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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为何扉页却写着林朝贤的名讳林朝贤是谁,林淡你可知道”薛伯庸上半句话满带冷嘲,下半句话却温柔似水。

“林朝贤是我先祖,我这里有族谱,吴大夫想看吗”林淡反应很快,立刻接上了大哥的话。

吴萱草没有证据表明那本书是自己的,而且书里明明白白写着林家列祖列宗的名讳,即便跑去打官司,她也是必输无疑的。所幸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早已把书中的内容记在脑海里,能不能要回来,倒也无所谓,她只是看不惯薛伯庸这副强盗的嘴脸罢了。

“薛大哥,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的道理你应该明白你的腿还瘫着,莫要太过得罪医者,须知未来的某一天,你或许有求上门的时候。”修习过那本杏林春,吴萱草已隐隐有了一点内力,只要把这股内力与针灸之法和推拿之术结合起来,定然会大有作为。林淡把别的传承拿走了也无碍,她可以根据现有的医典自行摸索。她不相信凭借自己的智慧,还胜不过这些古人

薛伯庸迈开长腿走下马车,徐徐道:“哦,我竟不知有林淡在身边,我还有求到你的时候那么便请吴大夫等着吧。”话落伸出手,把林淡扶下马车。

林淡看看自家医馆,又看看对面的萱草堂,忖道:怎么又是开在对家诶不对,我怎么用了一个“又”字

、第140章神医24

吴萱草来到这个世界后就翻阅了很多医典,而其中占据最大篇幅的,莫过于林朝贤的事迹。早在几百年前,他就能打开头骨和腹腔为人治病,还能金针拔障,让白内障病人重见光明。

但由于各国混战,文化断层,他的医术也就慢慢失传了。吴萱草一直对这些记载半信半疑,但如今,亲眼看见站立在自己面前的薛伯庸,她却头一次对老祖宗的医术产生了敬畏。

中医到底有没有用这个问题一直被后世之人争论不休,随着西医的发展,“中医无用论”逐渐成为主流思想。然而,华国的老祖宗们却是凭借中医,看了几千年的病,并留下许多传世药方,这又该如何解释

吴萱草是外科大夫,穿越到此处之后才明白,中医到底有没有用。她的同事曾经说过,倘若一名西医穿越到古代,除了去当屠夫,或许没有别的出路。而她来到此处后,对这个观点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没有高端的医疗器械,没有各种抗生素、特效药,没有无菌手术室,她的手术刀完全没有用处。

病人来看病,没有b超或x光等检查仪器,她连他们生什么病都不知道,更何论去治疗若非她靠缝合术扬了名,并引来郑哲,然后依靠他的医术来应付病人,这间医馆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每天顶着“神医”的称号行事,她早已满心都是不安,极度渴望学习中医,让自己的头衔名副其实。得到那本杏林春后,她的这种渴望瞬间达到了顶点。她隐隐有种感觉,只要自己能获得林朝贤的传承,并把它与西医结合起来,定然能够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开创一个医学新纪元。

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同时更看不起宝物在手却不知道运用的林淡。因为只有她知道,缺失了杏林春这本书,林淡手里的传承等同于废物,既如此,为何不把所有传承都交予懂得运用它的人手里呢

但现在,薛伯庸完好无缺的双腿却像一个巨大的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叫她面红耳赤,震惊难言。

“你,你的腿痊愈了”她嗓音极其嘶哑。

薛伯庸却理也不理她,拉着林淡的手腕,径直走进铺面,到了内间才从怀里摸出一本医书,交到林淡手里:“这是我从吴萱草那里找到的医书,应该是你家的东西。昨天薛继明借出去的书,我全都帮你找回来了,如今都好好锁在啸风阁。你几时搬到医馆里来住届时我派人把那些书也送过来。”

林淡轻抚书皮,双目明亮:“这的确是我家的东西,谢谢大哥”找回缺失的传承,对她而言实在是意外之喜。

“不谢。”薛伯庸揉揉小丫头的脑袋,慌乱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三日后,长公主和小世子的病都已经大好,再吃几天药,巩固巩固疗效,应该就能痊愈。林淡为二人诊了脉,在药方上稍作删减,然后命仆妇去抓药,完了便准备出门去购买一些家具,让人送到医馆去。

她新开的医馆叫做杏林春,招牌已经做好了,大喇喇地挂在吴萱草的眼皮子底下,只要她抬起头来一看,就能想起那本医书和那份失之交臂的传承,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或许是没了念想,或许是恨透了林淡和薛伯庸,她竟把杏林春默写出来,送给郑哲,希望他能凭借高超的医术,摸透林家的根底,然后再传授给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聪明人有很多,不是只有林朝贤一个,他能研究出来的东西,别人未必研究不出来。

郑哲得到医书后如获至宝,把自己关在房里夜以继日地研究。而其中种种,林淡现在还毫不知情,她正把自己积攒的银两倒在桌上,一个一个数得认真。偏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仿佛有人拿斧头砍着什么东西,随后便是一阵喧哗。

“出什么事了”她立刻走出去查看情况。

“无事,隔壁那些杂碎打上门来了而已。”名唤瑶柱的大宫女冷笑摆手。

林淡走出院门,却见一名容貌俊美的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奔入正院,身后跟着两个妖妖娆娆的女子和一名拿着斧头的壮汉。中年男人提高嗓门喊道:“李彤,李彤,你给我出来当年你明明生的是个女儿,为何假充男嗣骗我你若是不给我交代清楚,我就去宫里告御状,说你混淆我朱家血脉,也混淆皇室血脉”

长公主端坐上首,表情冷凝,正欲呵斥男人,陪坐一旁的朱艺闽却先炸了毛,二话不说就脱掉上衣,露出自己平坦的胸膛,吼道:“你胡说什么我是不是男人,你没眼睛看吗娘,这等胡话父亲也敢说,怕是疯了吧,您赶紧替他找个大夫看看脑子”

男人盯着朱艺闽的平胸愣住了,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妾却尖叫起来,连忙躲闪。

长公主砸了茶杯,冷道:“连本宫的府门都敢劈,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用绳子捆了这两个小妾以下犯上,拖出去给本宫狠狠地打”

话落,她施施然地站起来,用帕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珠,哀戚道:“闽儿分明是个男孩,侯爷却偏偏认为他是女子,侯爷怕是吃错了药,发疯了。本宫这就进宫去为侯爷请个太医来,你们把侯爷关到柴房里去,免得他拿斧头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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