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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老的其实还不到五十岁,但是,看外表,我一直以为他们已经六、七十岁了,他们是表兄弟,哥哥叫王润生,今年49岁,弟弟花伯来,今年46岁,两人是真正的高知识分子,早年是去德国留过学的,主攻的就是机械,回国之后就致力于带着学生们研究制造机械用品,但就是因为他们留过学,所以,第一批被打倒的就有他们,罪名走资派,然后才是臭老九。

至于另外两个年轻人,那就更倒霉了,顾学礼是因为拦着不让红卫兵们撕毁焚烧书籍,被认为是破坏革、命的坏分子,今年只有22岁,因为化学特别厉害,刚毕业就被b市一所高中直接聘请成老师了,到现在还在为那些焚毁的书籍可惜着。

何欢可能是最憋屈的了,因为,他至今为止,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他今年才21岁,出事儿的时候,他才19岁,那时,他刚一高中毕业,因为不能高考考大学,就回了镇上当个中学老师了。

平时他和学生们称兄道弟的,因为年纪小,对谁都笑脸相迎,也不可能真的得罪谁,出事儿之前,看到那些跟疯了似的打砸抢的学生,立即听从长辈劝告,老实的回家眯着,就这样,还能祸从天降。

倒是一旁坐着的王立秋,仔细的看着这个说31都有人信的年轻老师,迟疑的问道:“您是不是咱们莲花河镇上二中的何老师?”何欢闻言,看向了王立秋,惊讶的道:“你是王...王秋什么的?”

王立秋道:“我是王立秋,那会儿一年级的,我把脚崴了,您还把我背回来过。”何欢笑着感慨道:“这两年不见,转眼儿都成大小伙子了。”王立秋却迟疑的问道:“何老师,您真的不知道您是被谁整的?”

何欢闻言看过来疑惑的点头,然后不解的问道:“你知道?”王立秋挠挠脑袋不确定的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们这儿原来有个姓黄的大夫,负责这个诊所,他姐叫黄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后来嫁给了宋红军,他也因这裙带关系,狗屁不是却捞了个肥缺。

有回他喝多了,自己说的,原本他家姐姐是要嫁给二中的小白脸老师,姓何,两家就开始商量婚期了,结果,他姐长得勾人,尤其是那对儿奶、子,他就领着去了一回革委会,就把他姐夫给迷得五迷三道的,宋红军不仅帮着摆平了那老师,娶了他姐,还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何欢低垂着头,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那女人叫黄小凤。”不用说,这传言肯定是真的了。何欢用手挡着脸,泪水却顺着手缝流了出来,他做梦也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儿,因为,他只知道名字,根本没见过那女人,更不知道那女人长得是圆是扁。

这年代的婚姻,都是有个介绍人,然后两家家长去相看一下,互相认同的话,就研究一下两家的条件,不行就拉倒。至于两个当事人,有的会在俩人结婚之前,安排见上一面,有的甚至得等到结婚当晚,上炕的时候,才知道对方是不是缺鼻子少眼儿。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真要是反悔了,直接说一声也就是了,自己又不是非娶你不可,你干什么要将自己害到这步田地?

第25章

看到何欢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了,我坐在椅子上,用手敲击着桌子,然后说道:“何老师,你这个应该能平反。”何欢震惊的看向我,有些激动,更多的是不敢相信,颤着声音问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说道:“就是字面的意思,这宋红军应该已经死了,你可以直接揭发检举了,因为,你要只是因为当过老师,并不会被批、斗,顶多就是家庭成分上不好,想在市里找工作点劲儿,但是,你揭发检举宋家和黄家滥用职权、迫害百姓,作为受害的劳苦大众的形象出现,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因为这何欢曾经帮过王立秋,村长自然是很愿意报答他,很快就将这份由几个高学历的文化人措辞,我帮着填了一些博可怜,让人一看就落泪的话语的信,交到了上面。这时代别的不说,一个个的工作积极性却毋庸置疑,接到检举信之后,革委会立即派人去调查,结果就是,凡是何欢教过的学生,都可以证明,他从来没打骂过学生,尤其是,他教的就是数学,根本涉及不到任何政治问题。

在何欢表示了,自己就算是平反了,也愿意为了支持农村建设,留在村小学里任教的时候,上面很快的给了平反证明,将他的户籍按照知青的身份安进了四队集体户,因为村小学是在四队儿里。

至于补偿什么的,这年代就别幻想了,趁早洗洗睡吧。当然,何欢是不在乎有没有补偿的,对于他来说,能以自由身,平平安安的见到自己的老母亲,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别的是不敢再要求的了。

因为这卫生所要改建成带着幼儿园的卫生所,所以,村民就都趁着这段时间农闲的时候,赶紧帮忙盖房子,扩围墙,反正这年代只要你不占耕地,大队也同意认可,那房子随便你盖,所以,大家一商量,干脆多盖几间屋子,给以后出生的娃子们也留出来地方。

一些老人,盖房子帮不上忙,干脆就在家,找点儿板子啥的,钉些桌椅板凳,村民们都心眼实,他们觉得,人小俞大夫的娃儿,可不缺奶喝,但人家俞大夫却为了村里的孩子们,自掏腰包买了四只揣崽子的羊,就是为了孩子们能好,他们这些受益的人,哪能不伸手帮忙干点啥?那以后不是让人戳脊梁骨?

就是村里的老太太们,都不去天天数家里的鸡蛋还差多少够买两包盐或者东家长、西家短的扯老婆舌了,她们现在都是三五成群在村里找个大树,人手拿着些稻草聚在下边编草甸子或者凉席,等炕砌好之后,好拿去铺上,省的直接睡凉炕。

这些倒是都好说了,但是这被护褥子可就让人犯难了,村民们是绝对不会拿自家的被护给孩子们送过来的,那家里还睡不睡觉了,更何况有的条件不好的,一大家子就围着那一条被护,所以,这是行不通的。

我空间里倒是有都是布匹,还都是上等的锦缎,但是,拿出来以后,我可说不出来历,那麻烦事儿可就多了去了。村长也是三天两头的往乡镇局跑,最后,还是乡政府的领导们,实在烦的受不了,让我们去将市招待所淘汰下来的那批被褥领回来了,村长还顺手把人家那些磕掉碴,但是不严重的盘子碗都给划拉回来了。

村长统计了一下,村里六岁以内、两岁以上的孩子,总共有四十八个,供中午一顿饭的话,大队一个月给拨出来二十斤苞米面,半斤食盐,其他的就得我们自己解决了,这已经是村里能拿出来的最大量了。菜蔬上倒还好说,我那园子里的菜,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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