他好了,前提是他不会受他母亲影响,变得是非不分起来。

蓝元笙过了一会儿才来,她如今双腿不方便,是被她的嬷嬷推过来的,进门的时候蓝青禾过去把她抱起来,仆从把轮椅抱进来,蓝青禾才把她又放上去。

“把门关上。”童简鸾吩咐。

蓝青禾关上了门,三人之后坐在了童简鸾的对面,韩彤有孩子傍身,觉得底气足了许多,也就端起了刚才掉落的威风,下巴抬起,神色倨傲,“说罢,什么事情,还有也把之前你从府中带走的那些东西也给交代了,若是有半句话不实,别怪我把你送官。”

蓝青禾眉头轻皱,语气中有不满,“娘,你说什么呢”

这是家事,哪里有外传的道理家丑不可外扬,何必声张的天下人皆知呢

他久不在家中,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怎么荒唐。

韩彤听见自己儿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脸色都青了,“我儿,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府邸里半数的东西都给他搬走了,这根本是强盗行径,便是你父亲在,也容不得他这么作为”

她声音很大,一边说一边看向床上那人。

没有动静,媚眼抛给瞎子看,冤枉诉给聋子听,白搭。

、 第57章 欺软怕硬

“这是真的”蓝青禾看向童简鸾。

谁有时间跟你们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等会给你们看东西,你们就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了,童简鸾默不作声的将容玖给他的那惊羽令拿出来。

显然蓝青禾很明白这东西是什么,因为他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惊羽令”

韩彤本来一句“拿着鸡毛当令箭”都压在舌苔上了,被蓝青禾一个手势,愣是堵在了嘴边,在舌头上打了个转,自己吞了下去。

童简鸾面不改色的撒谎道:“我方才正与父亲说话,然后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正要去窗边看,便直接倒在地上。等我清醒的时候,父亲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而窗边正放着一根这东西,窗牅打开,我便想出去追那人,却没有追到,只得回来。”

蓝元笙脸色阴晴不定,她显然也知道惊羽令是什么东西,所以连话也说不出了,比起这东西带来的灾祸,甚至连她如今的残疾,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攘内必先安外。

“怎么会”韩彤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站起来想要往外冲,“我这就收拾东西去宫中。”

“去宫中做什么叫圣上开恩还是求你的贵妃妹妹”童简鸾毫不犹豫的泼冷水,“你难道想火上浇油不成”

韩彤立刻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了蓝青禾,蓝青禾双手握拳,遏制住自己的颤抖,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已经恢复沉稳状,“依兄长之见,该如何”

这时候亲切的叫哥哥啦早干嘛去了

晚了。童简鸾心中把这两个字念的悠扬又缱绻,如果文字可以自行扭曲变化,一定可以看见他闷骚的内心里浮现两个字:等死。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等。”童简鸾一脸平静,夹杂着些许高深莫测,“将家中值钱的东西全部变成银票,我去宫中打点,如果能打通与容九千岁的关系,说不定还有救。”

这可真是空手套白狼,叫对方被人卖掉还要替人数钱。如果容玖在,一定会夸他一句:阿简,你的心可是越来越黑了。

“慢着”蓝元笙眼神扫视童简鸾,眼中精光再现,一字一顿道,“父亲最是厌恶这等阉竖,你去求他算什么道理况且锦衣局惊羽令就是他掌管的,父亲说不定也是他害的,你如今去求仇人,难道是像我们早点收尸不成”

小妹妹,你可真相了,天底下你真是明白人,可惜你无路可走。童简鸾心中夸了一句,同时心中也提高了警惕,这女人的心思一出接着一出,如果不及时除去,必成大患。

他面色比刚才冷峻了些,眼睛中带上了嘲讽,“不然呢,你去死父亲去死还是咱们一大家子绑到一块,一起去死”说罢甩袖,一副气急不愿管的模样。

“你”蓝元笙胸膛起伏,被这话气到,扭头不欲多言。

蓝青禾眼中倒是有疑惑,不解的问道:“我倒是觉得,先弄清楚究竟是谁针对父亲比较好吧,这惊羽令到底是陛下的主意,还是那容玖擅自做主,以这次败仗为缘由打压父亲。若是后者,那转而到陛下面前诉状为好,交出军权,退避锋芒,而不是贸然亲近阉竖之人。毕竟父亲如果醒来,知道永安侯府这般委曲求全,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童简鸾知道蓝家是彻底扶不起来了,你听听,这人都没醒,连大夫都治不了,就想着醒过来他大发雷霆怎么办,你怎么不想想他醒不过来怎么办

蓝长钰为人不如何,打仗还是能打的,只是此人德行太次,当不起“大将军”这三个顶天立地的字眼。

什么叫战魂,生在马上,保家卫国,流干最后一滴血,马革裹尸,而不是他这样为了私心就弃黎明百姓于不顾,金缕玉衣,避锋芒于帝心,保全自身而毁家国,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韩彤附和的点头,她儿子说的都是对的

