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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静了,没有蝉鸣声,没有风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就像是这一片地方,被什么东西隔绝了一样,外界的信息进不来,里面的信息传输不出去。

江以霖耐心的等待着,奇怪的是,拥有着敏锐直觉的他,现在竟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东西,在窥伺着他。

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黑发青年默默的等待着。

然后,他便感觉到了,有一个长条状、滑腻柔软的东西,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弹了弹。

接着,它又很温柔地摸了摸江以霖的发丝,似乎是想要像那个男人一样地对待他。

在察觉到江以霖没有反应之后,它似乎有些担心地蹭了蹭江以霖的脸颊。

和那柔软动作不同的是……这长条状的东西,不带有哪怕任何一丝温热的触感,冰冷得,仿佛死物一般。

第25章永远都躺在床上

没想到,所谓的触手就是这样的东西。

结合之前系统的告示,尽管看不见,江以霖从这触手的移动就能得知,那个长长的鬼影,应该站在不远的地方,否则没有办法准确地知道自己的方位。

但最糟糕的信息是

江以霖的直觉,在面对它的时候,完全起不了作用。

这就意味着,它可以在黑夜时分,随时随地地出现在江以霖的身边,毫无痕迹地接近他,像现在这样玩弄他。

江以霖感到脸上那一阵阵滑腻腻的感觉,不由得有些犯恶心。

那触手模样的东西,似乎还在不断的试探着自己。

它到底……想要做什么?

紧接着,它又点了点自己的鼻尖,有一只更为纤细的触手小心翼翼地爬在了他的唇畔附近,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江以霖耐心地等待着,似乎想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想对自己做些什么。

在确认了病床上的青年处在一个完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这只触手开始浑身兴奋得颤抖了起来。

它的身上,开始分泌出了一种古怪的粘液,这种粘液带着一种惑人的香味,飘散在了空中……

有一点像麝香,又有点不像。

还没等江以霖辨认出这种黏液的成分,他便无意识地陷入到了真正的昏迷之中。

等到江以霖重新清醒的时候,透过窗台射进来的阳光,他发现,时间似乎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些黏腻的东西,似乎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清理掉了。

他感觉到了一只有些纤细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这只手和教父那宽大有力的手掌不同,它更带着一种少年感的圆润。

那只手不断的往下移,从黑发青年的耳廓处,移到了他喉结的位置。

就在这个时候,江以霖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些地方似乎有一些抽痛感,就像是自己脖子以上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兴奋地舔过一样。

“真是刺眼的痕迹啊……这些东西,是他留下来的吗?”

说话的少年,声音细细的,软软柔柔的,让江以霖最先想到的就是那居于深山之地,隐藏在雾霭中的小动物,极其无害。

而他的话语里,隐藏着一股阴翳感,透着一种反差的张力。

江以霖感觉到,那原本只是爱抚着自己脖颈的手,突然施加了些许力气,似乎是想要把什么痕迹给搓揉掉一般。

“果然呢,我就知道。”

这个少年的声音,虽然细声细气的,只是音调猛然被拔高了些许。

“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亲爱的哥哥,父亲他……就是想要禁锢你呀!”

“明明所有的伤害都是他施加的,可是他却可以冠冕堂皇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自从你都成年后,一直都是这样。”

禁锢……伤害?

江以霖的脑海里开始思索着一些东西。

也就是说……那个他名义上的教父,对于自己,应该是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少年依然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在进行着某一种发泄。

事实上,在江以霖清醒的时候,少年鲜少能够像现在这样,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去安抚着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兄长。

只有那个男人,才能在光明正大地凝视着自己的兄长以教父的身份。

“他看你的视线,一直都让我感到恶心,然而……我最亲爱的哥哥,你却像一只毫无察觉的、被黑暗觊觎的的羔羊一般,可以坦然地露出脆弱的脖颈,接受那个人叵测的亲昵……真让人觉得可怜又可笑。”

“真是让人愤怒……明明是我先的,我终于忍到自己成年了,却又被他踩在了脚底。”

那少年的声音微微放缓了些许,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

最后,他吻了吻青年的额头。

“……没有关系,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不希望你会醒过来醒过来多不好啊,你总是冷淡地看着我,那种目光……可真让我难受。”

“你醒不过来的话,那件事情你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就像一个致的人偶,永远都躺在床上吧,你只要被我拥抱就够了,我亲爱的哥哥。”

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个少年就这样伸出手臂把自己抱了起来,尖尖的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处,语气里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这少年很瘦……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病态。

在少年的怀中,江以霖能明显感觉到少年的体虚。

他觉得很有意思。

从少年的话语之中,江以霖取得了两个信息。

第一点是,自己的教父对自己怀有不正当的感情,但是,听起来他似乎竭力地压抑过这些情绪,不过似乎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放纵了欲望不排除自己疑似神经中毒的病情和他无关。

第二点是,这个少年应该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似乎是自己教父的亲生子,和自己的感情似乎在他尚且清醒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好。

并且,少年曾经应该也有偷偷地做过某件事情,让自己受到过伤害。

从少年那颤抖的声线可以听得出来,他是真心的、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永远躺在病床上,再也醒不过来。

真是一个偏激的疯子呢。

少年抱了自己很久。

和言语里的疯狂不同,他很乖巧,没有其他越轨的动作,只是用那柔软的发丝,不断轻轻蹭着自己的脸颊。

一下,又一下。

第26章颅骨

在少年走后,还有几个人都来看望了他。

江以霖能够从他们的话语中得知他们的身份,有一个大概是正值壮年的管家,他说话的语气,给人的感觉极为的刻板,对于江以霖的关切与其说是发自内心,更像是一种格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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