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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也不能白要他们的东西,回头我就送了整整一角子野猪肉还有一些干菜给他们,价钱上绝对只高不低,老陈婆子看奶粉眼热,将家里的腊肉拿过来跟我换了一斤来的给陈多,看得出来,这绝对是把孩子疼进了心坎里。

老陈婆子家的房子到了最后,就好像按了开关似的,好几家都跟着遭了秧,不过大多数都是塌个屋顶或者时间太长的仓房之类的地方,但是王润生他们住的地方,因为只是糊弄着搭的棚子,自然是挺不住的,于是,我光明正大的把三人接了过来住在吴老的房间。

本来,天开始冷下来的时候,我就说让吴老过来,毕竟谁家也不会向我这样舍得柴火取暖的,可是,老头却摇头感叹道:“不行啊,这天头冷,指不定又有多少孩子被抛弃,刚子年纪轻,觉大(困,睡不醒)我得多起来两趟,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啊。”

考虑到冬天路滑,吴老的眼神跟腿脚,实在是不行,我求着王润生三个给吴老做了一个带灯的轮椅,现在还没有摩擦起电一说,我虽然不会做,但是,我见的多啊,而王润生和花伯来,只是没有这个意识,一但给了思路,他们的动手能力绝对特别厉害。

我按照他们的要求去买了两辆破旧的自行车,又买了一些工具之类的,然后我又将原本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只能在空间里当摆设的汽车给拆了,拿出了里面的车灯和发电机之类的东西,王润生他们,看到东西的时候,眼睛当即就亮了,但是却问都没问我是从哪里弄来的东西。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完全靠着自己做的木尺和简单的凿子、锤子、还有砂纸之类的东西,竟然做出了三轮的残疾车,把脚蹬子翻到上边用手摇的那种。最主要的是,在座椅的旁边,有个机械的开关,这个往前掰,只要车子行驶起来,车把前边的车灯就会亮,往后掰,这电源就切断了。

因为现在天冷,而吴老又总是半夜就出去,为了保暖,我让刘三奶奶和小刘奶奶帮忙,做了一个类似于睡袋的兔毛口袋,接缝是用的尼龙拉锁(就是那种合上就粘在一起,一下就能拉开的那个)腰部是裤腰带(红色宽绳)一系,保暖还抗风,反正闸是用手掰的。

吴老看着这东西的时候,眼睛都直了,那摸摸搜搜的样子,简直没法儿见人了,一脸的猥琐,就跟色狼看到不穿衣服的美女似的,我有些嫌弃,但是,别说吴老,卢将军这些从没见过世面的大老粗,就是出国留学归来、做出车子的王润生和花伯来,也是乐的满眼的泪花。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群老脸跟皱纹纸有一拼的老头,吞着口水注视着一样东西,手还时不时的摸摸,那画面辣不辣眼睛?而我和潘建刚还有同样出力的顾学礼,那别说是摸了,看都没有地方让我们看,据说是怕看的人太多,再弄坏了。

我翻了个白眼,这东西我又不会多在意,再过个十来年,那残疾人可就几乎人手一个了好不好?我不眼馋,但是另外两个眼馋啊,一个个翘脚往里瞅,但是考虑到,太近容易挨揍,只能在这边吧嗒嘴儿。

对于这个残疾车,我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我比较稀奇的是,他们是怎么利用一个简简单单的汽车发电机做成的车床,而且,让刘英找人帮忙,从上海买回来的110v的灯泡正常照明的,难道这个不需要变压器之类的吗?

我弄不懂,不过在我想要仔细看的时候,被正在旁边计算螺丝间距的小海一把拦住了,他很认真的对我说道:“爸爸,这些东西没弄懂的时候,不要随便碰,你并不知道哪个是没有危险的,就像你刚才,如果不小心碰了那机床开关,被割到手怎么办?尤其是你和二哥还是靠手吃饭的,不像我和大哥是用脑子的。”

小河有些不赞同的对小海道:“不许这么说爸爸,他也不容易,养着咱们三个还有这么多人,都没叫饿着,已经算是很聪明了。”小湖有些不开心的说道:“我这不是想让他谢谢,才想要学医的,要不也能跟你们一样用脑子了,你们可不比我聪明多少!”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然后,我默默的转身,进屋,拿了笤帚出来,然后,我就看到对我怒目而视的众人,吴老的眉头更是皱成了嘎达厉声问道:“你拎着笤帚干啥?想造反是咋的?今儿个你要是说不明白,老子跟你没完!”

我打了个激灵,回头看看刚刚还宝贝的不得了,恨不得一分钟都离不开,现在却扔在一旁的残疾车,西北风一吹,我立即回神,自己这是被小崽子给气蒙了,咋想不开在几个护犊子护得根本没有原则和道理的老头们跟前要拾他们呢?

回神之后,我二话不说,直接笑道:“叔,您说啥呢,我咋没听懂呢?这不是看着你们稀罕那个车,寻思让你们试试好用不,想着把这地上的雪扫扫,省的滑。”吴老冷笑道:“就你这脑袋,还真是给个麻花都不换的,行,老子今天就看你是怎么用扫炕笤帚给我清雪的,你们几个谁也不行帮忙,不然给老子等着!”我看着手里的笤帚,差点儿眼泪掉下来,尤其是那三个不孝子还一脸的鄙视...

第95章

又到腊八节,喝了腊八粥之后,我们就在屋子里开始扒蒜,等着天黑之前,将蒜腌上,王润生几个一边帮我扒蒜一边劝道:“小俞啊,咱来年种蒜的时候,你还是别插手了,瞅瞅这蒜,扒的我都快吐了,你这是纯正的糟践人啊!”我有些脸红,实在是这蒜头太小了,蒜瓣更是三瓣不顶人家一瓣大,但味道确实不错,就是扒皮的时候,让人有点儿想吐血。

就在我们终于在奋斗一天后,即将功的时候,潘建刚扶着披头散发的刘英找了过来,刘英进屋就带着哭腔对我说道:“俞大哥,你快点儿救救我爸爸和奶奶吧!”我一愣,然后说道:“别着急,你先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我这就跟你们去看看。”

边说,我边下地穿鞋换大衣,刘英抹着眼泪儿说道:“我爸被人打了,说是四肢和肋骨都给打折了,现在在市医院呢,刚才我爸的同志过来告诉消息,正好被我奶奶听到了,直接把心脏吓犯了,现在被抬进屋了,刚子这才带我过来找你。”

我点头道:“这样啊,我这里有药丸儿,你赶紧让大黄带你回,去给你奶把药服了,她身体里之前有我喂得药顶着,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有生命危险,我跟潘哥去医院看看伯父,但凡还有一分希望,我绝对会将人救回来的,你也宽慰着老太太一些。”

刘英点头,潘建刚骑车驮着我往医院敢,这腊八腊八、冻掉下巴,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的心情,我在潘建刚身后,有潘建刚挡风,本身还围着围巾遮着脸,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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