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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谁?”

钦差先是行礼似的朝侧前方抱了抱拳,接着才说:“发生在皇太后的寝宫仙居殿,时间是十八日深夜,亥时到子时之间。什么冤死鬼?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到了京城千万不要乱说,白骨上刻的名字是章仪,状告的是太后。”

李意阑对于状告的人是太后并不意外,但没料到白骨竟然不是袁祁莲,他错愕了一下接着说:“那白骨出现的方式呢?”

钦差的措辞不如太监恭敬和讲究,他冷酷道:“从屎尿桶里冒出来的。”

李意阑怎么也想不到白骨案发展到第六桩,出现的方式会这么的……别出心裁,他忍不住眯了下眼,听那位严肃过头的钦差继续说:“当时太后正在出恭,听见桶中有响动,火速离开之后,骷髅就从桶里钻了出来。”

李意阑点头示意自己在听,听完也不评价,只顾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抛新问题,又道:“那骨书上对于太后迫害它,是如何描述的?”

钦差:“说是太后为了上位,诬陷她与人通奸。”

李意阑目光沉沉地说:“与谁?袁祁莲?”

钦差点了下头,李意阑又问:“上差在京里当官,对章贵妃和袁祁莲这两人,可有什么了解没有?”

钦差这次停顿了一下,漠声道:“宫里的女人不清楚,袁祁莲也不曾接触过,但他造的兵器确实不错,可惜。”

都说英雄惺惺相惜,李意阑心想袁祁莲才能过人,不管真实的为人怎么样,但凡爱刀兵的人听了他的经历,大概都少不了一声可惜。

他接着又打听了一些细节,从钦差口中得知了鬼打门和熟肉乱跳的恐吓手段,剩下没有应验的那几样让人难生印象,钦差摇头说不知道。

李意阑问到对方不住地说否时,不得不打住了案情上的探究,转而问道:“上差,我想问问我们怎么回京?一共有几匹快马?带不带人犯?”

钦差:“我们六人是探路的,一共有九匹快马,主要来接大人回京去汇报和了解情况,三匹供你驱使,带谁你可以自己决定。后面还有一批武侯,负责带你的属官和人犯回京。”

那就是说他要带上知辛不需要经过这些人同意,自己点头就行了,李意阑落实好这事,起身笑道:“上差们先在这里歇一歇脚,我还有些没安排完的事,先去张罗,诸位有什么吩咐,直接叫衙役们去办就是了,告辞。”

钦差:“慢走,李大人,请你们手脚都麻利点,我最多只能给你们两个时辰。”

李意阑冲他点头笑笑,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从签押房出去,顺手让衙役去厨房弄些简食面条之类地送上来,不要大鱼大肉,没那个时间。

接着直奔后院,在半路上碰到了被衙役叫来的白见君,两人凑在一起,李意阑边走边将刚刚获得的情报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对方,末了问道:“前辈,听了这个便桶里的把戏,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白见君摇了下头,另起话题说:“对便桶没什么想法,但是对那个鬼打门,好像有那么一点儿似曾相识的印象。”

李意阑真想夸他是一员猛将,将手一扬请道:“前辈请好好想,我们到屋里去说。”

第75章照山白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李意阑就叫上知辛等人,一起去了江秋萍所在的议事厅。

各案的卷宗都堆在这里,论今晚拾的活儿还是数他最重。

李意阑将从钦差那里得来的消息又说了一遍,说完也没催,缓了一阵让在座的自由讨论。

寄声的重点从来不在点子上,瞠目结舌地比划道:“尿桶的口就这么大,真能钻出一具人骨架子来?”

王敬元嘻嘻哈哈地陪他打屁:“说不定人皇宫的尿桶就是有那么大呢。”

江秋萍忙里偷闲,直接无视了这两人张嘴闭嘴不离秽物的鬼扯,正经地说:“如意桶虽说是御用物品,但用途也就那么回事,该臭还是臭,不会因为它叫做夜香,就能变出什么讨喜的气味。”

“据我所知,宫中用的都是便凳,顶上有盖,侧面有提梁,解大溲的便桶内铺有厚厚的香灰香草,因为古往今来基本没人在这上面生事,气味确实也不好闻,所以对这东西查得不严。要是有内应,事先准备的又周全,藏一具叠好的骷髅骨不是什么难事。”

寄声很想问他怎么对宫中的尿桶这么清楚,但是怕江秋萍骂他,忍住了没有插嘴。

无独有偶,江秋萍刚好也想到了他:“至于寄声说的那个器口太小的问题,还得亲眼看到那个闹鬼的如意桶才能下定论。”

“眼下我比较感兴趣地反而是那个持续了好些天的鬼打门,试想宫中守备森严,号称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那犯人是怎么在重重盯守之下,既让禁卫军一无所获,又让所谓的‘鬼’总是夜半来敲门的呢?”

李意阑环顾了一圈,见对上眼的知辛都对自己笑着摇头,于是就看向白见说:“方才进门之前,我在院子里撞见前辈,顺路跟他说了情况,他说他对这把戏有点印象,前辈,不知道你现在想得怎么样了?”

白见君抱臂深坐在圈椅里,闻言颔首道:“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知道诸位清不清楚,乡下入夏以后蚊虫飞蛾非常多,让人夜不能眠。”

“以前我们门中曾经有人,用照山白磨粉调和碱水,涂在了离卧房最远的猪舍外头,然后其他地方的蚊蛾果然就少了,都聚在猪舍那面墙上,砰砰地撞,听说跟人敲门的动静很像。”

“但是只要人一靠近,蚊蛾怕人,立刻就会飞走,所以我在想,宫里的这个鬼打门,有可能用的是相似的伎俩。”

众人听完后面面相觑,看着看着有些人就计从心起。

知辛朝库房的方向指了指,目光从这个人移到那个人身上,轻轻地笑着说:“衙门里,就有照山白。”

李意阑跟他对视完之后立刻去看王敬元,露出了一副稍显算计的笑脸:“正好道长又擅长调配醋啊碱水之类的东西。”

王敬元瞪了瞪眼,很快会过意来,他们这是要现学现卖,试试这个碱配照山白。

他早就习惯了这些人想一出是一出的做派,见状也不等李意阑指挥站了起来,知辛跟在他后面离开,没一会儿两人相继又进来,手里各自都拿着些东西。

王敬元左手拿着个寻常的粗陶碗,碗里盛着个脏成灰黄色的束口小布袋,他将两样东西放在桌上,打开布袋抖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然后坐下来等另一样药材。

库房里的药材都是切段切块存放,没有现成的照山白粉末,知辛抱来的就是一个沉甸甸的铁质药碾,槽里装着他抓出来的风干药材。

由于碾药不是三两下的事,吴金仗着自己有一把子力气,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让衙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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