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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

先不说小丑话里所说的内容的真假成分,就算杀死了joker,从这个所谓的意思世界里出走出去的话,那么毁掉的人,会是江以霖本身。

就像是在最后一个副本之中,joker曾经无意之间说过的每一句话,那就是……

在这个世界上,能给自身带来最大伤害的人,其实,就是自己。

推翻自己,推翻所有的原则,去达成一件利己的目标,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江以霖摇了摇头。

"你给出的赌注,非常的无趣,只有一和二,我难道必须只有在两个选项之中,才能做出抉择么?"

黑发青年神色极其平静的说道。

"这个赌注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我赌你不会放我自由,我也赌我不会杀死你我们就这样干耗着吧,无所谓。"

在joker慢慢隐去的笑容之下,江以霖从他的身边轻轻地走过,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

黑发青年尝试伸手,去够着那些被挂在大楼最顶端,用吊绳吊着的玩偶们,似乎是想要把他们放下来。

"哇哦,那么这次……恭喜你,你猜错了,江。"

就在江以霖背对着他的时候,穿着白色衬衫的小丑耸了耸肩膀。

而这一句话,让江以霖本能地回了手中的动作。

joker说话的声音很慢,这仿佛是怕江以霖听不清楚一般,一个字,一句话,咬字极其清晰。

"尽管这个结果,不是我觉得有意思的结果,那理应来说,也不是你觉得有意思的结果……"

"我只知道一件事,这一次,就这一次……我会为了你去打破我的原则。"

在黑发青年想要转过头看一看的时候,joker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并且,他的手轻轻的一动,那控制着玩具熊高度的吊绳,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只要他稍一松开手,他们就可以从楼顶处坠落,变成一滩令人嫌恶的肉泥。

joker微微的侧着脑袋,他那清澈宛如琥珀一般的眼睛之中,带着些许流光。

"你知道吗?其实,真正一直在生活之中,束缚着你的人,是你的那个弟弟。我猜你现在也不记得你的弟弟说了什么……"

"他想要做一个警察,其实,都是为了想要肆无忌惮的能够站在你的身边,他和你在朝夕相处,而你才是被他拖下水的那个你明明并不喜欢,与那么多人接触,却为了照顾她,也牵扯到了集齐本应该与你没有丝毫关系的中。"

joker继续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久。

关于他知道的,关于他所调查的江以霖弟弟江旭云的曾经的那些过往,一字一句的,全部都倾倒了出来,像是最后的发泄。

对于他而言,这就是一种甜蜜的折磨,明明说的时候,他无比的痛苦,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那么的兴奋。

这是一种自虐一般的快感。

"你现在到底,想要做什么?"

江以霖问道。

joker摇了摇头,像是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无关的话。

"你知道吗?他挡了我的路……"

穿着白色衬衫的小丑,脸上的神情猛然狰狞了起来。

"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想要做一个警察……"

"无论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都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你……"

"他挡我的道了……他挡住了那条你走向我怀抱的道路!"

joker一边说着,他的手指,一边慢慢的用力着,看上去手上的暴起的青筋,显得狰狞的可怕。

他的嘴唇此时此刻却没有停止颤抖。

"你本应该和我一起堕落……你本应该和我一起在星空下思考;"

"如果你的弟弟不死的话……我永远都没有机会见到你!见到真正的你!!"

"江以霖……我们才最应该在一起!我们才是能够真正引渡彼此灵魂的人!!"

什么……?

还没等黑发青年缓过神来,他便看到joker轻轻的对他笑了一声。

小丑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我说了就这一次,我退步了,所以……"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地方,嗯,现在我决定了,把我欠你的东西还给你,无论是自由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不过亲爱的江,在这次赌局里面你赌输了,所以总要付出一点代价,不是吗?"

joker歪着脑袋说着,他把那连着江旭云的玩偶的绳索,就这么剪断了。

joker手上的绳索,在顷刻之就这样滑落。

就像是孩子手上握着的气球的那一段剪掉了,让它就这样,不受拘束的飞向了高空之上。

"旭云!!!"

江以霖在这一瞬间,猛然的睁大眼睛。

他想要向前倾,将那根掉落的绳子握住。却发现什么都够不到。

那离他几米之外的大楼的边缘线,就仿佛永远和他间隔了那么远的距离。

在这一瞬间,小丑大声的笑着。

他说道:"我们的游戏也在此即将正式结束……即使我死了,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偷偷告诉你,我说我爱你这一点,是假的。只是为了给你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吓,不知道,因为这个,你的内心是否终于对我产生了波澜呢?那我是否吓到你了呢?"

撒谎。

瞬间,joker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不过这样,你就忘不掉我了,毕竟我杀死了你最重要的弟弟。

多好啊,我的目的还是达成了呢,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

小丑肆意地笑着,他从这高楼之上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他在身体坠落的瞬间,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一个非常可怜的女人。

她和自己那个身为马戏团的团长的父亲,没有半点的爱情。

因为那惑人的东方人的美貌,所以她被他的父亲囚禁在矮小逼仄的阁楼之中,强迫着她生下了自己。

在那有些疲惫昏黄的光线里,这个本应该温柔似水的女人,也由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囚禁,走向了彻底的疯狂和歇斯底里。

紧接着记忆的画面慢慢的跳动。

马戏团的帐篷被灼烧时发出的呲啦声……

火苗窜起的声音……

属于男人的惨叫声……

在那顶帐篷之外,做了这一切的母亲,只是用一种冷静到近乎发指的神情看着这一切。

她微笑着摸着还是孩童时的小丑,说道,"你做的很好,joker。"

女人的语气仿佛带着巫女一般的蛊惑,轻柔到了诡异的地步。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无不都是脑子里塞满了下水沟臭水的玩意儿……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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