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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歌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想到了什么,过了好久,才低头喃喃道:“他倒是真的对安如歌痴心一片啊….”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只是现在....她是皇上的安贵妃了。

江煜不语,一个是皇上宠爱的贵妃,一个是修仙界呼风唤雨的仙督,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颜慎行和安如歌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有交集了。有时候,命数就是这般阴差阳错,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明明应该是敌人的人却纠缠不休,明明同道殊途的人却殊途同归。

许久,安如歌才睁开了眼睛,眼睛一片清明,似乎刚才怅然若失的人不是她一般。

“关于玉笛,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没什么事你们请回吧。”安如歌语气微冷。

江煜有些尴尬,他明显感觉到安如歌不喜看见他们两个,但他实在想不通他们两个好歹都是一表人才的,究竟哪里惹到了眼前这个女人。随后,江煜归结为可能每次见到他们,安如歌都会想起自己的过去,这对于一个想要忘记过去,以新身份度日的人来说,确实很不好受。

“请问,贵妃可知道,那根玉笛可有什么特点?请告知我们也方便我们寻找。”南辞问道。

此话一出,江煜才想起来,他们一直觉得那根玉笛并不简单,否则颜慎行也不会耗这么大心血来找回。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那是安如歌的旧物?

安贵妃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觉得它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若非要说特点,就是那根玉笛通身都是紫翡翠制成,价值连城。”

南辞正襟道:“如此,那便不打扰贵妃休息了。”

南辞说完,江煜也向安如歌行了一个礼,二人转身向门外走去。

出了安如歌的寝殿门,江煜二人非常默契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直接施展轻功,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便落到了“醉清风”的厢房内。

二人落地的那一刹,饮溪也游动到地上,又变成了原先的少年模样。

江煜开口问道:“南辞,你怎么看?”

南辞勾起了嘴角,说道:“安如歌在说谎。”

江煜疑惑:“你怎么知道?”

南辞解释道:“我现在更加确信那根笛子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特别之处。倘若颜慎行真的是为了安如歌不惜耗这么多心神的话,为何不直接想办法进宫去见安如歌?或者把她带出宫?”

如果是他南辞的话,真的爱一个人,他会想尽办法去到那个人身边,或者将那个人引到自己身边来,而不会是近十年守着几件旧物和一个傀儡过活。

江煜说道:“兴许颜慎行还有别的考量呢?他是一庄之主,他肩负的责任是不会让他那么任性地一意孤行的。”

南辞灿烂一笑:“正因如此,我才觉得,那根玉笛定然是有过人之处,才值得那么理智的一个人的重视,否则单单是安如歌的旧物,你觉得,做任何事都要认真考量权衡利弊的一个人,会冒险和魔尊合作吗?”

这话一出,江煜陷入了沉思。的确,颜慎行此次的举动,实在太过大胆了。他不是不知道南辞的身份。倘若让外人知道颜慎行和南辞有交往,对南辞倒是没有什么危害,反正依旧是魔界首尊恶名远扬了,名声再臭还能臭到哪儿去?相反是颜慎行,必然会名望扫地。修仙界首督,纯云山庄的庄主,一大门派的领头人,正义之士,怎么能和魔界首尊又牵扯不清的瓜葛?如此,便也不能够胜任首督之位了,修仙界必然会群起愤之。

正当江煜内心思索着,突然听到了饮溪在旁的说话:“父上大人,那个贵妃是谁?”

江煜回答道:“安如歌,颜悔的亲生母亲。”

“那她说话为什么也说“安如歌”,而不自称呢?”少年问道。

江煜解释道:“因为她想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过活,不想再提起以前的旧事。”

饮溪不解:“可是我觉得她说安如歌,完全就是像在说另外一个人呐。”

江煜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也是他佩服安如歌的一点,能够以旁观者看自己的从前,这一点,恐怕江煜自己都没法做到。

少年漫不经心地玩儿着自己的手指,说道:“父上大人,你就没怀疑过她不是安如歌吗?”

她不是安如歌!!

她不是安如歌??

少年此话一出,不单单是江煜,就连南辞也愣了一下。的确,他们从最开始就先入为主,听过颜慎行的叙述,又听了颜悔的哭诉,唐无恕的解释,最后又去皇宫见了安贵妃,三人叙述的故事串联起来,很是完整,导致他们从未怀疑过故事的真实性。

倘若皇宫里的安贵妃不是安如歌.....

江煜心中思绪繁多,他觉得这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首先,虽说经过了十年的时间,安贵妃的相貌有些许改变,但是还是可以辨认出她就是当初江煜他们所看见的画上的女人,也是颜慎行藏在后山的女人。而且,颜悔当初也进了宫的,他总不会认不得自己的亲生母亲吧?更何况,当时在安贵妃寝殿里他们母子相认的模样,就连江煜这活了百年的人,看得都不禁动容,那实在不像是演出来的.....不过,假设皇宫里的安贵妃真的是另有其人,又为何会跟颜悔的生母安如歌长得如此之像?又怎么会知道颜慎行和安如歌的过往?真正的安如歌又在哪里?她还活着吗?

江煜有些头疼,他总觉得,他们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是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头绪。但愿,颜慎行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饮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不过,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很容易生根发芽,虽说江煜觉得这件事情不大可能,但是有些怀疑,倘若真的让饮溪给说中了呢?

江煜忧心忡忡地问道:“南辞,你觉得呢?”

南辞方才也一直在思考,听见江煜的问话,抬头看向了江煜:“不无道理。”

南辞继续解释道:“倘若宫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安如歌,也就能很好的解释她看安如歌的过往就像在看别人的一样。”

饮溪看着面前都是心事重重的两人,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道:“随你们想吧,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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