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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饮溪在半空中蜿蜒蠕动着,行得飞快。只一刻钟左右的功夫,便到了冥皇大殿前,暗紫的宫殿高耸而巍峨。看上去清冷、渗人。

饮溪口吐着红信子,摆动身子进了宫殿。就在半天前,这里还是笛声悠悠,南辞还在与鹿尘打斗。

而现在,宽阔的大殿空无一人,只四根顶天柱上挂着几盏油灯,灯中青色火焰幽幽燃着,微弱却并未熄灭。青色的磷火,让整座大殿显得更加可怖。

饮溪顺着墙壁转悠了一圈,却并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而后又摆动身子上了台阶,冥皇宝座孤零零地立在高台之上,冥皇却不见踪影。

最后,饮溪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父上大人,他们是不是不在这里了?”

须臾,从黑暗处走出了一人,一身白衣,宽肩窄腰,武者打扮,脸上带着半边面具遮住了眉眼,手中提着一柄雪白色的长剑。

暗处的南辞正准备出来,却止住了脚步,眼睛微微眯了眯,死死地盯着那把剑....既清j剑.....

饮溪看着眼前的面具男子,道:“你是谁?”

男子道:“丰都城城主,白杨。”

饮溪下地界的时候,是跟着水淼一起偷渡进来的,所以并没有按部就班地过鬼门关枉死城,自然也不认识眼前的所谓的丰都城主。

少年只是盘桓着庞大的蟒身,道:“你是冥皇的人?冥皇在哪儿?”

白杨道:“他和唐无毒已经去了人界。”

青蟒摆动身子向前推进,硕大的头颅凑到了白衣男子的眼前,红色的信子是不是吐出来,差点儿碰到了白杨的脸。

“我凭什么信你?你是谁?”

白杨似乎有些不悦,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随后朝着南辞所在的黑暗处看了一眼,道:“信不信随你们,我还有事。”语毕,便转身离开。

待到白杨离开,南辞才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大蟒问道:“父上大人,他是冥皇的人吗?他为什么不怕我?”饮溪有些不满,好歹自己也是个万年神兽啊,那是一般小鬼能比的吗?

南辞摇了摇头,道:“他可不是一般小鬼,他可是战神。”

青蟒惊讶:“向来只听说上天界有战神镇守,没想到下地界也有战神啊…那他和飞鸿谁更厉害?”

南辞望着白杨离去的方向,道:“不分伯仲...只是没想到....天帝竟然真的罚了他。”

更没想到,他居然没有转世轮回,而是留在了地界,并且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当上了枉死城的城主。在地界,强者为尊,地界是比西洲更加崇尚力量的地方,白翎羽在地界能混得风生水起一点儿也不奇怪。

只是....他对那位的执念....这么深吗?

南辞回了视线,没再说话,神和魔不两立,神和鬼,更加是两个极端。只是不知道这位被罚的战神,会不会和他一样打破这种极端。

南辞嗤笑了一声,大概是会的吧。修为高的人,尤其是用剑的人,都对力量有着至高无上的追求,又或者说,他们对自己所认定的人或事,都有着近乎偏执的执着,他是这样、鹿尘是这样、白翎羽,亦是这样。

鹿尘表面温文尔雅内里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南辞虽心存善念但身处高位,天命如此也难逃杀戮,只有翎羽,从人到神再到鬼,漠然一切,他的偏执近乎纯粹,自始至终,不过对一个人的怨恨罢了。

“父上大人你想什么呢?”

饮溪的话打断了南辞的沉思,青年回过神来,习惯性地笑了笑,道:“没什么。走吧,回去。”说完,举步朝殿外走去。

“父上大人,这是去哪儿啊?”

“回地面。”

……..

第96章水深1

这边,水淼返回地面后,直接化身成白龙扶摇直上,飞入云端,一路向东。地表的尽头在西洲的最南边,从这里到东海横跨了大片的疆域。饶是如此,水淼心中急切,也是卯足了劲儿地朝东海飞去。

不过一天的功夫,水淼已经落到了临海的城镇。从西至东的地势逐渐降低,到了临海的城镇,已经和海平面相差无几了,比东海高不了多少,再向东走十几里地,便能看见海沙了。

水淼到了临海城镇附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放眼望去,原先熟悉的城镇已经被海水给淹没,只余三三两两的高大建筑的屋顶上,还站着些幸存的人,随处可见的家具木头漂浮在海上,有一个木板在远处飘着,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孩提的哭声。水流得缓慢,看样子已经过了水流最急促的时候,但是还能看到水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着。照这个速度,迟早能淹没整座城池。水淼心沉到了底,情况比水浩所说的还要严重!

水淼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两个老人,碰巧,还有些眼熟。白龙化作人形向那出屋檐飞去,轻轻落在了檐角。

“诶诶,你看那是什么人?怎么是飞过来的?”

“谁知道呢!估计是修仙世家的吧,你小命都快不保了,还有空关心其他?”

“他们能飞,不就可以救我们出去了吗?”

从水淼跳上房顶的那一刻起,就听到了不绝的议论声,青年对此不动于衷,直接朝着那两位老人走去,这两位老人他见过,记得是城中一家酒肆的老板,那家酒肆,当初他和南辞一起去过。

水淼走到了老人身边,问道:“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在这里?”

酒老儿抬头看见一位白衣青年走到自己身边,有些吃惊,愣愣地说道:”这位公子你是怎么过来的?”他们夫妇二人已经被困在屋檐上一天一夜了,昨晚上突然发大水,海水像是发了凶性一般吞噬着整座城,他们正好去全城最大的酒楼里送酒,这才逃到了酒楼的屋顶上,遭水灾,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被困在了洪水之中。

水淼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又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发的水?”

酒老儿叹了口,说道:“快三天了,前天晚上海水突然上涨,淹了东南边的那几座镇子,昨天那洪水跟有了凶性似的,淹了整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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