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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真的好恶心啊虚。”

“有什么区别吗?”

小仙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既然不想笑,为什么还要笑呢?”

虚:……

“大概因为人类都是虚伪至极的生物吧。”虚的声音淡淡的,明明自己就是自己口中虚伪至极的生物,这样恶毒的话,就像毒蛇毒牙上淬着的毒液一样,中伤他人,却又淡漠的仿佛将所有的人性剥离开来。

麻泽受教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呢麻泽?”

“嗯?”

“会为了一个虚无至极的猜测孤生跑来见过,发现我并不是吉田松阳,不失望吗?”

“并不会哦。”

虚的设想里有千千万万个分支和假设,唯独没有这个回答,以至于他的眼眸中有一丝的惊愕一闪而过,却又像微弱的火光,孤零零的在沙漠中被点燃,却没有任何的遮掩物,冷风吹过,火星也就熄了。

于是寒冷的夜下,沙漠是估计廖无人烟的,孤寂荒芜的沙漠是繁华的城市的对立面,除了那轮永恒不变的冷月,万事万物都将走向终结。

虚就站在这边沙漠之中,深陷其中,不愿离开。

从懵懂少年,再到杀戮工具,又在五百年的雨靴杀戮之中流露出一瞬间的柔软,成为了吉田松阳;然后又在大火之中杀死了自己,重新成了天道众的首领虚。

至始至终,他在幼年时期闯入的沙漠,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竟从未离开。

他也不想离开。

“你可真是执拗啊。”接过胧递过来的小暖炉,塞进被窝,小仙鱼小小的感慨了一句。

“嗯,没错。”

“……”

所以说,他才最讨厌和这家伙一起聊天了啊,真的是行走的话题终结者啊。

“你把我叫来,该不会只是想和我聊五元的天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

“……”

话题又再次终结于一片沉默之中,吃完了面前一碟的茶点,正暗戳戳的准备向第二盘发起进攻时,‘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居室中回荡。

小仙鱼正在因为第二盘茶点差点和虚吵了起来,要是连口吃的都要看人脸色行事了,那又有什么快落呢。

“这个是糯米做的。”

“我知道啊。”虽然五谷不勤,但这种小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虚叹了口气,仅有的耐心都全都交付在了眼前懵懂不知的少年身上,耐着性子继续解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的肠胃不好吧。”

于是这一次轮到小仙鱼不说话了,并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吉田松阳还是虚都是可怕的存在啊。

“作为最后的反派boss,你就应该再心狠一些啊虚。”

胧抬起了头,飞速的看了眼,又再次低下头,这样毫无顾忌的说出大不敬的话,老师却毫不生气。

果然,不管过去多久,老师最疼爱的弟子依旧是浅仓桑啊。

只是他又完全嫉妒不起来啊。

因为在胧被捡回天道众之前,浅仓麻泽就已经跟在了老师身边。

天道众桌椅的边角至今都是圆润的弧形,包裹着厚厚的一层泡沫,仅仅只是因为担忧浅仓麻泽会在室内奔跑时不小心跌倒或者被撞。

这份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却让天道众的首领在忙碌之余分出了一丝心神打理起一切。

胧在刚刚被带回天道众时,最大的作用也只是陪着身体虚弱到连房间都不能出,稍微晒一晒太阳就会过敏的瓷娃娃,在屋子里,用自己贫瘠的语言将自己有限的人生中遇到的一切,讲述给屋内的人听。

直到确定浅仓麻泽平缓的呼吸声,才开始日复一日的练功学习,以及站的远远地,看着将他救回来的首领。

迷弟的日常简单又充实,直到在那个下雨天,梅雨季的来临,这片天已经有好多天没见过太阳了。胧才跟在队伍魂不守舍。

却没有任何人会想要关心爱护,对他进行心理指导。

人性本善,却也极恶。

他是被首领带回来的,又是唯一一个被允许踏入西苑的小院的人,自然是不同的。

无论在何时何地,人都有着排他性。天道众信奉着弱肉强食,每一名死士都是养蛊一样,以无数的同伴为养分,不断壮大着自己,然后脱颖而出,重见天日。

对于他们来说,活着就已经是十分幸运且艰辛的事情,像胧这样,仅仅只是因为杀了一个人,就呕吐不止,神不懈的存在。

实在是太弱了。

奉首领之命将人完好无损的带回,这是他们这些死士的本职,至于小孩儿是否有受到惊吓?

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胧的状态有些不好,在今天之前,他对于杀手这个词语,只能说是懵懵懂懂的一知半解,他知道将他救回来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同样也知道所谓天道众就是杀手组织,可是被他亲手杀死的,据说是叛徒的那个男人,在上一秒还慈爱的摸着他的脑袋,在怀里翻找着糖果,下一秒就已经瞪大了眼,死不瞑目,喷溅而出的鲜血迸了胧一脸,然后又被大雨冲刷,只留下了淡淡的红痕,就像是他在哭一样。

眼泪干涸之后,只剩下了一弯血泪。

这让他感到了自我厌弃,只是这份厌弃之情还未发散,刚刚回到了天道众的别院的胧,在他目前能力范围内,能看见的就是十余道虚影,不断的飞身各栋独立的小楼。

胧第一反应就是敌袭。

他穿着蓑衣,不顾领队的阻拦,哒哒的跑进了大雨之中,他要找到首领,保护首领!

但在来到了那栋熟悉的小楼后,胧又踟蹰了,他突然意识到了此时的自己是如此的狼狈,鲜血混在着泥土还有雨水,不论怎样,都是绝对不能让首领看到的。

于是还没长到窗户那么高的小矮子心里的那股冲劲儿散了,就像是霜打下的茄子,焉头搭耳的,准备离开。

然后一双如同上号的羊脂玉,细腻光滑又冰冷彻骨的手,从一旁的门缝中伸出,一把捂住了胧的嘴,将人拉近了黑暗之中。

“浅仓大人!”

“嘘。”浅仓麻泽以手抵唇,示意少年安静一些,分贝要是再大一点的话,他就要昏古七啦。

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怎么脆弱的存在,胧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甚至连呼吸都给屏住了。

好半响,在屋外的脚步声走远后,他才放开手,大口喘气,“您在这儿做什么?”

“玩游戏啊。”浅仓麻泽树起食指,一抹幽幽的蓝色火焰调皮的跳跃在他指间,充当照明工具。

“玩游戏?”胧还是有些不懂,又想到刚刚回来时,队长看见小楼景象的叹气,以及满院的飞影,迷迷糊糊间觉得他好像抓到了什么。

浅仓麻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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