蓝元笙虽然迟疑了一下,但为了和童简鸾作对,她也跟着点头。

他们都不知道蓝长钰犯了什么错,更不知道蓝长钰如今状态到底是什么样,以为他只是暂时失明,等一段时间过去了就好了。等他好了,一切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相信童简鸾的话,那惊羽令他们只听说过,谁也没有真的见过,如果这只是有些人的恶作剧呢而且这个人如果是童简鸾,那真是太可能了,挟恨报复,心怀不满,什么都有可能。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想伸手求救最关键的是,他们不知道蓝长钰犯了什么错,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凭借韩蓝两家的关系,不可能不告知的。

韩彤看向童简鸾的眼神变了,她觉得刚才的自己只是一时间心慌,所以着了童简鸾的道,差点叫他搪塞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并再索要金银,毕竟这人和容玖那大ji臣能有什么交情如果真的有交情,那自己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岂不是可笑

童简鸾并不知道这段时间韩彤的心思活动,除非他把自己的智商降一个档次,用韩彤的思路去思考,否则他怎么去了解另一个人但如果他真的这么干了,那真是蠢了,他只消看韩彤现在的眼神,便知道她不相信自己。

这倒是误打误撞,避开了童简鸾敲竹杠的作为。

不过于事无补,于童简鸾而言,这只是调剂,本来只是想逗逗韩彤,现在看来,也不用逗了。

“看来诸位是不相信我所言了。”童简鸾起身,“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他准备去羊良舍那边,把容玖给他的东西仔细琢磨一下。

这边,爱如何,便如何;喜欢作死,那就尽情的作下去吧,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打死狗,也改不了它们对翔的热爱。

韩彤拒绝了他的建议,能用的办法,无非是去向韩贵妃求救,而韩贵妃不明就里,到时候惹祸上身的,就不止一家了。

这样,也好。

事实上,宫里的那位,日子也不好过。

韩贵妃千等万等皇帝都没来,明明怀上孩子是好事,皇帝却除了赏了点东西,什么表示都没有。

韩贵妃沉了很多天的气,终于沉不住气了。

她手上此刻没有再染蔻丹,生怕对孩子不好,虽然没怎么显怀,但行动间仍是小心翼翼,半倚半靠在贵妃椅上,蹙着眉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身边的侍女道:“你说陛下为什么不来难道炼丹真的这么好叫我看,那张老道和那该死的阉人根本在妖言惑众,你看自从炼丹后,陛下多久都没来后宫了”

“娘娘,慎言。”身边一个老嬷嬷摇头提醒,这嬷嬷自小伺候韩嫣长大,在韩嫣面前很有发言权。

韩嫣撑起上半身,看了看外边,然后吩咐身边的丫鬟道:“紫烟,你去外边守着,有什么人只管报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进来。”

“是。”紫烟低眉顺眼的应道。

紫烟在韩嫣身边也呆了有十多年,虽然算不上心腹,但韩嫣很是信任她。

老嬷嬷在韩嫣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瞪了紫烟一眼,她自恃年纪大,资历久,对别的在她家娘娘面前争宠的人都看不顺眼。这时候听得娘娘遣走别人守门留下自己,觉得脸上多了一分面子。看紫烟动作不紧不慢,脸一沉,声音中不自觉的带上严厉:“还不快些慢慢吞吞的像什么样子”

韩嫣没有出言阻止,在她看来,下人争主子的宠,只会竞相对自己献忠心,并且盯着对方,省的谁出现什么小心思,收个钱就出卖自己。

况且嬷嬷虽然忠诚,却有一个极大的弱点,那就是她年纪大了,总有老眼昏黄的一天,韩嫣不得不早作打算扶持一人,省的以后没有趁手的人可用。

紫烟恭顺的走出去,低着头,旁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阖上门之后韩嫣松了一口气,手撑着头,看起来慵懒倦怠,“最近陛下有去其他人那儿么”

、 第58章 作大死

嬷嬷笑着给她捏腿捏脚,因为最近韩嫣总是觉得腿脚肿胀的慌,“没有,陛下最近除了早朝,就是去炼丹房,其他地方一概没去过。”

“我巴不得陛下去呢,好歹算是转性。”屋里没人,韩嫣也大着胆子把心里的苦楚说出来,“那些个丹药有劳什子用,陛下变得越来越清心寡欲了,哪日真的得道成仙,我们这些人也要进冷宫了。”

她说着眼神也冷起来,嘴巴愈发的不客气起来,“那阉货进宫之后就没有好事,我真恨当年没有打死他,叫他成了今天这模样。陛下偏偏信他我真是看不出哪点好,要说以色侍人,陛下也不是好男风的。倘若真是如此,叫父亲送进来几个娈童分宠也好呢,何苦成现在的景象”

宫妃自来没有喜欢皇帝炼丹修道的,修道就意味着不近女色,她们这些人本身临幸就不多,再加上个丹药分去大部分的注意力,心中的苦就积累的越来越深。

韩嫣陪陛下二十载,早年因为商若言,自己没有多少宠爱,后来商若言终于死了,谁知道身体不争气,也没有怀上,红颜未老恩先断,谁知道还没老呢,就跟失宠的妃子差不多待遇了。

这回好不容易怀上了要扬眉吐气,谁知道皇帝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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