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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治疗,效果十分显著。身体强健起来的肃亲王开始大肆排除异己,朝中重臣被他诛杀大半,金銮殿上每天都血流成河。他还广招美女,修筑宫殿,征收重税,弄得民不聊生。再这样下去,不出两年,实力强大的秦国就会彻底毁在他手里。

朝臣死谏无用,转而把冒头对准吴萱草,说她祸国殃民,妖孽降世,该当剐刑。薛继明非但不站出来维护,反倒写下一封和离书,与她撇清了关系。

拿到和离书后,吴萱草消沉了两日便又打起精神继续为肃亲王治疗。爱人、朋友,她都丢弃了,又哪里还有回头路可走只要肃亲王好好的,她就能自由自在地活着,根本无需顾虑其他。

忽有一日,她为肃亲王针灸的时候,对方却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然后捂着脑袋发疯一般喊叫。尚未拔掉的金针还插在他头上,被他不小心按进皮肉,引发了更为剧烈的疼痛。不过几息时间,他就从鲜活的人变成了一具面容扭曲、七窍流血的尸体。

“不好了,皇上驾崩了”宫人尖叫四散。

吴萱草浑身颤抖,表情惊骇,尚且回不过神来。

又过了一会儿,殿外响起刀兵之声,一名体格高壮,面容俊伟的男子缓缓走进来,用平淡的目光审视肃亲王的尸体。他身后跟着手染鲜血,面容冷肃的薛伯庸。

“你媳妇让本殿今日发兵,莫非已料到此事”俊伟男子回过头,赫然是裕亲王。

薛伯庸轻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昏君不仁,已遭天谴。”话落看向吴萱草,一字一句道:“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而今你也该物归原主了吧”

一道惊雷闪过吴萱草的脑海,令她弹跳而起,翻找医书,闻见已淡得快要散去的硫磺味,顿时疯癫大笑:“是林淡她把医书篡改了,借我的手杀了皇上,然后再让我万劫不复对吧她好狠毒啊,什么仁心仁术,都是狗屁”

薛伯庸冷笑道:“医书是你自己抢去的,她逼你了吗如果你不觊觎原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一切都不会发生。医术用得好能救人,用不好就是杀人,这一点你早该明白。”

吴萱草已瘫软在地上,听不进任何话了。今天过后,等待她的要么是粉身碎骨,要么是生不如死

、第151章蛊女1

林淡盯着掌心的两颗红色“药丸”,正在愣神。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她就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个身体,而她原本来自于哪里,又是谁,却完全不记得了。

她下意识地整理脑海中的记忆,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具身体也叫林淡,父亲不详,母亲早逝,而她靠着政府的助学金,勉勉强强读到初三毕业,却因为成绩不理想,没能考上镇里唯一的高中,如今已失学一年了。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少数民族聚居区,名为阿里乡,乡民大多是苗族人,还有一些土家族人,世世代代靠耕种为生,又因为山路陡峭,地处偏僻,很少与外界交流。乡里的孩子想读书就得起早贪黑赶老远的路去镇上唯一的学校,由于师资力量差,能考上大学的人很少,大多数只读到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试图摆脱贫穷的命运。渐渐的,这座原本就不算热闹的小山村变得越来越空寂,年轻人都走了,剩下的只是一些老人和孩子。

原主也打算走,却在路上捡到一位重伤的少年,耽误了行程。少年十分沉默寡言,极少主动与她交流,白天对着阳光摆弄手机,晚上很早就睡了。即便如此,原主却也对他越来越上心,一是因为他长相俊美、气质独特,二是因为她太缺爱了,极度渴望有人能陪伴自己。

少年名叫周楠,来自于海城,与原主同岁。如果原主不辍学,大概也与他一样,今年要读高二了。周楠是趁着放暑假的机会出来旅游的,却因为不熟悉山路,从悬崖上摔下来,伤到了腿骨。若非他运气好,碰上原主,这会儿也不知道会如何,因为这片山林实在是太过荒僻,手机根本收不到信号。

了解了原主近年来的际遇,林淡再去看手心里的东西,表情就有些一言难尽。却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药丸,而是两枚情蛊,大的那个是母蛊,小的那个是子蛊。若是林淡晚来片刻,原主就会自己服下母蛊,再把子蛊种进周楠体内。这孩子不知从何时起对周楠情根深种,见对方对自己总是冷冷淡淡的,竟起了这样的歪心思。

即便林淡天性淡漠,却也明白最基本的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靠这些鬼蜮伎俩得来的爱,算什么爱不过是自我欺骗的手段罢了。

想到这里,她把两枚情蛊放回原主母亲留下的樟木箱子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原主住的吊脚楼建造在小山村的最外围,与野兽频繁出没的密林几乎快融为一体,而其余乡民的吊脚楼则错落有致地分部在山坳里。从高空俯瞰就能发现,原主的家被他们单独隔离开来,虽在一个平面,却仿佛自成两个世界。

苗人向来很团结,一家有难,大家都乐意帮忙。而原主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甚至差点被冻死饿死,这些乡民却从来不管,只是任由她自生自灭。最后还是原主的老师看不过去,为她申请了扶助金,这才让她活下来。

原主不知道原因,也不敢去探究,因为她但凡出现在苗寨里,就会被乡民们辱骂驱赶,弄得遍体鳞伤。他们用厌恶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是一只臭虫,只配活在阴暗里。

久而久之,原主也就不再靠近那个小山村,更不奢望从别人那里得到温暖。但周楠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心防,让她彻底沦陷。这个少年只是用低沉的嗓音对她说了一句“谢谢”,又对她轻轻一笑,她就像隐藏在石头缝里的草籽,疯狂地生根发芽,试图从那黑暗的监牢里钻出来。

周楠是她的光,是她的暖,是她卑微生命里的崇高与向往。但与此同时,她也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他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于是她想到了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那口神秘的、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樟木箱子。母亲在临死之前对她说:“林淡,如果哪一天你被欺负了,或是觉得活不下去了,你就打开这口箱子看一看。”

没有周楠原主就活不下去,所以她打开箱子,找到了这对情蛊。

现如今,林淡取代了原主,这口箱子的秘密她自然要探个究竟。吊脚楼里只装了一个小灯泡,光线很昏暗,但这并不妨碍林淡的视线。她找到一沓手札,一个羊皮袋子,一尊小铜炉,一个长条形的木盒。

苗族是一个神秘而又古老的民族,语言多种多样十分丰富,却没有文字流传下来。而林淡找到的手札是用一种类似于甲骨文的文字记载的,她本该看不懂,但是,当她把它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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